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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嗯了聲,心中早就如開鍋般沸騰起來!她面上不顯,只管微笑,吳老爺越是這般小心,她越覺得這事不簡單,心中盤算,要是這次的事太大,她就使人回孃家去求兄弟,無論如何要幫吳老爺一把!吳老爺囁嚅半天,結巴著把剛才酒桌上那人說的話告訴了吳馮氏,說著說著他自己倒氣笑了。“那個還恭喜我呢,還以為是咱家閨女生的,我呸他個祖宗八輩吧!!雞|巴毛玩意!!”吳老爺一氣,早年鄉下地裡跟村漢們混時的毛病就露出來了。吳馮氏一聽之下,頭一個反應是問他:“誰的?”第二個反應就是,幸好不是吳老爺出了事,這一比之下,倒覺得段二有孩子這事沒那麼嚴重了。吳老爺以為她氣糊塗了,連忙去摸她的頭,邊陪著笑小聲說:“不就是段家那混蛋小子的嗎?你別急,啊。”吳馮氏顧不上跟他多說,見他也沒明白,跳下炕站在屋外叫馮媽。吳老爺見她跑出去,還以為她惱得狠了要找人出氣,想著打幾個下人出出氣也好,總比她氣出病來強。也不去攔,坐在屋子裡盤算著下一步要怎麼為吳二姐爭個高低上下輸贏,這口氣不能嚥了!馮媽著急慌忙的一溜小跑著過來,吳馮氏顧不上跟她多囉嗦,趴在她耳朵邊小聲交待道:“叫你的男人去城裡段家那邊打聽清楚,看是屋子裡哪個下賤胚子幹得好事!別驚動了那邊的人!”馮媽一知半解,可不敢多問,應下來後跑回家,讓她的小子去叫來他爹。男人回來前,她先把事情盤算了遍,等男人進門,她掩上門小聲跟他說了遍吳馮氏的交待,又說:“應該是段家二爺屋子裡的事,保不齊是哪個沒眼色的小騷蹄子做了什麼,你去打聽清楚,留神別讓人瞧出來。”她男人點頭收拾東西準備去外頭套車,好快去快回。她在灶上趕著包了兩張大餅捲上鹹菜,又給他裝了罐水,又從枕頭裡摸出來七八枚大錢一起塞給他。她男人憨憨的點頭笑著要走,她生怕他不明白,又拉住他要說,男人推著她回內院,怕她回去晚了讓吳馮氏不高興,說:“我知道。不就是有人先懷了段二爺的孩兒嘛!我會打聽清的!”馮媽氣得肝痛,一掌甩在他的大頭上,打得自己手心發麻,男人趕快抓住她的手使勁吹,埋怨道:“傻!旁邊就是掃帚,不會拿那個打?手疼了吧?”馮媽跳腳:“誰傻!你個大傻帽!這種話你心裡清楚就好,還敢嚷嚷?”男人連聲哄她:“我傻,我傻!得了,你快回去吧。我打聽清了就回來!晚上別瞎等!”男人駕著驢車走了,馮媽站著看得沒了影子才回去,見了吳馮氏說人已經去了,吳馮氏坐在炕頭半天才應道:“……先知道是誰,咱再想辦法。”馮媽媽的丈夫沒有姓,是個不知道人牙子從哪裡騙過來的村漢。據他自己說是餓暈在路旁時,人牙子請他吃了張餅,又說要給他找活幹,就把他拉上了車。走了半年後,人牙子把他跟其他人領到吳家,趕著他們按了手印後收了錢溜了,而這男人直到過了幾年後都認為他那個老大哥是給他找了個包吃包住的主家幹活。馮媽媽是吳馮氏從孃家帶過來的,那幾年吳馮氏艱難時,馮媽媽不想被吳老太太賣掉就想在吳家找個人嫁。可當時吳馮氏白頂著正室的名頭,在吳家卻算不上個有權的主子,她身旁的年紀大的丫頭想嫁人,院子裡能幹些的男人都躲著,生怕讓叫了去。當時馮媽媽已經二十幾歲了,實在是太大了,還有人說這主子都生不出兒子來,丫頭一定也一樣。馮媽媽急得直哭,這時也不知道她從哪裡知道了這個男人,就選了他。男人沒本事,沒錢,還有點傻。院子裡的人想看笑話就撮合這件事,男人聽說能找個漂亮老婆,立刻答應了。而進了洞房掀了蓋頭一看,馮媽媽年輕時也是個白淨的大姑娘,又是吳馮氏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頭,男人幾乎要認為是自己的老父老母在天上保佑他,才讓他不但沒餓死,還有貴人給他找了活幹,現在連老婆都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