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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著,簾子一掀,又進來一個婆子,笑得慈眉善目的,手中端著個碗連聲說:“姑娘快來吃,新下來的紅棗做的銀耳紅棗羹!太太剛使人送來,還是熱的!”呂媽媽趕緊往旁邊一讓,見屋子裡的人收拾東西給這位新進來的人騰地方,她也快手快腳的上去幫忙。等她抬頭,那端著湯的婆子已經侍候著姑娘吃上東西,一錯眼瞧見她後,先是一怔,後就笑開,走過來極親熱的扯著她說:“太太說要送個人進來給我作伴,沒想到竟是你!我可記得你的針線不錯,真是正磕睡就送了個枕頭!趕緊去給我幫忙,姑娘要新的帳子,正好借你的力!”呂媽媽趕緊想這個婆子是誰,不等她想起來,那婆子扯著她就坐到炕頭,一下子離那紅衣姑娘極近,她嚇得根本不敢坐,剛又站起來,緊接著又被那婆子硬扯了下,半砸在炕沿上,臉上半分不敢露,心中直打鼓,吃不準這婆子是好心還是惡意。婆子已經跟姑娘一連串的說她的事,將她誇得天上有地上無,雖然她針上灶下都算有些手藝仍不免讓她誇得臊了臉。紅衣女童吃了半碗就揮手讓端下去,那個米白衣裳的丫頭上來送了手巾讓姑娘擦嘴。姑娘扔了手巾才再看向她,笑說:“沒想到你跟張媽媽竟是熟人,我這屋子裡事少,你只管住下,平常也不用做事,多陪我閒話就行。”呂媽媽心中一涼,沒想到姑娘竟不用她做事。這是要看她的本事?打定主意要在姑娘面前爭出頭,瞧那兩個婆子的樣子也絕不會有她的本事!忙跪下拜道:“聽姑娘的吩咐!婆子從今只認姑娘一個主子!上刀山下油鍋只憑姑娘一句話!”說完忐忑的偷瞧姑娘的臉色,誰知姑娘一點沒在意她發的毒誓,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揮手道:“你先出去吧,先認認門,等地方熟了再過來。”那個米白衣裳的丫頭立刻過來領著她出去,繞到下房中指著一張床說:“媽媽住這吧,這裡不靠著水邊,夜裡暖。”又指著旁邊的三張床說:“還有兩個姐姐跟我也住這屋,媽媽日後多教我們點本事,我先跟媽媽道謝了。”說著就拜下去。呂媽媽連忙扶起她,塞給她一個荷包說:“姐姐別跟我外道,還沒請問姐姐的名字?”那丫頭一笑,露出一口細白的牙,說:“媽媽別客氣,讓人聽到了就是我的不是了。媽媽叫我米妹吧,這是姑娘給起的名字。”又指著旁邊兩張床說,“還有兩個姐姐,一個叫七斤,姑娘叫她小七,一個叫青蘿。姑娘屋子裡還有個叫紅花的,不在這住。”呂媽媽知道這丫頭是吳二姐吩咐過才告訴她這些事的,但怕她藏著掖著,又翻出幾條精繡的帕子塞給她,說:“姐姐多教我兩句,我這剛來,心都被嚇得直跳呢!”米妹掩著嘴小聲笑,說:“有什麼可怕的?姑娘極好說話,也從不打人。”她沒說的是,姑娘不打人,姑娘都是直接把人攆出去,出了姑娘的屋子,還能有什麼好去處?呂媽媽又說了陣好聽話,又塞給她一盒胭脂,米妹就悄悄指著隔壁說:“這裡三間屋子,張媽媽跟紅花住,不過她們兩個總有一個守在姑娘身旁,所以那屋子裡常是鎖著門的。”說著挑眉看了呂媽媽一眼。她立刻明白這張媽媽跟那個紅花估計是吳二姐屋子裡最得意的。米妹又指著另一邊說:“那頭是胡媽媽的屋子,住著她和另外三個丫頭,那三個丫頭不在姑娘眼前當差,平常也很少出門。”呂媽媽眼睛一亮,她很快意會到跟胡媽媽住的三個丫頭可能就是日後吳二姐給段家少爺預備下的通房。可是這些通房既然跟著胡媽媽住,自然是由她來□這些人的。那她又幹什麼呢?難不成吳二姐想讓她頂了胡媽媽的差事?呂媽媽不解,吳馮氏預備下她就是要藉著她的本事幫著姑娘們對付那些不安分的丫頭和妾的,可既然備下的通房已經有人教了,那為什麼還讓她過來?還有什麼人是吳二姐要防著的嗎?不是這些通房,難不成那些人已經在段家了?可就是這樣讓她過來也沒用啊,她的手又伸不到段家去。米妹又交待了兩句走了,呂媽媽坐在床頭收拾包袱,心中盤算著什麼時候去打聽一下,吳二姐這屋子裡到底有什麼是需要她去做的,是誰在給她添堵,又為什麼這麼早把她送過來。吳大姑娘和吳二姐坐在裡屋的炕上,面前的炕桌上擺著個針線籮筐。大姐手中縫著件男衫,二姐有樣學樣,正在跟一條袖子較勁。她的衣衫自有丫頭婆子去操心,可日後給丈夫兒子做件衣裳總要自己動手才行。吳二姐覺得自己身上那點大女人的稜角已經漸漸快給磨沒了。“那個呂媽媽怎麼樣?好用嗎?”大姐問。幾日前,吳馮氏把兩個婆子給了大姐,把一個婆子給了二姐,只說是她們日後出嫁用得著的人。吳二姐聽大姐這樣問,抬頭說了句:“還好,聽說是個安分的,要她在屋子裡待著,也不亂走,跟同屋的幾個丫頭也沒吵嘴,也不急著掐尖拔高。人雖然長得有些招閒話,可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