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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二姐嫁過來抬嫁妝,最少其中十分之一是她送過去的,頓時覺得胸悶氣短。可是吳家不鬆口,她兒子就無法納妾,打落牙齒和血吞,只能忍了。反正吳二姐嫁過來還不是任她擺佈?這麼一想,段章氏倒覺得氣順了些。一個月後段浩方再次登門,比起以前三個月見一回,他這次可是勤快多了。段浩方這回進門,就是棉花領他進院的。這樣顏色鮮豔的丫頭段浩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心中計較一番,落落大方的進門行禮問安,又被吳馮氏遣去見吳二姐,又是這棉花領路。吳二姐這回可是穿戴打扮一新,一個身材頭臉都沒長開的小人一板一眼坐在那裡迎接段浩方,段二爺立刻憋了一肚子的笑,正正經經的還禮,兩人一左一右如對大賓。出來捧茶的仍然是棉花。段二爺心中有譜了,慢悠悠喝茶,慢悠悠閒聊,目不斜視。臨走了,吳二姐說了句:“棉花領二哥出去吧。”頭回被吳二姐叫二哥,段二爺嗆了半口茶,抬眼就看到吳二姐甜絲絲的笑著,指著在她身旁耀眼奪目的丫頭說:“棉花可是我心愛的丫頭,二哥多留心。”段二爺僵了下,他可沒料到吳二姐什麼都不提不說就直接把丫頭扔給他了,難道他要對著這麼小的姑娘來一句:你把你的丫頭給我帶回去幹什麼啊?吳二姐不是旁人,那是他日後的正妻,是他這輩子唯一需要正經尊重的女人,就算她才六歲,他也不能輕慢她。再者說段章氏的那些心思可從來沒瞞過他,他當然知道他納妾需要吳家同意,也就是說,吳二姐也應該早就知道了,更何況正妻操心他的房中事本來就是本分。他只能表現出淡定與從容,好像跟吳二姐有著非凡的默契一樣輕輕點頭,然後帶著丫頭離開。他剛背過身,後面的吳二姐微帶哭音的弱兮兮喚道:“……二哥。”他一回頭,吳二姐緊咬下唇,為難又痛苦的看著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這半年來他娘在想什麼他大概也知道,雖然覺得的確對不起他的小新娘,不過這種事的確不能讓他一個大男人等她長大啊,他有家業要守,有雙親要孝敬。不過他會記下她的這份委屈,日後會更好的對她。他心中盤算的清楚,可真瞧見吳二姐還沒他肩膀高就要為這種事操勞傷心,那心中柔軟的一塊就被觸動了。他望著二姐仔細打量了一眼,年紀雖小也是他的老婆,她心裡委屈他也記下了。以前知道有婚約是一回事,可看到訂了親的是個小娃娃,他也曾經覺得好笑。他知道這娶妻娶德,吳家在那邊擺著,他也願意有一個這樣小的新娘。只是卻更把吳家放在心裡。今天這一看,二姐在他的心裡變得鮮明瞭。再瞧一瞧身旁吳二姐選的棉花,不得不說吳二姐眼光不錯,這模樣段章氏選的那幾個加起來只怕也比不了一半。段二爺得意又心酸,覺得自己一下子真正成為了一個男子漢,成家的感覺先找到了一半了。棉花領著他又回去見吳馮氏辭行,吳馮氏當然瞧見了他身後的棉花,臉色頓時灰敗起來,對他說:“……回去吧,回頭我再把婆子和丫頭給她送去。”一個丫頭是不用婆子和丫頭的,一個妾才能有這些使喚人。段二爺馬上從吳馮氏的口中領會出棉花未來的身份,恐怕在吳二姐嫁進去之前,棉花就是他院子中吳家的半邊天了。這未來岳母說話,又是替吳二姐出頭,段二爺沒怎麼為難就答應下來,結果他一回到段家,段章氏看到他身後的棉花,臉頓時黑了。棉花十分乖巧,一進屋立刻跪下磕了頭,段二爺坐下喝茶後,很自然的要她添茶侍候,段章氏連問一聲都來不及,她上下打量著站在段二爺身後的棉花,問道:“……這怎麼出去一趟帶回了個丫頭?”段二爺像是沒瞧見段章氏的臉色,很平靜的把吳馮氏的話說了遍,只略過吳二姐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