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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媽媽眯著眼睛笑:“瞧太太說的!婆子站在這裡就敢給太太立個誓!日後二姐的院子裡哪怕跑出去一隻耗子,婆子就把那耗子活吞了!”吳馮氏笑:“我自是信你。”轉臉問呂媽媽,“你看那段二屋子裡安生不安生?”呂媽媽剛才一聲沒吭,就跟個啞巴似的。吳馮氏叫她,她才跟點了晴似的活起來。聞言立刻先蹲了個福,才低眉順眼的開口:“段二爺屋子裡還好,有一個大丫頭叫蘭花的,說是二爺才給改的名,日後就歸在二姑娘房裡使喚,已經嫁了外院門上的一個叫容貴的小廝了,這丫頭跟院裡的人熟,聽說爹孃兄弟嫂子都是段家的人,再沒有別的丫頭了,聽說原來有個婆子是奶過二爺的,前幾日家裡有事回去了。”吳馮氏聽著點頭,又瞧著呂媽媽笑:“那丫頭可是個能幹的,媽媽日後可別跟人家吵了嘴才好。”胡媽媽捂著嘴笑,呂媽媽此時才抬一抬眼,笑著說:“太太小瞧人呢!那丫頭值什麼?毛都沒長齊,婆子倒不是誇口,只是段二爺屋子裡還真沒什麼能幹人。”吳馮氏指著她笑罵道:“倒說我小瞧了你?你倒玩出個花來讓我看啊!”胡媽媽推打了下呂媽媽說:“給你三兩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瞧把你能的!”主僕三人笑了陣後,吳馮氏長出一口氣:“二丫頭年紀小,就是這會兒進了門也要到明年才能跟段二圓房。他這屋子裡且有得鬧呢,你們跟過去要好好的幫二姐,不能讓她吃虧!”說著,吳馮氏的手就攥緊了,眼神裡透出兇光來。那是她的女兒,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小女兒,段家已經對不起她了,要是再讓她受一點委屈,她絕不會放過段家那群人!呂媽媽的臉頓時嚇白了,哆嗦著跪下,吳馮氏瞧見她的臉色不對知道有問題,眼一眯指著她道:“好你個老婆子!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還不快說!憋著能變金子不成?”說著就探身去抓呂媽媽。呂媽媽緊上前膝行幾步跪到吳馮氏腿前,抱著她的大腿就哭道:“太太莫惱!只是這話婆子也拿不準才不知道怎麼說……!”一句話沒說完,吳馮氏一巴掌揮上去打得她一歪,怒道:“還囉嗦什麼?快講!”呂媽媽不敢捂臉,只覺得頰上一片燒熱,胡媽媽在後頭推她一把催道:“還不快說!”又過去給吳馮氏捶肩順氣,勸道:“太太莫急,且聽她細說。”呂媽媽連忙把她想辦法在段章氏屋子裡見到荷花和棉花的事說了,又說了荷花臉上的傷和她說的小楊姨奶奶要生孩子的事。說完悄悄抬眼看,眼睛裡淚花直打轉卻不敢掉下來,要哭不敢哭的說:“太太惱了只管打婆子,彆氣壞了身子!”吳馮氏卻在聽到訊息後平靜下來,見她可憐巴巴的跪在腳下,衝胡媽媽使了個眼色,胡媽媽立刻上前笑著把呂媽媽扶起來,又掏出自己的帕子來給她擦臉,又勸她道:“太太沒惱你,你的心太太都知道!”說著又把她往吳馮氏身前推,呂媽媽讓她推得一個踉蹌險些栽到吳馮氏身上,嚇得趕緊又想跪下,被吳馮氏一把拉住按到炕前腳凳上坐下,驚懼抬臉看,卻看到吳馮氏一臉平靜的對她笑說:“是我氣急了,竟打了你。”說著伸手去摸她被打的那半邊臉,皺眉憐惜笑道:“可疼?”呂媽媽眼眶中的淚終於敢掉下來了,哭中帶笑道:“有太太這句話,就是打死婆子,婆子也心甘!”吳馮氏拍著她的肩,胡媽伶俐的捧來碗茶給呂媽媽,又是一陣哄勸,呂媽媽的臉色緩過來了,她捧著茶碗擔憂的問吳馮氏:“那個荷花是個什麼意思婆子倒是瞧不出來,只是這傷都在顯眼的臉上可真有些意思。”吳馮氏笑:“不過是些小把戲,你沒被唬過去就好。”呂媽媽抹了淚笑道:“旁的人被她瞞著倒好說,只是婆子也是從小挨慣了打的,在原來那戶人家裡也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這捱打的學問婆子就不能稱個狀元,至少也是個探花!”這一說,主僕三人又笑了。吳馮氏被她的話逗得笑得合不上嘴,指著她笑罵道:“原來我這裡竟有個探花婆!”胡媽湊趣笑道,“那婆子給探花婆問個好!”說著就蹲身行禮,被呂媽媽拉住,兩人笑鬧著推搡了陣。歇了笑,呂媽媽又說:“只這一條,這荷花就怕不是個善心的東西。那她說的小楊姨奶奶要生孩子的事,婆子就要打個折扣聽了。”吳馮氏沒接話,心中明白。小楊姨奶奶要生孩子,最急的應該是段家的太太和老爺,段家老太太不在乎吳家這門親,想著要抬舉她自己的族親,可段章氏和段老爺都不是傻的,這事倒是不用吳家來著急,她倒敢打這個包票,明天花轎過門時,小楊姨奶奶必定連個聲音都傳不過來!就像她當年進吳家門時,吳老太太還不是早早的就把吳大山屋子裡亂七八糟的人都清個乾淨了?之後各人造化各人擔,但至少現在段家絕對不敢為了一個小妾得罪吳家。呂媽媽和胡媽媽見吳馮氏不吭聲都閉了嘴。吳馮氏回神後就把她二人趕回去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