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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天花板無聲的流淚:“……你不認識他們,你沒法說出去。”我放下書,看著她。而她在酒精的影響下開始把關於她的事倒出來,可以說是一部血淚史了,我聽了都覺得她倒黴到一定境界了。艾德琳留學時這種事還不怎麼時興,她也算是趕了回潮流。她的家境不錯,高中畢業時成績相當不錯,要考的話上個一流學府不成問題,可惜她媽媽在牌桌上跟牌友不知道交流了什麼,回來死心塌地的要讓她出國鍍金。所以小姑娘十八歲就被扔出來了,據她說當她下飛機時沒見到學校的老師來接她時,在機場裡就大哭起來了,因為她一句話都聽不懂。學校給她安排的宿舍還不錯,特意把她安排在都是一個地方來的人中間,想著同鄉人好說話。不過這個小姑娘有些太實心眼,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家底透出來了。雖然大家的家裡也都不是窮人,可惜她太招搖了些,長得甜美又愛嬌,引起了同宿舍的姑娘們不滿,剛開始是給她穿小鞋,話裡話外嘲諷她。當時需要起個英國名字好稱呼,她記得的英國名字只有安娜雪莉這種教科書名字,就求一個看起來很好心的大姐姐幫她起。結果這姐姐早就看她不順眼,幫她起名叫“艾德琳”。她頂著這個名字招搖過市了足有半年,等到所有的朋友、教授都習慣她這個名字的時候,她才知道這個名字真正的含義,而天性火爆的她的艾德琳嗚嗚咽咽的邊哭邊笑邊大叫,我一邊慶幸房間用魔法做過隔間處理一邊儘量從她的話裡挑出重點聽。正聽她在聲嘶力竭的喊那個給她亂起名字的大姐姐是個多麼陰險惡毒的女人時,門再次被敲響了。我平靜的過去開門,心想就真是德拉科來了我也不怕,結果開啟門卻看到管理員領著陳風冉站在門外,而陳同學勾著頭看到癱在沙發上毫無形狀可言的艾德琳就越過來直接走過去,看起來倒是格外關心她,我下意識看了眼鐘錶,現在是凌晨五點十分,艾德琳已經鬧了一整晚了。我看著站在沙發前努力想讓艾德琳清醒一下的陳風冉發呆,管理員卻輕輕拉了我一下,露出一個包含深意的眼神,我恍然大悟的點頭。他們居然是情侶?看起來不像啊。房間門就這麼大敞著,我和管理員一左一右靠在門框上看著客廳沙發旁一臥一站的一對男女。我打賭艾德琳絕對知道是陳風冉來了,她無力的揮手不停的打掉陳同學伸過來的手,雖然仍然口齒不清但很明顯聲音愛嬌了不少。陳風冉或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紅得透明,拉著艾德琳的胳膊不停努力湊近她小聲說些什麼。“……乖……我送你回去好不好?你在哪住?你現在住哪裡?我送你回去好不好?”陳風冉絕對稱得上是溫柔了,而艾德琳一臉倔強難過,偏頭扭臉揮手,死活不肯多聽兩句。雖然看起來是陳風冉受欺負,但我卻覺得委屈的是艾德琳。莫非在那個大姐姐之後,陳風冉也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從五點十分到五點四十,陳風冉無奈嘆氣,放棄讓艾德琳繼續倒在沙發上,走過來對我說他必須要去攤子上了,等不那麼忙了再來找我。他手忙腳亂的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寫了個電話號碼給我:“我會給你們送早餐過來的,你這裡也不常開火嗎?有事打電話給我吧。”我微笑點頭目送他一路小跑進電梯,胖胖的管理員搖頭嘆息,他透過工會認識了在陳風冉的公寓擔任管理員的人,所以對他們這些留學生之間的事知道一些,也見過他們這些人。這次就是他先打電話給那邊的公寓管理員,希望能找到跟艾德琳同學校同宿舍的朋友來照顧她,結果唯一跑來的就是這位陳風冉。管理員前腳下樓,後腳陳風冉又回來了,提了個藥店的購物袋,裡面有解酒劑、頭痛藥、止吐劑甚至還有退燒藥。我接過購物袋,他又交待了一遍準備好報紙臉盆防著她吐,又說醉酒後突然失溫可能會發燒。我一一點頭應下,突然問他:“你沒回國?”他臉上一僵,結巴道:“……嗯,機票太貴,家裡也沒事,我就留在這裡了。”說完落荒而逃。我關上門,走到沙發前,看著把臉埋在沙發中的艾德琳慢悠悠說:“別裝了,人已經走了。”她抬頭蒼白得嚇人的臉,推開我直奔廁所,我掩鼻開窗倒水拿藥,等她安穩坐下後,看眼神雖然呆滯但應該是清醒多了。她乾啞的說:“……他走了?”我誇張的扭頭看大門,嚴肅道:“走了。”她微帶敵意的看著我:“……你是不是想說什麼?”我點頭說:“對,你們是戀人?”她扭曲的笑了笑說:“戀人?我這種渾身銅臭的人怎麼配得上他?”原來如此,聯想管理員曾經說過陳風冉是小白臉的傳聞。聽了一晚上她的苦悶心事,終於等到精彩的八卦了,我振作精神等她說,結果這傢伙臉色越來越沉,一言不發,然後猛然站起提著自己的包奪門而出。我只能嘆氣關門,叫託托出來打掃滿室的狼籍,順便灑點空氣清新劑。等託託打掃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