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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令她改變了主意?是什麼使她換掉了酒中甘美的毒藥?納西莎從不畏懼承認自己真正的心意,而她既然愛上了這個沒用的男人,愛上了她的丈夫,她兒子的父親,那她就一定要得到他的心。盧修斯終其一生也不會知道她不止一次設想過要殺了他,他也不會知道掛在衣櫃中那件華貴的黑色長袍是她為了去參加他的葬禮而特意準備的,現在她日日看著它就是為了提醒自己,她曾經放棄了自己地野心去換一個男人的愛。多麼的愚蠢。她摸著自己兒子稚嫩的小臉,哀傷的說:“……不,德拉科,做你想做的事吧。”這是她的報應,她的兒子繼承了她的死心眼,居然會對一個樣樣都不出眾的女人動心。你可以儘管去愛她,我的兒子。如果她膽敢背叛你的愛,我會為你送她下地獄,讓她在黑暗中沉睡,被死亡埋葬。納西莎回想起在馬爾福莊園她初次見到貝比·克林頓的一幕,還沒有花園中的玫瑰樹高,卻在聽到口口聲聲深愛她的男人坦誠只是有利用她打擊別人時而毫不動搖,還能在納西莎停止了那個令人不快的話題,轉而聊起了蛋糕的點心,這種話題是德拉科熟悉的,也是在家中時他常與母親聊的話題之一,其它還有鮮花、油畫、寶石或者時興的巫師袍。所以他很快投入到新話題中,並立刻找到了他可以大談特談的地方,在他看來,這是在陪他寂寞的母親聊天,可憐的母親在父親在外工作時只有這麼點女人的小嗜好,而雖然這些嗜好所費不貲,但男人的價值就在能夠賺到足夠女人花的錢,如果他連家都養不起,那他還能當男人嗎?德拉科一向自豪於他的父親能夠輕鬆賺到夠他和母親所花的錢,偶爾母親捧著一隻鏽跡斑駁的銅雕驚喜道這是從哪位先賢的家裡翻出來的,要幾千加隆,而父親卻總是咬著煙輕鬆道:“哦?那能買回來還真是幸運啊。”然後最多不過一天,德拉科就能在垃圾筒裡發現它的足跡,而母親又捧著一隻缺了口的花瓶再次驚喜道這還是從哪位偉大魔法師的老家挖出來的,又是幾千加隆。父親常拍著他的肩膀微笑嘆息:“女人嘛,沒有眼光被人騙都是正常的,她們來到這個世上的使命就是讓男人們更加努力,創造更多的財富,用她們的美和夢點綴這個乏味的世界。”德拉科從小就下定決心要成為像父親這樣成功的男人,當他未來的妻子愚蠢的捧著什麼爛木頭破花盆驚喜說這是她買回來裝飾家的,他所要做的就是輕鬆的簽下賬單,連末尾有幾個零都可以視而不見,而不是像那些沒用的男人那樣跳腳發怒斥責她們胡亂花錢被人欺騙。德拉科看著這個裝飾誇張的辦公室,這裡的一桌一椅只怕都花了不小的加隆,而恐怕這只是母親暫時要來這裡住一陣子而隨意買的。這些錢夠像韋斯理那樣的窮鬼家吃一百年,卻只是母親一時興起的玩具,說不定過了這段時間就會被扔到腦後了。德拉科讚歎著父親的大方和富有以及對納西莎的縱容,說真的,能夠養得起母親這樣的妻子,沒有點家底和本事還真不行。根本不知道是誰在陪誰說話,但納西莎還是很喜歡聊這些東西的,她喜歡花盧修斯的錢,而她更喜歡不管她花了多少錢盧修斯眉毛都不挑一下的淡定,她甚至還在南海買了座島,在沙漠建了座宮殿,結果盧修斯也只是賣了幾塊地為她付清了錢。她的下一個目標是在海底建宮殿,或許等這次事情結束,她可以開始辦這件事。兩人聊得正熱鬧,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德拉科看了眼母親,在她的允許下起身去開門,結果看到門外站著的男人那侷促發紅的臉,手足無措的挾著課本端著杯子的模樣就讓他的臉突然沉了下來。“馬爾福?你怎麼會在這裡?”很明顯對方看到他從屋子裡出來也很不愉快,緊皺的眉毛質問他。德拉科有一瞬間的衝動用惡咒詛咒這個邋遢的男人,但他僅剩不多的理智提醒他,第一這裡是學校,而這個男人是教授,第二他可能是納西莎某樣計劃的一份了,至少他還沒見過有人敢貿然前來拜訪他的母親。要知道,她可是出身斯萊特林的女巫。所以德拉科側身讓房間中的納西莎看到門口站著的這個不禮貌的男人,期待著在納西莎的冰冷下看著這個男人臉色蒼白的逃走。但是,他的期待落空了。納西莎驚喜的從沙發上跳起來,像個少女般的倩影翩翩撲到門前,倚在門框上對著那個男人眨眼睛。德拉科呆傻的站在那裡看著他們“你上課去?”“你下課了?”“你今天都講了什麼?”“一會兒喝下午茶吧?”“你喜歡小甜餅嗎?”德拉科嚴肅的插嘴:“……請允許我打擾一下。”那個男人瞟了他一眼,厭惡道:“你怎麼還在這裡?快走吧。”言畢揮揮手示意德拉科如灰塵般消失。德拉科看一向極為維護他的母親,卻見納西莎像個害羞的少女一樣扭捏的看著他,好像被他看到了她的小秘密一樣不好意思。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