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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說:“走吧,接下來的咱們玩不起!”段老爺趕緊上前問:“這不是散了嗎?”村漢沒好氣的看著他:“頭回來?一會兒的更熱鬧!賭得更大!”段老爺一聽賭得更大,頓時腦袋就被兩隻手都捧不住的銀子塞滿了!村漢小聲告訴他:“一會兒天黑了,他們鬥狗!”邊說邊張開兩隻手形容,“那一口下去,能咬掉一條腿!跟狼似的!”段老爺聽了後,更捨不得走了。跟魂被牽了似的守在院子門外,村漢都走光了,天慢慢黑了。等遠處的人家都點上燈火,原本空寂的院子裡突然有了人聲!一直不死心守在門外的段老爺立刻上前拍院子門要進去。他喊了會兒,癩痢頭出來一把拉開門,陰險惡毒的瞪著他:“想死是不是?來搗亂的?”段老爺趕快說自己是來玩的客人,扒著癩痢頭的肩掂著腳尖往裡伸脖子,連聲說:“讓我瞧瞧!讓我瞧瞧!”癩痢推了他兩把,最後狀如不得已的讓他進來,隨即關上院子門,壓低聲音說:“這都是熟客!你是頭回來!有錢沒?”段老爺剛才早輸光了,癩痢頭見他結巴半天,打量著他說:“瞧你也是個有身份的爺,這樣吧,我讓你玩,你就先記帳吧。”段老爺連聲道謝,癩痢頭領他進去,裡面正在鬥,一條黑狗一條黃狗都跟小牛犢子般大,渾身的皮肉油亮,呲著白森森的牙對咬,血花四濺,一會兒地上就濺上了一片血珠子。鬥狗的倒不像鬥雞的那樣大喊大叫,反而一群人圍著像在閒看,只是人人手裡都攥著一把票子,個個死死盯著場中的兩隻狗。段老爺見了後就走不動了,癩痢頭問他下不下注,他連忙點頭,又問下那隻,段老爺看了會兒見黑狗咬著黃狗的脖子正往地上摔,黃狗嗚嗚叫著脖子被叼著頭被往地上按著只四隻腿站在,明顯看著是不行了。“黑狗!”段老爺拍了板,癩痢頭說這注比剛才鬥雞的大,一注就要一兩銀子。段老爺豪氣干雲,先來五十兩的!簽下張條子按了手印,攥著一摞紅票鑽進了人群,緊貼著籬笆蹲著,兩隻眼睛跟看著親爹似的盯著那兩隻狗。癩痢頭摸著嘴壞笑,眼睛瞟到一旁蹲得最遠的一個閒漢那裡,那閒漢摸摸嘴站起來,慢慢悠悠往籬笆那邊走,等他站到一步遠的地方時,黃狗像發了狂似的猛得一甩脖子把黑狗摔出去,嗷嗷的撲上去照著黑狗的脖子根下就是一口,咬著後揚脖子一甩一拽,一片血肉連著皮就給它咬下來了!黑狗嗷唔一聲慘叫,渾身像僵了似的,抽抽兩下,不動了。捏著紅票的人都把票子扔地上大嘆晦氣啊真晦氣!段老爺看得精彩,輸了也不覺得怎麼樣,再說才五十兩。雖然這頂得上他幾個鋪子兩個月的進項,不過這麼一會兒賭下來,幾百兩都見過了,區區五十兩倒不覺得有什麼,更何況一會兒他就能贏回來了。兩邊狗主人上前把狗抱開,黑狗的主人抱著狗一溜煙的跑哭著喊我的心肝肉!癩痢頭在後面捂著嘴憋笑。就這還心肝肉!那狗最會的就是裝死,過兩天吃二斤肉又滿村子撒歡了。雞叫二遍,天矇矇亮,吳家院子的門就給拍得山響。一個皺眉搭眼打哈欠的男僕趿拉著鞋出來把門開啟一條小縫,沒好氣的對著站在外頭的兩個人說:“大早上的這是幹嘛?天都還沒亮呢!”一邊揮手,“都走!都走!等主人家都起來再說!”說著就要關門,不提防兩人中一個滿臉油汗頭髮蓬亂衣衫皺巴巴烏糟糟的男人急衝上來擋著門小聲說:“兄弟!兄弟!能不能給吳老爺遞個話?我是他……是他朋友!好朋友!”男僕上下打量了半天,見他那狼狽樣倒是一臉不信,不過富在深山有遠親,也不肯得罪客人,就說:“……你這身衣裳倒是不錯,你真認識我們老爺?不然我給你進去報信,回頭再挨頓打可不值得了!”說完靠在門邊斜著眼睛看天,一隻手在男人面前搖啊晃啊的。這個男人就是賭了一夜的段老爺,他現在頭暈腦脹分不清東南西北,只知道自己一夜賭了輸,輸了賭,等賭局結束,那癩痢頭拿著他按了手印的一摞借據讓他給錢。段老爺以為不過是百十兩左右,誰知一數就嚇傻了!一共一千八百五十五兩!這麼多銀子只怕將段家託給他管的那些鋪子都賣了也還不起啊!段老爺只覺得天都塌了。他不相信,一遍遍的翻那摞賬單,可上面都有他的手印。他粗粗的算了算,一開始他賭的小,都是五十幾兩的錢,後來輸得多了,他想翻本,連著下了幾個一百兩的注,竟然還有兩張二百兩的條子!再後來,他輸得狠了,才慢慢把注下得小了,從五十兩到四十兩再向下,最後都是五兩五兩的下,可就這也沒贏一回。直到雞叫頭遍,人家收攤回家,他才被叫還錢。段老爺拿著那一摞按了手印的票子發傻呆,他委屈。他覺得自己沒花多少錢啊,都是幾十兩幾十兩的來,只有幾個一百兩二兩百的,可他很快就不那麼下注了,怎麼這一加起來竟然就有這麼多?他把那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