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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馮氏散了邪火回了神,見吳二姐一臉溫吞的笑模樣,想起她剛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明明是個滿院子人都知道的炮杖脾氣,什麼時候見過她陪小心低頭?一時感動起來,覺得大姐走了不假,家裡還有個二姐在,日後嫁得也近,她也不算沒個依靠。都說兒子頂用,可兒子娶了媳婦還有幾個頂用的?吳馮氏心中自然是清楚。還是女兒好啊。吳馮氏不惱了,抱起小敬賢逗了陣,又仔細看了他身上的痱子,見疹皰已經有些癟了,顏色也發暗,知道是用過藥的,又問了敬賢,知道奶孃這幾日正在給他擦藥湯,當下冷笑道:“她倒機靈,知道用藥!”平常小敬賢哪一頓吃多了,或者咳嗽個一聲這群人都恨不能嚷到天上去,如今起了一身痱子卻瞞著不肯報,必定是心虛!吳二姐見炮口對準了別人,仍是搖著扇子萬事不開口,只端著一臉笑。吳馮氏正在暗恨,這群下流東西真是一刻都不能放鬆!大姐的事,二姐的事,兒子們的事,這吳家大事小情哪一樣她都不能鬆勁!不然不知何時就會讓人欺到頭上去!她按下滿肚子的火,一臉寬笑的抱起敬賢:“孃的乖乖兒!孃的好寶寶!娘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又看向坐在一旁從剛才起就一句話不說只給她打扇子的孝順的二姐,這都是她的孩子!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絕不會讓人欺負她的孩子!吳馮氏咬著後槽牙發著惡咒。二姐不知她心中所想,見她不惱了就以為這事完了,哪知過幾天就聽說敬賢屋裡的奶孃並幾個婆子丫頭通通被打了一頓,說是吳馮氏去看敬賢,發現他尿溼了被褥奶孃丫頭卻沒給他換,就讓他那麼溼著睡了大半天。吳馮氏大怒,打了人又賣了幾個出去,家裡好幾天都沒人敢高聲說一句話。吳大姐嫁了,吳老爺去送了,家裡只有吳馮氏當家,她要發脾氣,如今可沒一個人攔得住。各屋各院一時都老實了不少,一些心大的心野的也都暫時收斂了些。二姐看著覺得挺有意思,跟敬泰說著玩,他卻說:“二姐,你別覺得這些人這會兒規矩了日後就一直都是規矩的,要是咱們當主子的軟上一分,他們絕對都會蹬鼻子上臉欺負上來的!就說敬賢這回的事,那個奶孃不就是仗著奶過敬賢嗎?敬賢年紀又小,聽她嚇唬一兩句也不敢跟咱們說,要不是娘發現了打發了她出去,誰又知道日後她能瞞著咱們做出些什麼事來?”二姐沒想到一句閒話能扯出他這麼一大段來,訕訕的笑了笑不敢吭了。她心裡想,敬賢是小才會被下人欺負,日後她才不會有這樣的事呢!敬泰說的也太嚴重了。吳老爺親自把大姐送到西鎮聶家,聲勢浩大,他本來生意做的就大,提起吳家屯的吳大地主知道的人也都多,一進西鎮這朋友世兄啊就都冒出來了。聶家也是沒想到,就是嫡親的女兒也少有當老子的親自送嫁的,多是族中或親近親戚的兄弟之類的代個勞,甚至有那不當回事的,指個家中的管家老僕一類的也就行了。這下聶家必要大操大辦才行。吳老爺也是想給大姐爭個臉面,一來就大手筆的找朋友托熟人買下一座三進的院子暫時住下,並沒有住到聶家去,也沒有隨便找間客棧停下。路上花了兩個半月,大姐在路上時已經聽吳老爺說了段家出的事,知道二姐的婚事是一定要趕緊辦的,她害怕段家真敢在那個妾的孩子落地前把親退掉,這種臨到迎親才換新娘的事不是沒有,吳家屯原來聽說就有那麼一家,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就說新娘子不賢惠還是怎麼樣,竟就在婚禮前抬了別人家的姑娘進門,原來的新娘當天夜裡就上吊死了。這種事到頭來是沒地方說理的,就是吳家能爭回這個臉,二姐的名聲也臭了。唾沫星子淹死人,大姐害怕了,竟趕著往聶家去,硬生生把該走二個月的路縮成了一個半月,趕得她一進西鎮就病倒了,路上艱難,又熱又不方便,要不是二姐給她帶的醃的醋薑片酸黃瓜小鹹菜還能就著下點飯,只怕會更糟。但這也悶出病來,上吐下洩的。她又急又難受,病中心情也不好,一時以為自己要死了,一時又推著吳老爺要他趕緊回去,免得誤了二姐的事,一時又扯著吳老爺哭著說要是她病死了,別告訴吳馮氏和二姐。“先瞞個幾年,等娘和妹妹日子過得好了再說,不讓她們傷心。”吳老爺見大姐病得顏色蒼白滿臉是淚還說這種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抱著她寬她的心說:“滿嘴胡沁!你也是你娘教的,你娘什麼時候教出你這麼個笨的來?就是你妹妹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你自己不爭氣,旁的人就是鼓足了勁也幫不上你的忙!”大姐長這麼大頭一回被吳老爺抱在懷裡哄,她見過吳老爺抱敬泰,抱敬賢,也常常見他抱著二姐哄,可就是她卻從來沒得過吳老爺一個笑。吳老爺誇她好,誇她是個好大姐,她就越要把大姐作好。她是家裡的第一個孩子,下面都是弟弟妹妹,吳馮氏也很看重她,可是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