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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說:“今天人也不多,乾脆收攤吧。”那個點頭,兩人手腳利落的收攤,我剛抬腳要走,兩個人一起喊我:“等一等,一會兒我們領你去。”我轉念一想,反正在這中國城中,我還真是兩眼一摸黑,而且兩輩子加起來,我也是頭一回自己租房子住,有人帶著也比自己瞎摸強,於是站定等他們。這兩人收完攤提著東西準備帶我回他們租的地方,我嚇了一跳,連聲說不用,現在就要去租房子的地方。我說:“住下來還有不少東西要準備,改天再去拜訪。”於是這兩人相視一看,決定一個人把東西送回去,另一個送我去租房子的地方。他們仍然堅持不能讓我獨自一人去。熱情到這份上,我也十分感動,手中有魔杖也不怕這兩人有歹意,於是答應聽他們的安排。等到我把檔案拿出來,他們看到我租房子的地址和租金後,就在街邊,先是驚呼:“你錢多燒得啊?!”再看價格,又是驚呼:“那些吸血鬼吃錯藥了!!”我在旁邊聽他們一驚一乍,覺得心中熱燙燙的舒服。有人帶路自然快,說了一會話後,給我帶路的男孩自我介紹叫陳風冉,高中就出來了,現在正在讀大學,另一個送東西回他們家的男孩叫李希平,跟他一個學校。問到我的姓名時,我哆嗦著嘴唇僵硬半天,他回頭詢問的看我。“……我叫楊果。”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我腳下一片虛無。一個我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說出來的名字,現在唸在嘴裡,乾巴巴的沒一點滋味,這個世界上哪還有楊果呢。陳風冉愣愣的來了句:“……我不知道楊樹還結果兒?”我滿腔悲苦讓他這一句話給打消個乾淨,噎了半天也沒話可接。我也不知道楊樹結不結果實。找到那幢樓,給大門外的保安驗看過我的租房檔案,那保安摸著頭說怎麼那個公司不先打電話來,還讓我一個人來。我木著臉不接腔,陳風冉悄悄湊到我耳邊說:“一定是被你砍價砍得忘了打電話了。”我低頭竊笑。保安領著我們坐電梯上樓,開啟門告訴我這屋子裡的水電氣暖以及其他注意事項,交代完他下樓,我看著空空的屋子滿懷豪情。陳風冉嘖嘖道:“這屋子真大啊,你回頭再召個室友就齊了。”我抿著嘴只笑不接話,這屋子雖然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可我不打算招室友啊。只是這話卻不必在剛認識的人面前說。放下行李,陳風冉要帶我出去買鍋碗等用具,我有心請他離開,卻苦於無法拒絕他的一片熱心,再說那些東西也的確是需要買的。於是拿上錢包跟他下樓。出門後跟著他搭上公交車,他看著我的交通卡說:“你已經辦了個?這東西很好用。”我默默笑不接話,他就一樣樣跟我說都需要買什麼,哪裡東西便宜。看來是一個人過慣了的,樣樣清楚。到了超市,抬頭看門口招牌是二手超市。旁邊陳風冉看我臉色說:“其實買二手的最便宜也最合適,不好的也能換。新的太花錢。”其實我只是覺得好奇而已,雖然以前也跟媽媽一起在家門口擺攤賣家裡不用的東西,不過還真沒進過二手超市。很多東西都是日語或繁體字的,可是在產地上一看,卻又是大陸的。我捧著電飯鍋不解的看了好一會兒,那邊陳風冉給我挑電熱水器和電磁爐。等我回神,他已經挑完了,我呆呆看著他,結結巴巴的說:“……只買鍋和碗還有盤子就行了,我不用電器就可以。”陳風冉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著我:“你會自己燜米飯?”不會,不過我有託託啊。我不知怎麼回答他,只好掏錢買下一堆可能託託從來沒用過的廚房電器。這、這絕對是無用支出。等把超市轉過來,我們已經推了前後幾輛購物車。我看見榨菜、豆腐滷、醬黃瓜、芝麻醬立刻雙眼放光!還有英文版的烹飪書!立刻拿了好幾本!打定主意要託託學習中國菜!看著這山一般的東西我就發愁,又不好在陳風冉面前使用魔法,打定主意一出門就把他送走。結果他接了個電話說:“平姑娘在外面呢,還有勞力,等會不愁沒有抬東西了。”我古怪的說:“平姑娘?”是剛才那個李希平?陳風冉笑著說:“怎麼曬都曬不黑,所以就叫他平姑娘。他的手藝也不錯,一手川菜在我們那幢樓都是叫得響的!”我立刻口水滴答,想起了麻辣燙和水煮白肉。他看著我笑嘻嘻的說:“回頭讓他露一手!平姑娘只要誇一句,那跑得飛快!”結完帳推著購物車出超市門,一股寒風夾著雪粒就砸了過來,遠遠看到李希平跟個人站在街邊正吸菸聊天,我正奇怪他們怎麼不肯進去,一勾頭就看到一個燙著大卷發的金髮姑娘正盯著我瞧,我立刻緊張起來,手悄悄摸到魔杖,結果走近才發現,她是染的頭髮,臉上一看就能看出是正經的中國人。她打量著我,笑著說:“哇!你剛才的眼睛好怕人哦!你是少數民族?”我知道臉型上我這輩子是轉不過來了,如果不是中國話說得流利,頭髮膚色好,眼睛顏色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