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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的事。“我一定讓你很失望。”她摸著他的臉說。她固執的決定了他們母子兩個對待湯姆的態度,不管是之前的敵對還是之後的接納,她沒有給瑞德選擇的機會。如果說當湯姆是個危險的人的時候她做的是對的,那麼當她又決定他們全家都要接納他回來的時候,她沒有考慮過瑞德是不是願意。所以瑞德才會一直對湯姆充滿敵意。湯姆曾經認為她這個當妻子的會永遠愛他,她又何嘗不是犯了一樣的錯?她認為瑞德會理所當然的愛他的父親,那是父子天性。可她忘了在瑞德的眼裡,湯姆這個父親是什麼樣的。“不,媽媽。”瑞德像個大人那樣握住她的手安慰她,“我能理解,你愛父親,所以你希望我也愛他。”他滿不在乎的說,“別誤會,我是說你當然可以愛他,其他的由我來辦。”所以他才會一直充滿警惕,甚至用蛇怪去攻擊湯姆,因為他承擔了兩個人生命。當她這個當媽媽的投向一份顯而易見的危險的時候,他這個兒子只能加倍的警覺。“……我很抱歉。”葆絲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深夜,當她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的時候,慢慢回憶在遇到湯姆之後的幾十年裡發生的事。最後她覺得一切不能單純用愛或恨來衡量。湯姆對她來說非常重要,他參與了她幾乎一半的人生,而很多的事都是因他而起,而且他還給了她兩個孩子。但是,這並不表示他們今後就要像在草莓味的蛋糕一樣甜美的生活,她可以關心他,也可以愛他,甚至未來或許他們還是可以住在一起。只是她不應該再像前一段時間那樣做夢了。就像那瓶她從來沒有懷疑過的避孕魔藥,湯姆有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而且,或許不知道反而更好。門咔嗒響了一聲。葆絲毫不意外的看到湯姆推開門走進來,病房裡其他的人都睡著了。他會讓她們睡得更熟。她一直看著他走近她。“湯姆。”她打了聲招呼,只有她知道在叫他的時候她都想了什麼。很多東西,一閃而過。“葆絲。”他按住她在毯子下的手,“只需要一分鐘。”叫瑞德來也未必能幫上忙,葆絲鬆開手。“你想說什麼呢?湯姆,我那麼瞭解你。”她儘量不帶絲毫嘲諷的說。“是的。”他複雜的看著她,“雖然我不想承認。”他的目光掃過她仍然不見絲毫起伏的肚子,那裡有他的第二個孩子。——或許還不算太晚。他錯過了很多,而且有些已經不能重來的,比如他的人生。但至少這個孩子是新的,他還沒有出生,他還能做點什麼。在來之前他想過很多,或許他可以說服葆絲相信他,或許他可以做點什麼來取信她。但現在他辭窮了。在一個如此瞭解你的人的面前,什麼語言都是蒼白的。湯姆居然覺得懷念,像是又回到了小時候。那時他和葆絲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她不屑他的每一次謊言,也不會聽從他的任何一個命令。她的意思很簡單:你要什麼,就要用別的東西來交換。以前他用食物來交換她的‘忠誠’,那種像遊戲一樣的忠誠,但她願意暫時扮演一個忠心的人。也正是因為她,他明白了忠誠是可以用利益來交換的。現在他有什麼她想要的東西嗎?“我只是來跟你說一聲晚安。”湯姆看著葆絲的眼睛,緩緩的伏□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兩人的視線一直在角力,最後當葆絲微微闔上雙眼的時候,湯姆突然覺得鬆了一口氣。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迅速轉身離開了。最後那個吻,與其說是他的試探,不如說是她的施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