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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訊息可真夠驚天動地的,當人們聽見後,稍稍冷靜下來,正等待著聽他們的船長怎麼說,此時眾人卻意外地發現,這會兒就站在通往二層甲板的樓梯邊,雷薩丁如同一座雕像一般固定在原地,他抬著頭,張著嘴,面色蒼白地望著他們的頭頂。眾人微微一愣,最開始還不太明白船長為什麼像是著了魔似的等這天空,直到不自覺地跟著抬頭,然後,他們露出了跟雷薩丁同樣的表情‐‐因為他們發現暴風雨還沒有停下。外面的世界依舊電閃雷鳴,狂風肆虐,暴雨傾盆,海綿依舊動盪不安,驚濤駭浪。然而唯獨席茲號的船隊沒有受到這些影響‐‐他們就像是突然被裝進了一個玻璃瓶裡,與外界隔離了起來,風吹不到,雨淋不著,整個船隊以快速且穩健地想著某個方向前行。&ldo;這真他娘,邪了門兒了。&rdo;帕德大副的一聲髒話,高概括度地總結了此時此刻眾水手們內心的活動。 巴布魯斯島島嶼之謎!經過了一場近乎滅頂之災的海難之後,大家未免有些筋疲力盡。眼下誰也不知道這艘完全失去控制的船要帶領他們駛向哪裡。甲板上因為劫後餘生出現了短暫的興奮之後,又迅速地跌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之中。不用收纜,不用拋錨,甚至沒有人走動。所有的水手以及掌舵手和船長,他們都渾身溼淋淋地傻坐在甲板上,然後傻乎乎地瞪著腦袋頂上那些落不到他們船上的雨水,淡定地圍觀著那些劈不到他們頭上的電閃雷鳴。他們就這麼呆呆地看了幾個小時。直到外面的暴風雨逐漸平息,那籠罩在他們周圍的無形罩子似乎才跟著無聲無息地消失了。緊接著,席茲號就這麼闖入了一片濃重的迷霧之中。事實上,就連經驗最豐富的水手也未曾見過這種漫天大霧,能見度不超過三米,堪稱伸手不見五指。&ldo;能見度太低了,要不要試著拋錨?這樣貿然前行可是會觸礁的啊。&rdo;一名水手不安地說。雷薩丁懶洋洋地靠在樓梯邊,喝了一口朗姆酒,掀起眼皮子笑著回答:&ldo;真是個棒極了的提議。要不你去駕駛室問問那位掌控著席茲號舵盤的幽靈先生,為了避免觸礁,咱們還是停下來明天再走?&rdo;甲板上重歸安靜,周圍只能聽見整艘船在漫天迷霧中向著某個方向前行時乘風破浪的聲音。船隻就這樣航行了五六個小時‐‐大概是這麼長的時間,因為事實上在這樣的迷霧中,席茲號上的水手們幾乎要迷失了所有的方向感和時間概念……&ldo;今天是什麼日子了?&rdo;&ldo;看不見月亮,我猜大概再過幾天就是月圓日了。&rdo;水手們總是喜歡抱怨船上的工作有多麼辛苦,頂著烈日和暴雨前行是多麼的讓人難以忍受。這會兒倒好,沒有烈日和暴雨,環繞在周圍的只有潮溼的海霧,眼下甚至連船都不用他們自己掌舵了。眾人突然閒了下來,反倒不知道要做什麼好。甲板上安靜得嚇人,只能聽見從某個角落裡傳來水手們竊竊私語的聲音。但是究竟誰在說話,這點無從得知‐‐因為沒有誰會有這種心情,湊過去或是轉頭去看一眼,似乎人人都在懼怕湊過去或轉頭的瞬間發現發出聲音的角落裡空無一人,而他們所聽見的那些聲音全都是來自冥界的聲音。這條船確確實實像是在開往冥界。眾水手從剛開始的惶恐不安,到幾個小時後的徹底麻木,終於,他們似乎再也抵抗不住眼皮子的沉重,抱著驅寒的朗姆酒陸續睡去。身為船長的雷薩丁巴塞羅羅喝空了酒瓶子裡的最後一滴酒,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搖晃了下手臂,將空酒瓶扔進海里。空酒瓶落水,發出咚的一聲輕響。&ldo;這霧可真大,雷薩丁,你猜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呢?&rdo;迷霧後,傳來大副帕德的聲音。很快的,那魁梧高大的身影就從迷霧中走出來,來到船長的跟前,&ldo;一想到這艘船可能就這樣永遠地行駛下去,我就渾身充滿了不對勁的感覺。&rdo;&ldo;我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帕德。&rdo;在身後水手們陸續響起的呼嚕聲中,船長壓低了聲音回答,&ldo;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大霧,現在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如果非要找一個什麼類似的案例,我倒是知道很久以前,曾經有人因為一場大霧誤闖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島……&rdo;&ldo;那是你兒子的床頭故事。&rdo;被識破的雷薩丁話語一頓,緊接著咧開嘴,不怎麼尷尬地笑了起來。席茲號的大副挨著他們的船長坐了下來,兩人又討論了一會兒這艘船的去向‐‐當然都是胡亂猜測。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不知道是由誰先帶頭,他們只記得自己的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