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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扶住我問:“頭暈嗎?你剛才喝酒了?”沒有,不過是這一切太驚人而已。等他們也走下舞池,德拉科也拉著我下去。我一邊跳一邊分心注意他們,說:“你不覺得這樣有點奇怪嗎?”事實上是兩家人真的很不搭。一邊是普通人,一邊是巫師,而且兩邊看起來都沒有讓步或者遷就對方的意思,他們無比的堅持自己是巫師或普通人,並以此為榮。事實上當巫師或普通人在一起時,總有一方退讓,而更多的就是普通人,比如格蘭傑的父母,他們就一直在避免跟巫師接觸,就算來參加宴會,也表現的像個外界人。而爸爸和媽媽就這樣昂首挺胸的走進另一個世界,卻完全沒有不自在。德拉科帶著我小小轉了圈說:“事實上看到他們,我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什麼意思?我不解的抬頭,他正好微笑著吻下來,一吻過後,他繼續說:“只有像你爸爸媽媽這樣驕傲的人才能教出你這樣的孩子來。”我一圈圈跟著他轉,問:“什麼意思?”他說:“為自己自豪。”宴會持續到華燈初上,更多的人不停的湧來,韋斯理家附近像在開一場盛大的嘉年華。天黑之後,無數美麗的金色燈火浮到空中,七彩的光球四處紛飛。雙胞胎提供了數量驚人的焰火,氣氛達到高|潮。所有人都在高聲歌唱,頻頻舉杯暢飲,葡萄酒和黃油啤酒被一桶桶的抬出來。庭園中央最後架起高高的篝火堆,人群歡叫著跳舞。金妮已經換下了累贅的禮服,我也把貴重的首飾都摘下來,德拉科不高興的說:“你完全可以戴著它跳。”那條像水晶石榴一樣美麗的淡紅色寶石項鍊似乎是他特意為我買來的。我託著項鍊嘆氣:“丟了怎麼辦呢?”那就太可惜了。德拉科冷笑:“丟?它若不是戴在你的脖子上,也沒有人有資格戴它。”我將這句話解釋為如果有除我以外的人戴了它,可能會被詛咒。要說巫師的貴重物品就是有保障,上面的詛咒可以有效的遏制小偷。可我仍是把它取下來。結果德拉科一晚上臉都是臭的。金妮也取下了她的項鍊,那是一條如血般殷紅的寶石項鍊,我看著它總覺得後背發寒。她笑嘻嘻的說:“這條項鍊上有非常恐怖的詛咒!”我問:“詛咒誰?”她得意的說:“詛咒對我的愛人有企圖的女人!”原來是咒情敵的,多麼美好的詛咒啊。我頓時覺得這項鍊順眼多了,問:“知道咒語嗎?”金妮搖頭說:“這條項鍊好像以前是屬於一位王后的,據說她天天戴著它,結果那個國王所有的情人都死於非命。可惜的是咒語沒有流傳下來。”真遺憾。我再見到德拉科時就說也想要一條那樣的項鍊,德拉科噴笑道:“佈雷斯那混蛋是在胡說的!那項鍊是一個男巫送給自己麻瓜妻子的,為了防止妻子變心。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送你一條!”我問就沒有反過來的?比如防止丈夫變心的?他咳嗽兩聲說:“這個嘛……我倒是沒有研究過……”看他這個樣子,我認為我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有沒有這樣的咒語。大家載歌載舞,一片歡聲笑語。扎比尼從頭到尾霸著金妮不放,韋斯理先生在喝紅了臉後也抱著韋斯理夫人跳了起來,韋斯理夫人一直紅著臉笑得很開心。德拉科跳起舞來很是中規中矩,我後來看到旁邊的男人跟舞伴跳時舞姿豪放,看起來性|感逼人,小聲問他是不是不會跳那種的?或者家教太嚴?他兇惡的瞪了我一眼後冷笑起來,一手攬過我的腰將我半提高,幾乎是將我掛在他腰上旋轉舞動。我抱著他的脖子尖叫。一曲畢,我滿身大汗的下了舞池坐在旁邊,他去端果汁。金妮他們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舞池裡爸爸和媽媽越跳越開心,居然開始跳探戈!看爸爸那個大塊頭抱著媽媽靈活的旋轉,周圍的人都在鼓掌叫好。而另一邊的馬爾福夫婦則是濃情似海的慢悠悠抱在一起晃,離得遠也能看到盧修斯嘴角帶著笑,伏低頭在納西莎耳邊不知說些什麼。德拉科端了果汁啤酒回來,站在我身旁解開領釦仰著脖子大口灌酒,不一會兒蒼白的臉上就染了一層紅暈,眼睛裡光芒亂閃,亮晶晶的嚇人。我拉拉他的袖子想問他是不是醉了,他微有些不穩的伏低身,幾乎是彎了個九十度的腰趴在我肩上把頭側在我嘴邊。“嗯?要說什麼?”帶著酒香的熱氣噴了我一脖子,頓時戰慄從背脊中央滾過。我勉強扶住他,可他不停的往我身上倒,幸好這時大家都已經被酒精和熱舞弄暈了頭,沒多少人注意到這裡,我伸長脖子生怕被爸爸和媽媽或馬爾福夫婦看到這一幕,強撐著架起他溜進屋。從廚房的後門進去,一推開門就看到滿桌滿臺子的杯盤菜餚,德拉科也不是醉到不醒人事,應該說是半醉,不過半醉也很嚇人,我覺得從六年級以來他身上的自我剋制好像在今夜一下子不見了。他笑嘻嘻的站在烤肉前拿著切肉刀刷刷刷切下來半盤子,淋上醬汁就著生菜葉配著鹹麵包三兩口就風捲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