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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媽媽歡喜的臉上都止不住的笑,腳下都輕快了幾分。出去了先去見了胡媽媽,把昨天晚上荷花和明月打起來的事學了遍,又說了二姐的處置,問道:“胡媽媽看著這個要怎麼打?”胡媽媽轉了圈眼珠子,說:“我去明月那裡,你去荷花那裡吧。”胡媽媽想得好,明月說到底是個外人,又生了二爺的兒子,是二姐眼裡心中實實的一根刺。而荷花怎麼說也跟吳家有那麼點的關係在,說不清道不明的,輕了重了親了遠了都不合適。讓她選,自然是去打明月好,打得重了還能在二姐眼前討個好。若是打荷花,誰知道日後會不會再牽出別的事來?呂媽媽答應著就去拿竹板子,進了丫頭的屋子就看荷花正靠在床頭,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空碗,整個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別的丫頭都出去幹活了。呂媽媽進門先嘆氣,拿了碗出去又端了茶進來,過去扶著荷花起來侍候著她喝了茶才道:“這些小丫頭也太沒眼色了!怎麼說你也是個主子!”荷花搖頭,一張臉木木呆呆的,道:“這話可休要再說!媽媽疼我的心我知道。”呂媽媽幫她理了理頭髮,望著她一臉同情憂傷,又說了二姐罰了二十板子。荷花聽了就要下炕,呂媽媽慌忙扶她下來,安慰她道:“別怕,是我來打這板子!”荷花點點頭,轉身趴在炕上。呂媽媽高舉輕落,二十板子很快打完了。之後又扶她起來,見她仍是好似被打重了似的半天動不了,呂媽媽心疼的替她揉了半天,又哄又勸,眼圈都紅了,抹淚道:“可憐見的!我可真看不得你受這樣的苦!”荷花只是拉著她的手搖頭,說別為我操心,不值得。呂媽媽讓她別說了,出去打了水回來侍候她洗漱梳頭,又給她換了件乾淨衣裳才把二姐要見她的事說了遍。荷花眼睛一亮!整個人看著都活了似的。呂媽媽親熱的拉著她的手說:“二奶奶也是知道你受了委屈的,我都跟她說了,是那明月硬要跟你住一個屋,又總是欺負你,二奶奶聽了心疼就想叫你過去見上一面。好歹你們也是一家人,這院子裡沒有人比你跟她更親了。”荷花低下頭,喃喃道:“……我沒這個福分。”呂媽媽又說了兩句就走了,讓荷花趕在午飯前過去,悄悄提點她道:“到時要是給跟著二奶奶一起吃頓飯,中間你再機靈一點,只要二奶奶喜歡你,日後才好讓二爺跟你圓房啊。只要能生下兒子,你的後半輩子才有靠。”荷花默默點頭,呂媽媽又交待了兩句,讓她穿件素淡點的衣裳,但最好不要有補丁,頭上也不要太淡了,戴枝釵就行。手上就別戴東西了,防著侍候二奶奶用飯時不方便,又拉著她的手看了看道指甲還是要再磨一磨好些。荷花一一答應下來,又謝呂媽媽這樣幫她,又親送她出去,回來坐著發了一會兒呆就收拾了往二姐的屋子裡去。小屋子是依著牆角建的,拐半個彎就能看到敞亮的幾間大屋了。門口有兩個丫頭坐在廊下做針線,荷花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只覺得這短短的一截路走了好幾年。荷花小時不叫荷花,她沒有名字,她娘只管她叫大丫。其實很長時間她都不知道那個瘦長臉的女人是她的娘,她一直以為那只是管她的一個婆子,後來還是同屋的其他人告訴她那是她娘。她看著那個坐在灶房門口幫著挑豆子,一邊把豆子往嘴裡填的女人發呆。這就是娘?灶房的婆子也有孩子,最小的一個就天天揹著幹活,她見過那個灶房的婆子疼愛的給那孩子洗頭洗澡,會悄悄拿灶上的東西給孩子吃,切著菜的時候摸那麼一塊填孩子嘴裡。她就站在外面羨慕的看著。她一直覺得這才是娘,那個天天早上叫她起來幹活的女人也是她娘嗎?她住的地方周圍是一大片的地,一眼望不到頭的,一溜的草棚木屋,住著八九個人。女的只有兩三個,洗衣裳做飯劈柴挑水澆地割草,什麼都幹,她連句整話還不會說的時候就知道到哪裡去找好的豬草來割了。她一直覺得自己挺能幹的。後來有一天,有一輛很漂亮的車子過來了,她躲在一邊看,車上下來一個穿著好看衣裳的高大男人,莊子上的男人都過來跪著迎他。中午吃飯的時候灶上特地殺了一隻雞,做了香噴噴的麵條和稠糊糊的滷。她早早的蹲在灶房門口幫著掃地幹活,就是想早點分到一碗麵吃,哪怕能先喝口湯也行啊。可是她娘把她叫回去了,領著她大白天的跑到小河邊洗了個澡,頭髮耳朵手指縫裡都搓洗乾淨了。搓得她又痛又不敢躲,心裡還特別高興。這是她娘頭一回給她洗澡,以前她都是跟著幾個婆子胡亂到河裡劃拉兩下就算了。洗完了又跑回莊子,她娘給她換上了一身她從來沒穿過的好看的衣裳,又給她梳好了頭。娘自己也打扮得從來沒這麼好看過,然後就扯著她溜到了男人們給那個老爺擺席的大屋子後頭。聞著裡面飄出來的菜響,她的肚子叫得山響。她怯怯的看她娘,卻發現娘只顧著偷看窗子裡的那些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