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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的院子裡除了她沒去,一院子的丫頭婆子都去記了名字拿了錢。魏玉貞刻意多等了二姐一天,還放話說再不來這個月的錢就不必領了!真見二姐沒來得意的一個人在屋子裡笑。段章氏也知道了這件事,一邊覺得兩個兒媳婦斗的好玩,一邊又想起要拉攏吳二姐的事,結果她讓自己的婆子拿了幾兩銀子去給二姐,還讓婆子告訴她:“有娘給你撐腰!知道你受委屈了,她畢竟是你大嫂,你就讓她一讓。”二姐聽了段章氏的婆子傳的話,立刻用帕子掩著臉‘痛哭’了一場讓婆子看。張媽媽領婆子出去時也苦著臉說二姐這幾天都餓瘦了,人都呆呆的不愛說話了。那婆子回去給段章氏一學,還說親眼看到吳二姐‘小臉啊都小了一圈’。段章氏喜得氏懷裡撒了半天的嬌,之後隔三岔五的過去陪段章氏說說話打打牌,兩人倒是越來越有母女的感覺了,二姐在段章氏跟前說話也越來越毫無顧忌。段章氏一邊搖頭一邊又喜歡二姐這樣傻拉瓜嘰的兒媳婦,她要是也學的跟魏玉貞一樣精明天天掂記著家裡的錢就壞了,倒不怎麼教訓她,只是常常嚴肅的嚇唬二姐到了外面可不能跟在家裡似的這麼沒規矩!二姐答應的爽脆痛快!段章氏一病就是兩個月不見絲毫起色,她不肯看大夫,魏玉貞一提叫個大夫來段章氏就哭著喊著你是這盼著我病死啊你這是盼著我死啊我不看大夫!她這麼叫上兩三回魏玉貞也懶得管她了,愛看不看,她要是真死了魏玉貞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她管著家倒漸漸不怎麼想把權再還回去了,要是段章氏好了,這家自然就輪不到她管了。只是有一日,她的婆子臉色發黃的過來跟她說:“大奶奶,咱的錢快花光了!”魏玉貞這才覺得事情不妙了。魏玉貞沒仔細算過她到底有多少嫁妝錢,只知道當初出嫁時娘給她配了四箱的嫁妝,有一箱是裡面放著壓箱錢。她進了段家後曾經翻看過,粗粗一數大約有個幾十貫,沉甸甸的壓得擔嫁妝箱子的扁擔都彎了。娘給她的首飾盒子裡還放了十幾兩的小碎銀子,這就是她全部的家當了。嫁給段浩平後,一開始老太太挺喜歡她,常常叫她過去說話,每月除了月錢偶爾也會多給她一些,說這是給新婚小夫妻的貼補。可是過了一陣子後,可能老太太的新鮮感過去了就不再找她了,她就把每個月的月錢都存了下來,吃喝都在大灶上,衣裳首飾每年也都有新的,她們那個小院子其實花不了多少錢。她身旁的丫頭婆子又少,她的錢反倒是隻進不出的。那時段浩平剛新婚,一開始的幾年兩人還算和睦。他也沒有認識那些朋友,段老爺也常常給這個大兒子送些錢。既然不缺錢,魏玉貞又不是老太太放在心尖上的孫媳婦,上面還有大太太和二太太呢,顯不出她來,又不用侍候婆婆看臉色,自己的小日子過得就很滋潤。魏玉貞就覺得自己嫁得挺不錯的。後來先是她生不出孩子,老太太對她就沒那麼客氣了。段浩平又開始想做生意賺錢,開始出去結識朋友。再後來她把香萍給了段浩平,可轉眼又生出了兒子,正覺得日子開始又好起來了,段浩平把香萍抬成妾了,她還沒來得及對付香萍,段浩平卻開始被那些一起談生意的朋友勾得開始去那些不正經的地方玩樂。慢慢的他自己的錢不夠花了,偶爾回來哄魏玉貞拿錢給他用,每回都要編一些做生意陪朋友的藉口。魏玉貞雖然有些懷疑,但想著他要是出息了自己這個家才有好日子過,所以每回都是被他哄個兩句就把錢拿出來了,只是她也知道這錢不能多給,總是他要多少,她給一半。老太太不再多給她錢,以前二太太也會送些東西給她,現在也沒有了。段老爺以前拿錢給段浩平,他還會往家裡拿,現在他自己都不夠花了,自然不會再往家裡拿錢。自從家裡再沒有了進項,魏玉貞也開始節衣縮食了。她不再請裁縫婆子進屋,二太太那邊偶爾叫人拿新鮮好看的布料首飾叫她過去看,她也開始藉故推辭了。只是兒子和段浩平是沒辦法剋扣的。兒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她就是委屈自己也不會委屈兒子,這可是她後半輩子的依靠。段浩平是個男人,總要出門見人的,也不好讓他穿舊衣。魏玉貞總覺得做個當家主母是很威風的事。就像老太太那樣,一家大小就連在外面做生意的大老爺和二老爺都要聽老太太的話,不就是因為她是管家的人嗎?滿院子的人,下人也好主子也好,錢都要從她手裡拿,她是這個家最有錢的人。魏玉貞想,她要當三房的家後,那這個家的錢也是由她來管的。只不過暫時段章氏沒交給她罷了,只要等到她從段章氏手裡把錢也拿過來後,這些先掏出去的嫁妝錢馬上就可以拿回來了,她也可以過好日子了。家裡的錢都是她的,她穿好點戴好點吃的好點不都是理所當然的嗎?就像吳二姐,別看她孃家有錢壓她一頭,還不是要從她手裡拿月錢?她說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