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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想跟他一塊玩。荷花說到這裡磕頭道:“當時奴婢是想,這院裡就他們兩兄弟在,玩一會兒也沒什麼,就沒攔著。沒想到會這樣。”說著又磕了個頭,“奴婢願意替小爺贖罪,小爺絕不是成心的。他不懂事,他只是想跟小少爺玩。”段浩方聽了沒說什麼,卻道:“別混叫。什麼少爺小爺的,日後不許再這麼叫。你養那孩子一場,就是叫他的名字也使得。”荷花想不到他聽了這麼多隻提了這種不相干的事,一時怔住了,回過神來立刻應了聲是。段浩方柔聲道:“你對孩子好,這我都記在心裡了。李媽媽年紀大了,有些做得不到的地方你不要跟她計較,回頭我替她向你賠個不是。”荷花連忙搖頭,想說不敢,不料段浩方竟突然走近她伸手替她將垂下來的頭髮挽到耳後,又摸了把她的臉,笑眯眯的說:“這些年苦了你了。衣裳也別洗了,回去歇會兒,晚上也不用做飯了,我讓人送來。孩子沒事,我帶了大夫過來,必定能治好他的。你也寬寬心。”荷花像是讓他送到雲彩上去,整個人都飄飄然了,連他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她怔怔的回了屋,按住胸口,只覺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一時間什麼都從她腦中消失了,以前的盤算也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要是、要是段浩方能帶她回去,讓她實實在在做他的女人,給他生孩子……段浩方從荷花那邊離開又回到孩子的屋去,富貴已經把藥買回來了,大夫正在煎藥。段浩方看著,掏錢出來讓富貴去外面買些現成的酒菜饅頭回來,這個樣子晚上也不必開火了,只是要讓大夫吃好。他又問了一遍大夫,大夫說現在要先治腹中的傷處:“人沒醒,也不知道傷到哪裡,聽那婆子說尿裡和大便裡都有血,姑且當他是傷著下腹了,先吃兩劑試試吧。”段浩方再求大夫盡力,出來後先去看李婆子,這個時候不能讓她走,卻又不能立刻就處置她,只能先哄著。李婆子又扯著他的手錶忠心,又是哭那孩子,口口聲聲老天爺收了她吧,把她的小少爺放回來吧。段浩方拿話哄她,等富貴把酒菜買回來,又陪她吃了飯。出來後想了想,繞到柴房去了趟,那傻孩子就關在裡面,見他在地上不知摸了什麼就往嘴裡塞,呆呆怔怔的一時笑一時哭。他看了一會兒,沒見著人時恨得極,見著了卻又不恨了。叫富貴抱來被子給他蓋,又拿了饅頭給他吃,他在旁邊看了會兒,見那孩子吃著東西哭著叫著說著話,他說話說不清楚,似乎也沒個意思,聽來聽去最多的是叫‘姨’‘荷花姨’‘玩’‘饅頭’‘吃’。段浩方聽在耳裡,記在心裡。晚上,他去敲了荷花的門,端著笑進去,見她正在做衣裳,拿過來讚了兩句針腳,又說了會兒話,然後半倚在床邊一副累極的模樣道:“我也乏了,這些日子事趕事都擠在一塊了。你去打水來我洗洗就睡了。”荷花聽他的意思竟像是晚上要歇在她的屋裡,又嚇又驚又怕又喜。見她出去打水,段浩方支起身左右打量著這間屋子,牆角的箱子,床下的鞋。她從小養著那個傻孩子,應該是個好心的吧?可你這個好心的,怎麼就對那個孩子睡不睡午覺的事那麼清楚呢……他眯眯眼,盯著這個端著盆進來的女人。這個女人也姓吳,可是她跟二姐一點也不像。二姐的卑微是因為畏懼,她的卑微是因為什麼?想著他就笑了,對著這個蹲下給他洗腳的女人輕聲道:“這些年,委屈你了,要不是這孩子的事,我還不知道你做了這麼多,這麼好,這些年多虧有你在孩子身邊。等這件事完了,你就跟著我一起回去吧,一家人還是應該在一起。”他的手輕輕掠過她的髮梢,放到她的肩上揉了兩把,就見她的耳朵慢慢的紅了。段浩方在心裡冷笑。大早上的段浩方眯起眼往窗戶外望,薄薄的光透進來,他剛從床上坐起來,荷花就掀簾子進來了,手裡是熱水和銅盆。她進來後略顯嬌羞的看了一眼他,才抿著笑過來侍候他起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