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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做得好,親哥~~&rdo;安承澤在加了個表揚的上調音。石毅被久違親哥說得差點沒飄起來,完全沒意識到,安承澤的語氣怎麼和程飛摸他們家狗頭說&ldo;幹得好,大黃~&rdo;時一模一樣。他也伸手捏捏安承澤的臉蛋,視線落到安承澤一對飽滿的耳垂上,有點心猿意馬。說起來石毅自小有個怪癖,可能是因為自己耳垂小經常被人拿來說事,他就格外羨慕耳垂大的人,總是想上去捏一下什麼的,可是這動作又有點丟人,於是孩子王便從來都是心癢並忍耐著。可是今天有點忍不住呢……瞧了下安承澤好看的臉,黑小子還是收回手,左手掐右手,右手捏左手,硬是忍住了!他真爺們兒!-當夜柳茹在醫院照顧郭小華沒有回來,重男輕女在那個年代尤為嚴重,郭家能夠幾乎將郭小華賣掉來給弟弟結婚,想來對這個女兒也不會太重視。看郭母哭泣的樣子,應該是真心疼,但是也真捨不得錢給郭小華看病,她的表情很為難,最後都變成了愧疚,依舊是決定犧牲女兒。當然這些愧疚現在都變成了尷尬,滿頭滿臉的啄木鳥果茶,安承澤表示自己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在他的印象中,母親無論如何都是最愛孩子的,就是那對人渣母子,在看到自己高大的兒子被威脅時,老太太也是不顧一切地衝過去的。母愛如海,柳茹如此,老太太如此,安志恆的母親也是如此,可惜也是有特例的。安承澤劇烈地咳嗽起來,那個慘烈啊,好似要把肺部咳出來一般。柳茹無奈地看了眼安承澤,眼角跳了跳,這孩子不會又是故意的吧。天地良心,安承澤咳嗽是為了掩飾尷尬,可噴果茶卻是實實在在地被驚到了。柳茹瞭解自己兒子,石毅卻是有些慌了手腳,把果茶接過來,不停輕拍安承澤的後背,眼中滿是關切,他是真把這個弟弟疼到心坎裡去。柳茹嘆口氣,再欠揍也是他兒子。從床頭拿出一卷粗糙的衛生紙遞給郭母,帶著歉意說:&ldo;不好意思,這孩子最近感冒。&rdo;郭母搖搖頭,拿起袖子擦擦臉,沒接那捲衛生紙。儘管那個年代衛生紙破得現在扔公共廁所裡都沒人願意用,但在郭母眼中,那依舊是非常高階的東西,她捨不得用。她已經很久沒和郭小華聯絡了,以前每次聯絡都是要錢,自從知道她和丈夫下崗後,郭母也不再好意思向女兒要錢。倒是從去年年底開始,女兒總是會託人捎回來錢,她也就收著了。她不知道女兒的錢是怎麼來的,自然也就不清楚柳茹現在很有錢,她只是隱約記得柳茹是郭小華的朋友,也是下崗工人。哭哭啼啼一會兒,見郭小華沒反應,護士又過來說他們太吵影響其他病人,郭母只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囑咐郭小華少花點錢。期間除了哭泣女兒遇人不淑外,完全沒有勸她離婚的意思。太愚昧,太無知。郭小華也是沒怎麼跟母親說話,她還清楚地記得,小時候弟弟被別人家的孩子打傷了,父親和母親是怎麼抱著弟弟坐在那戶人家門前撒潑求公道的,到了她這裡,關心是有的,可是連討個公道都沒有。她的弟弟,她從小疼著愛著,有好東西吃自己寧可餓著都要給弟弟,現在卻連看都沒來看她。眼淚滑下郭小華的眼角,她一聲不吭,只是哭著。柳茹抬手擦乾她的淚水,輕聲說:&ldo;醫藥費你倒是不用擔心,只要你還幹,以後就從工資里扣就是了。&rdo;郭小華的傷雖重,但都是外傷,養一養就好了,不需要用貴重的藥物,也不用手術,花不了太多錢,柳茹現在小有資產,一點醫藥費還是能付得起的。聽了她的話,郭小華哭得更兇了。丈夫打她,婆婆欺凌她,父母不曾為她討回公道,弟弟更是完全不理會她。卻只有這個曾經工廠裡的姐妹,給她工作,救她出那個家,還幫她掏醫藥費。她只要能爬起來,以後肯定為柳姐做牛做馬,可是她的丈夫和婆婆還會給柳姐找麻煩,企圖訛詐她那來之不易的錢。那天晚上她有些難受地回到家,婆婆讓她吃藥時她拒絕了,並轉述了白天大夫說的話,婆婆卻立刻說她是在店裡累的,要找柳茹賠償。郭小華老實但不傻,她明白婆婆的意思,想要阻止,發現阻攔不管用就要衝出去找柳茹報信,結果被丈夫抓住狠狠打了一頓,還綁在床上不讓她出門,而是強行給她灌了藥。婆婆還說算日子今天差不多能懷上,丈夫就不顧她掙扎傷害了她,那一刻她心如死灰,只覺得就這麼死了也無所謂。這種念頭在郭母說出那種話時她也有過,可是現在,她不能死。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更會給婆婆他們藉口訛詐柳姐?郭小華拿起毛巾擦擦臉,發現眼淚已經乾涸,早就只剩下風乾的痕跡。她放下毛巾,望著柳茹輕輕地說:&ldo;柳姐,我想離婚。&rdo;&ldo;好啊。&rdo;柳茹笑了笑。-離婚有時候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