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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萍僵笑道:“……哦,那就好。”要留奶孃坐下來一起吃,奶孃說小爺的尿布還沒洗呢,推辭著出去了,她送奶孃到門口,回來後就坐在炕頭髮呆。既然魏玉貞沒生氣,就應該沒什麼大事才對。可是她這心就是靜不下來,撲撲跳著就好像有什麼禍事要來似的,讓她在屋子裡就是坐不住。夜漸漸深了,魏玉貞的婆子挾著個薄包袱躡手躡腳溜過來,輕輕在門外敲,趴著門縫小聲喊:“香萍,歇著沒有?”香萍連忙喊:“來了!”上去開門迎婆子進來,忙問,“是不是大奶奶找我?”說著就要往外去,婆子連忙拉著她笑道:“大奶奶都睡了,沒事沒事,我過來找你說說話。”說著扯著她坐下,看著桌上的一筷子沒動的飯菜說,“你沒吃飯啊?”香萍連忙笑著說:“沒什麼,只是不大餓。”婆子拿筷子挾了口,轉臉吐掉,恨道:“我就知道她不會給你送什麼好吃的來!”香萍被婆子說的心驚,連忙上前捂著她的嘴,扭頭看門說:“媽媽小聲些!”婆子拉下她的手嘆道:“看看你,說出去也是半個主子,在自己屋子裡卻連句話都不敢說。”一邊說一邊抬袖子擦淚,好像很為香萍難過。香萍僵笑兩聲,不知道婆子來幹什麼。轉身收拾了碗盤送到小廚房裡去,回來又給婆子端了盤煮花生說:“媽媽吃著玩吧。”婆子拉著她坐下,開啟薄包袱說:“這是我給你做的衣裳,你穿穿看好不好。”香萍受寵若驚,魏玉貞的婆子居然自掏腰包來巴結她,這可是幾年都沒遇上的好事了。也就在她剛抬成妾的時候有過那麼一回,後來魏玉貞見了給她小鞋穿,拿著個錯處把個丫頭狠狠打了頓板子才把這股風給剎住的。婆子把衣裳攤開,香萍見手工料子都是好的,喜得推道:“媽媽何必為我費心呢?”婆子假意惱道:“是不是看不上我老婆子的針線啊?”香萍連說不是,她才笑著拉香萍站起來侍候著她換上,讚道:“瞧你這副樣子,就是那邊的也比不上!”一邊說一邊揚下巴指魏玉貞的屋子。香萍正笑著,被她一說臉又嚇白了,穿著衣裳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拉著婆子小聲說:“媽媽別這樣說。”她低下頭說,“大奶奶對我有恩,我這輩子都報答不了。”婆子嘆氣道:“你倒是記著她對你有恩,可她記不記得你對她的好處呢?”香萍心中正擔心,聽了婆子的話連忙扯著她問:“媽媽是不是聽到什麼?”婆子拉著香萍兩人坐到炕上,擠到香萍耳邊說:“哼!當時是她求著你去侍候大爺的,還說什麼要抬你當妾,要跟你當好姐妹!結果剛一生了兒子就把自己說的話忘了,你挨大爺近一點她都要拿話刺你,逼著大爺不許碰你。你說說,滿天下有她這樣說話不算數的沒有?”婆子一副替香萍不值的模樣,氣哼哼的扯著香萍說魏玉貞對香萍不好,對屋子裡的其他人也不好。就說她吧,一把老骨頭跟著她嫁過來,快十年了連自己的家人都見不著。這輩子是沒辦法回家鄉了,可她一有點什麼事就疑神疑鬼的。婆子說著就掉淚了,抬袖子擦淚說:“當初我就跟她說過這一日日的家用看著不起眼,其實最花錢。讓她不要把嫁妝錢貼進去,她有多少錢去貼呢?大爺又是那個樣子,眼看靠不住。小爺過兩年就要請先生識字了,日後家裡用錢的時候多著呢,她倒好,一聽讓她管家就把什麼都忘了,拿著賬冊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管賬不管錢算什麼管家?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呢!就沒見過像她這麼傻的人!日日算計來算計去,算計出個什麼了?本來就只是半桶水,還以為自己多能幹呢!外面誰不笑她傻?就咱們這個院子裡的人是一心一意為她吧,她又哪個都不信,看誰都是鬼,就沒個好人了!”香萍聽了婆子的話心裡也不是滋味。當初她本來沒想過侍候大爺,魏玉貞要她去又許下心願她才願意的,也是盼著日後能過上好日子。可是她忘了自己的話不說還要打壓她,她也只是想得到原本該給自己的東西啊。還記得跟著大奶奶嫁進來的時有還有一個丫頭,那個她嫌不聽話進了門就說屋子少住不下給賣了。當時香萍就心裡害怕,對魏玉貞更是盡心盡力,可現在看看卻也沒落個什麼好下場。她自己想了一陣,又見婆子哭得傷心過去就勸道:“媽媽別難過了,這都是命。”婆子剛開始只是想說些香萍愛聽的話,後來倒把自己的心事給勾起來了,一張帕子哭得透溼,哽咽道:“……等我死了,只怕也回不了家鄉,只能在外頭當個孤魂野鬼了。”說著扯著香萍的手說,“等我走了,你每年清明記得給我燒點紙,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說著就要跟香萍跪下。香萍扯著婆子不敢讓她跪,苦笑道:“……媽媽說什麼呢,說不定我倒走在你前頭了。”婆子聽她這樣說才站起來,兩人攙扶著坐回到炕上,婆子說,“你別這樣說,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大爺看著是把你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