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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有段日子不帶李克出門了,他不能出去還不在家裡待著,又能去哪裡?小丫頭沒辦法去通風報信,只好直接領著她們兩人進屋。屋裡的人早就聽到院子裡來了人,個個都收拾著起來迎接。只是張憲薇和田氏進去時,看到他的髮髻是歪的,袍子是歪的,鞋是胡亂套上的,臉頰上還有枕頭被子壓出來的紅痕。&ldo;喲,姑爺。&rdo;田氏高聲笑道,&ldo;這個時候你才剛剛起來啊?看來是我來早了。&rdo;趙氏一見到田氏,臉色頓時變得極難看,她狠狠瞪了一眼奶孃,就是那個奶孃看到趙家來的人是田氏也跟著變了臉色。這兩個都僵著,張憲薇就說:&ldo;大奶奶先跟著老大去收拾一下,就算是親戚也不能太失禮了。&rdo;趙氏就立刻跟著李克行禮退下。田氏看到趙氏的奶孃,招手叫她:&ldo;你這個老東西,難不成是沒看到我?怎麼只會傻站著?快給我搬個凳子!&rdo;奶孃乾笑著過來扶田氏坐下,再趕緊出去叫丫頭倒茶。田氏打量了一圈屋裡,端起茶不忙喝,照舊還是跟奶孃說話:&ldo;你也坐著,如今你在大姑娘跟前也是有臉面的人了,這種端茶倒水的小事怎麼還讓你幹,香兒呢?&rdo;奶孃一聽提起丫頭香兒就緊張,田氏不等她答就拍著大腿說:&ldo;我想起來了,剛才有個小丫頭說她病了,是什麼病?嚴重嗎?要是重了就先挪到她乾孃家裡去,養好了再回來。不然這一屋子的人不都讓她禍害了?&rdo;奶孃連忙搖頭:&ldo;香兒病得不重,明天就能好!&rdo;&ldo;病得不重?&rdo;田氏放下茶杯站起來道,&ldo;那我瞧瞧她去。在家我就喜歡這丫頭,最懂事,最忠心。&rdo;張憲薇坐著不動,她雖然是來替趙氏撐腰的,也不能成了別人手裡的提線木偶。只要她坐在這裡,趙家就能明白她的意思了。田氏的眼角瞄了她好幾回不見她攔,還真的直衝到丫頭的屋裡去了。奶孃想攔又不想攔,急得額頭都是汗。這兩人出去了一刻有餘,田氏擦著眼角回來了,看著張憲薇還端坐在上,怒道:&ldo;親家太太好威風!我們趙家可不興打丫頭!你去瞧瞧香兒那張臉,額頭正中央有那麼一道大口子!&rdo;她用手比劃著,&lso;那麼一道大口子&rso;有二尺長。這人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來找茬的?見她的手都快比劃到她臉上來了,張憲薇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了。她再向著趙氏,也不是坐在這裡讓人當猴耍的。奶孃聽著就跪下了,&ldo;二太太,不是……香兒這傷不是我們太太……&rdo;她算不知道該求誰了,是趙家是二太太,還是她張憲薇。&ldo;那是誰?&rdo;田氏還是高聲大氣的,&ldo;難不成是親家老爺?&rdo;張憲薇剛才的一肚子氣轉眼就要被她的話給逗得笑散了,她拿著帕子蓋住嘴角,不能讓人瞧見她在這時候笑啊。她算知道為什麼趙家讓田氏來了,明明知道她這張嘴不把門還讓她來問罪,可不就是因為她什麼都敢說嗎?這麼一會兒功夫就把屎盆子扣到李顯的腦袋上了,回頭外面人再傳說李顯把兒媳婦的陪家丫頭打了,可真是好香豔的段子!奶孃的臉可嚇白了,看著田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田氏這麼做可是連趙氏都捎進去了,這人嘴上真是一點德都不留。裡屋躲著的李克和趙氏終於也忍不了出來了,趙氏的臉上一片木然,出來就束手站在角落裡。李克的臉色發白,神情僵硬,他出來就直闆闆的衝著田氏行了個大禮,躬身說:&ldo;請二嬸息怒,這事都是我的錯。&rdo;&ldo;你的錯?&rdo;田氏甩著帕子,慢悠悠的說,&ldo;怎麼能是我們姑爺的錯呢?香兒丫頭必定是不會侍候才招來這一頓打,打得破了相呢。&rdo;張憲薇看到這裡明白了,趙家並不想把李克毆妻的事吵嚷出來,夫妻兩個吵架,吵到最後還打起來了,雖然錯在李克,但傳出去卻是兩人的錯。趙氏也會被捎帶上,連著趙家的姑娘也會被捎帶上。所以乾脆就藉著打丫頭把這個事給解決了。這說的是打丫頭,暗地裡的意思卻是指李克打趙氏的事。香兒是為了護著趙氏才被李克打了的。李克憋了一肚子的氣卻不能撒,他根本一點都沒反省,也不認為自己有錯。現在他只怕還覺得趙氏小題大作,特地叫孃家人來給她撐腰,而張憲薇就是故意看他出醜,不然早該把田氏送出去,而不是領到他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