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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那裡瞧一眼,露個臉再回來時,張媽媽按著她說:“姑娘不必過去,在屋子裡歇著就行。那邊沒事。” 張媽媽幾個人在段章氏帶著二姐出門後可沒閒著,整個後宅的丫頭婆子讓她們給拿住了大半。二姐聽了這話裡的意思團著腿坐到炕上笑嘻嘻的說:“媽媽這話我愛聽。”拉著米妹過來坐到炕沿上小聲問她,“這幾天你們都幹什麼了?”米妹裝模作樣的扳著手指頭數,什麼洗衣裳作針線醃鹹菜都數了一遍後才嘆道:“還陪那邊院子裡幾個婆子打牌!可累死我了!”二姐捂著嘴笑得前仰後合,紅花過來給她拍著背說:“姑娘剛吃過飯,別岔了氣。”一邊假意瞪米妹說,“都是你鬧姑娘!”米妹笑著撒嬌耍賴,七斤拿了一小籃子的炒栗子過來坐在一旁,拿著把小鉗子一個個磕開放在小碟子裡,紅花拿過來喂二姐吃,一邊笑著說:“姑娘別聽米妹胡說,沒有的事!”二姐吃著炒栗子說:“玩牌不怕,箱子裡有的是錢,你們拿去玩就是。只是別讓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就行。”七斤一邊手上不停一邊笑說:“姑娘小瞧咱們呢!過年時咱們幾個跟別的院子裡的人玩,什麼時候輸過?”紅花捻起一個塞到七斤嘴裡,七斤含糊的說:“我們那是讓她們!”二姐放心了,這些人都不是吃虧的人。幾人玩鬧了會,青蘿抱了疊衣裳進來,又拿出幾條她新打的絡子遞給二姐,說:“姑娘瞧,這是我新學的樣子,好看不好看?”二姐拿過來一個就往腰上戴,青蘿放下其他的上前替她系,米妹手快拿了一個溜開笑道:“這個歸我了!”青蘿低頭只管給二姐系絡子,對七斤喊道:“替我打她!”七斤笑著朝米妹追過去,兩個丫頭在屋子裡追來打去。二姐看著她們鬧就笑,紅花在旁邊看著這群丫頭鬧著哄二姐開心,手中拿著一把線分開成股再纏成團。張媽媽聽見屋子裡吵得厲害,掀簾子進來兩個丫頭一人給了一下,唬道:“都不許吵了!”兩個丫頭站在那裡仍是你給我一下我給你一下的鬧著,張媽媽見二姐被她們逗笑也沒有真生氣,推著兩個丫頭出去,又過去把青蘿也叫出去,指著門外的箱子說:“既然都這麼閒,去把那箱子裡的東西清一清理一理。”幾個丫頭推打著出去後,二姐見張媽媽趕人就坐直了身,問道:“是不是有事?”見紅花坐在旁邊低著頭只顧著理手中的線團,二姐拉著紅花的手問,“什麼事啊?”她覺得這事說不定就跟紅花有關。張媽媽去掩上門,回來看看二姐再看看紅花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二姐笑問道:“媽媽有事只管說。”張媽媽坐到炕上,看了眼紅花才對二姐說:“是喜事。”二姐見她看紅花,有些猜到,卻問:“喜事?”她看紅花,紅花卻仍是低頭。二姐笑不出來了:“什麼喜事?”張媽媽見二姐這樣就知道她捨不得紅花,咬咬牙說:“紅花的喜事。”二姐一下子呆了。這事要從段章氏帶著二姐走了之後說起。段家前面院子裡一個年輕管事叫寶貴的今年三十有二,卻至今沒娶老婆。不是他不想娶,是他一直沒挑到合適的。他的爺爺是早年跟著段老太爺去南方的下人之一,託著他爺爺的福,他們這一家子算是在段家老宅的下人堆裡成了人物。寶貴的爹是個憨傻的,被幾個兄弟佔去了侍候二房的差事,結果兄弟都到外面去管鋪子管莊子,最差也能跟著二老爺出來進去,他爹卻一直沒什麼能耐,原來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只是人人見了他都尊稱一聲二伯,算是有些面子。爹雖然是這個樣子,寶貴卻不服輸。他知道幾個伯父是不會提拔他的,轉而投靠了三房,跟著三房一起搬出老宅後果然很快就被提成當了大管事,前邊院子裡他是頭一份的了。寶貴自覺自己是出息了,是一步登天了,是前程遠大了。從一個下人當了大管事,下面管著十幾個下人這可不就是有出息了嗎?輪到挑媳婦的時候,他認為自己是一房的管事,應該找個跟他配得上的媳婦,就把目光瞄準了老太太屋子裡的漂亮的大丫頭。他輾轉託了人去問,結果連老太太屋子裡幾個大丫頭都不搭理他。這些丫頭從小跟著老太太,老宅裡的人情事故看得清楚明白,三房一個管事算什麼?她們要找也找二房的人啊。寶貴聽了回話後覺得有些沒面子,但倒更想娶個能給他爭回這個臉的老婆了。他爹管不住他,也有媒婆找上門給他說親,卻都是外面的窮人家的丫頭,偶爾也有幾個做小生意或家裡有些餘田的人家的姑娘求上門來,可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找宅門裡頭的人,結果那些他也沒看上都給推了,慢慢的媒婆也不登門了。他爹問他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他就說非要娶個太太身旁的丫頭不可!他爹急得沒辦法,嘆氣道:“……你當太太身旁的丫頭那麼好娶呢?那都是給爺準備的!哪裡會有你的份?還是你想戴現成的綠帽子?給人家當現成的爹?”寶貴知道他爹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