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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不哄著他那個兒子了?是現在沒功夫?想忙過了這一陣再哄?不管怎麼看,李顯都不大可能把李華再叫回來。李華自己也不可能還想再回到李家,他在鄉下已經有了一份自己的家業。江氏見屋裡只剩下李單了,立刻告辭說是去幫趙氏收拾去了。李單倒是還算有精神,道:&ldo;中午吃過飯我去補一覺就行了。正好跟大伯母說說話。&rdo;她笑道,&ldo;行,我也想囑咐你幾句。在曹家過得怎麼樣?&rdo;良緣送上茶,她道:&ldo;不給他茶,一會兒吃完飯讓他睡覺去。&rdo;良緣就去換了一碗杏仁茶,道:&ldo;這東西養人。&rdo;這是貞兒和李南平常喝著玩的,李單看到就笑了,鄭重的端起碗來一勺勺認真的吃。這種孩子吃的東西自從李芾和薛氏過世後,就沒人給他準備了。吃完了,他放下碗說:&ldo;曹家待我很好。曹老爺相當看重我,我回來前他送了我字:連枝。他說我兄弟單薄,上無父母照撫,所以盼後多得善緣。連枝取兄弟連枝之義。&rdo;這麼看曹家確實對李單很好。張憲薇不安道:&ldo;下一次下場,你有幾分把握?&rdo;曹家看重李單絕不是可憐他,而是存著提拔他的心思,盼著日後李單高中,能夠帶給曹家一些庇佑。如果李單不能高中,那他能給曹家的好處就沒有了。請神容易送神難,她發愁曹家的恩情日後李單還不了。那些權貴可不是好打發的。&ldo;……約有七成的把握。&rdo;李單慎重的說。事實上他的學問已經夠了,徐先生一直在教他怎麼揣磨考官的心思,怎麼做出能夠令考官滿意的卷子。徐先生的話很直白,有才的未必高中,高中的卻絕對不是庸才。有才,要看怎麼用?用不好的變成催命符的也不少,毀了自身的前程,甚至毀家滅門的每一科都要有幾個。&ldo;你的筆能助你上青天,也能害你下地獄。&rdo;徐先生待他不像待曹子學那麼規矩,有些明白話也不忌諱在他面前說。所以對李單來說,重要的不是怎麼考中,而是考中後怎麼在令曹家滿意的同時又不會害了自己。他對當官沒興趣,會考功名只是想給自己和李南找一個靠山。得到曹家的力助讓他既喜也憂。喜的是這下一定能考中,憂的是曹家大概不會允許他考到秀才不就考了。可這些心事他不敢告訴張憲薇,只能自己心裡琢磨。能夠從曹家出來過個年鬆口氣,讓他覺得舒服多了。這就夠了。他看著眼前為他擔憂的大伯母,她一直盡心盡力照顧他們兄弟兩個,他不想讓她擔心。李芾和薛氏已經不在了,他們兄弟倆只有這麼一個長輩了。李單一笑,露出一副毫無心事,胸有成竹的樣子說:&ldo;所以大伯母不用為我擔心了。&rdo;他轉頭說起了李南的學問。按說是明年出孝,但是李南一直在斷斷續續的學,如今《論語》他也背完了,雖然是囫圇吞棗,但也差不多了,剩下的等他進了學堂再讓先生細講。他的意思是還讓李南繼續在李家背書、習字,等八月份出了孝再送到張家去跟張家子弟一起正式開蒙。只要不去外面的學堂,規矩可以放寬一點。張憲薇倒是想過了年就讓李南去開蒙,仗著去的是張家的子弟學堂,教書的又是她的父親和三伯父。李單的話是免了她為難,不然讓一個還帶孝的孩子進學堂,哪怕是族學都有點不太合適。她領他的情,也驚喜的發現李單開始為她著想了!&ldo;好,都聽你的。你放心,學問不會讓他丟下的。&rdo;張憲薇道,然後試探的說:&ldo;其實你也不用太拼命了,功名什麼的掙不掙都不要緊。咱們家還沒有當官的。雖然有曹家看重你,但是……我是個婦道人家,不會說大道理,只知道單木不成林,獨木不成排,你自己在外面闖蕩要比那些世家子弟難得多。&rdo;她記得李單上一次考到秀才就回來了,他應該是不愛功名,只是為了保護家產和李南。畢竟他太年輕了,現在李家剩下的人除了小輩的,可都是他的長輩。有了秀才功名他就不會被這些便宜長輩拿捏了。但現在看他的意思倒像是想繼續往上考?難不成得了曹家的青眼後,他想當官了?少年人也有衝動的時候。張憲薇不知道該不該攔著?她原本只想讓李單活得輕鬆點,說不定壽數就能長點。但如果他有了青雲之志,她也應該替他高興才對。所以只能含糊的說了一句這個。李單聽了這番話心裡很感動。他低頭把眼淚憋回去,抬頭笑道:&ldo;我都聽大伯母的。&rdo;黃昏時,曹家派車來接了。曹子學又來了,他很自然的進來拜見張憲薇,還帶來了曹家的禮物,連特地給貞兒準備的小姑娘用的首飾、衣料都有。&ldo;這四匹是等八月後出了孝,可以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