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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一鬆,雖然仍是壓在我身上卻錯開頭把臉埋在我旁邊的枕頭上。過了一會兒,我緊張的等待著。他嘆了口氣,翻身,一把將我拉到他身上趴著,說:“……十三,馬上就要十四了吧?”我鬆了口氣,還不敢抬頭看他,說:“八月才到十三呢!”他懶懶的笑著粗魯的摸著我的頭髮說:“馬上就是八月了,然後明年八月也快到了。”被他的粗手粗腳扯得頭髮痛,我沒好氣的說:“呸!哪會那麼快!”他抱著我又一個翻身,嚇得我全身僵硬,他惡狠狠的說:“快點長大!不然有你好看的!!”我絲毫不敢動,他卻哈哈大笑起來,放開我坐起來,我突然覺得他可能是在捉弄我,憤怒的坐起來,卻正撞進他仍然帶著血絲的眼睛裡。他雖然在笑,眼睛裡卻根本沒有笑意。他仍然在憤怒,或許說這份憤怒已經沉澱下來,他現在是在冷靜的發怒。我想他已經深深的記住了今天帶給他恥辱感覺的人和事了。他倒了杯冰水,仍然像沒骨頭一樣半躺在靠枕中,一手抱著我的腰拉近我,一手搖晃著水晶杯看著杯中的冰塊相擊發出輕脆的響聲。他冰冷陰險的笑著,說:“總有一天,我會讓這些膽敢看輕我馬爾福家族的人付出代價!”對這一點我毫不懷疑。扎比尼整一整衣領,側臉微笑著的看著他,說了句:“那麼德拉科,我這就走了。”他平靜的點點頭,手中捧著本書,面前擺著副巫師棋的棋盤。休息室裡的其他人都在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間或有幾個人在竊竊私語,鬼祟的偷看他。他很清楚,這些人在等他失態,在等著看他的笑話。扎比尼略停一停,似乎在等他說些什麼。他平靜的移動棋盤上的棋子,像是根本沒有發覺他站在他的面前。扎比尼湊過來關心的說:“要不要我給她帶個話?”他冰冷的笑了笑,說:“佈雷斯,我需要你幫我給誰帶話?”扎比尼聳聳肩,像是根本沒有說什麼一樣,揮揮手離開休息室。在他離開之後的一瞬間,休息室裡的聲音陡然升高,然後又突然安靜下來。而他,德拉科·馬爾福始終平靜淡定的坐在沙發上,只專注的擺弄面前的棋盤。他還記得他的父親對他說的話:一個馬爾福,哪怕身處在最不堪的境地中也要時刻記得自己是一個馬爾福。父親,他一定會做到的。這樣想著,他移動了棋盤上的皇后,看著皇后將國王打得落花流水。時間緩緩滑過,雖然那些休息室中的斯萊特林一直在偷看他,在小聲的議論著他的事,他很清楚這些人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他的心在縮緊,他感覺得到自己內心中沸騰的黑暗。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的不甘和憤怒,有無數的人在等著看他的笑話,看他丟臉出醜,看馬爾福家族變成一個笑料,從此退出巫師的上流社會。他們在做夢。雖然父親在阿茲卡班,母親失蹤,可是他沒有認輸,他也不會認輸。他會好好守護馬爾福這個姓氏,他會創造出一個強大的馬爾福,他會把父親救回來,把母親找回來。在他們回來前,他會支撐起馬爾福這個姓氏的。可是他的雙耳轟鳴,額頭一脹一脹的痛,他快要控制不住想要衝著那些竊笑的人大吼。不許你們看輕馬爾福!!我不允許!!他木然的擺弄著棋盤,如果此時有人靠近他看一看這副棋盤就會知道其實他擺的棋盤已經亂了。他快要無法保持冷靜了。正在此時懷中的雙面鏡響了,他從憤怒中清醒了過來,合上書,收拾起棋盤,回到寢室中。他掏出雙面鏡,鏡中的人是那個赫夫帕夫的一年級,他忍不住笑起來。她是一個呆傻的麻瓜,笨到出奇的地步。雖然她現在已經升到二年級了,可是在他的眼中仍然覺得她永遠都是一年級。只要看到她就能想起她的那些笨蛋事,似乎無時無刻的闖禍就是她最大的本事。他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個赫夫帕夫像她一樣能闖禍。她笑嘻嘻的請他去有求必應室,說有問題想向他請教。他失笑,合上鏡子,突然感覺輕鬆起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身上層出不窮的傻事總能令他發笑。比如那個被她毀掉的秘密房間,裡面教授收集多年的魔法書籍已經毀於一旦。還有被她炸掉的辦公室,教授看著她耍弄小聰明將黑鍋給波特背。他想教授也是滿意這樣的結局的,比起處罰她,教授更願意讓波特不痛快。鏡中的她似乎特意裝扮過,沒有什麼光澤的長髮盤了起來,髮間露出金色的小花朵和綠色的五爪葉。她應該穿上那件禮服袍了吧?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樣能掩蓋她髮色上的瑕疵?襯托出她的優點呢?他原本想在舞會上當著眾人的面邀請她跳舞,讓那群眼高於頂的人都看著她羨慕她。他願意將她送到榮耀之上,給她風光和驕傲。他設想的很好,十分的好。想到這裡,他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他平靜了一會兒,在穿衣鏡前看了看自己的樣子,確定沒有問題之後離開了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將所有窺探的視線都甩在身後,高傲的離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