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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有是有,但口訣無法運用,都進入了丹田。一入丹田,我便再也感覺不到真氣的存在了。&rdo;果然如此,六合鏡內三千世界,僅憑他這小小融合期修真者的真元根本無法填滿,可是這並不代表青逸沒有辦法。他一臉嚴肅地將手掌放在冷肅的小腹上,認真地說:&ldo;疼也忍著,不許動,不許喊,瀉了真氣便沒辦法了,別忘了隨著口訣引氣入體。&rdo;冷肅點頭表示知道,他深吸一口氣,做好了準備。手掌五指按在丹田五處穴道上,青逸運足真元注入到這幾個穴道中,另一隻手抵在冷肅手心,將自己的真氣匯入他體內。注入進丹田內的五道真氣在冷肅體內交織成網,隔絕了體內其餘的經脈。這些真氣在將六合鏡與外界隔離的同時,也能將其他真氣運送到經脈中,使冷肅不會因為體內真元堵塞爆體而亡。在冷肅和青逸都看不見的地方,六合鏡發出強烈的光芒,於此同時,冷肅只覺得丹田處劇痛無比,彷彿要將他上半身下半身分割開來一般,又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他腹中拼命掙扎,想要衝出他的身體。既不能動,也不能喊,男孩死死地咬住下唇,汗珠一滴滴從額上淌下,滴在獸皮墊子上。如此痛苦之下,他還不能忘記引導真氣,此刻青逸輸入到他體內的真氣終於開始聽從指揮,順著他的經脈在體內運轉起來。好像有刀子從內部一刀刀割著他的小腹,疼得冷肅懷疑下一秒自己的肚子就會爆開。不,這並不是懷疑,而是腹中真的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ldo;別怕,&rdo;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ldo;有我在,不會有事。忍著些,讓真氣在體內運轉一個周天。&rdo;他的聲音不似手掌那般熾熱,而是冰冷的,彷彿冰凌落地般的清澈冷冽。冷肅劇痛之下拼命看著青逸企圖轉移注意力,卻見那一向高高在上宛若天人的青年額上沁滿汗珠,一滴滴,都是火熱的關切。冷肅突然不怕疼了,他把心一橫,硬是引著真氣在自己體內行走。真氣在透過丹田處時,疼痛加劇,六合鏡在體內翻江倒海的鬧騰,冷肅險些撐不住要喊出來。他一張口,便有人堵了上來,痛苦和呻吟都被溫熱的唇堵了回去。舌尖舔過被咬傷的嘴唇,冷肅瞪大了眼睛,唇齒間帶著酥麻。這酥麻感被無限地放大,連丹田處劇烈的疼痛都被這彷彿羽毛般的輕麻給掩蓋了過去。朦朧間聽見有人說:&ldo;好了。&rdo;冷肅眨了眨眼,發現對方的唇已經離開,而小腹也不再疼痛,身體更是輕盈無比,彷彿剛才那痛苦只是一場短暫的夢魘。男孩微張著嘴,呆愣愣地看著青逸。過去種種浮現在腦海中,師兄忍不住撇過頭,將剛才順手拎進來的破衣服丟到冷肅身上:&ldo;穿上。&rdo;冷肅木然地拿過衣服,視線忍不住跟著青逸,卻只看見一個走出房門的背影。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雙頰,男孩一邊舔著嘴唇,一邊將破衣服套在身上。身體在發燙,被青逸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殘留著他的體溫,那般讓人眷戀。離開茅屋的青逸仰頭望天,白雲變成了少年的唇形,飄在空中彷彿在嘲笑他前生的荒唐,今世的慌亂。&ldo;該準備幾件衣服了。&rdo;青逸低聲自語,飄一般地離開了茅屋,又打算去古劍派取東西了。這幾天古劍派不太平,總有東西莫名其妙地消失,今天少個碗,明天缺口鍋,東西不多,但總讓人心裡慌。查了半天沒查出是哪個弟子手腳不乾淨,又沒丟失財物,鬧鬼的說法便在門派中傳了開來,一時間門派弟子都有些浮躁,其中最糟心的便是凌天翔及狗腿一二三四了。掌門倒還好,青逸不是傻子,第一次拿東西之後便向青煥說了,言明他只是暫時借用,等不需要了便會歸還。青煥自知給青逸安排那位置實在坑爹,要啥沒啥,便也跟掌門講了,告訴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左右青逸只會拿些必需品。可凌天翔不一樣,整個古劍派也只有他的掌門父親知道少陽宗的存在,礙於門規,凌掌門也不敢告訴自己兒子有那麼一個修仙門派。凌天翔在冷肅&ldo;死&rdo;的時候還沒覺得什麼,不過是死了一個下人,他下山遊玩的時候,經常聽說哪個高門大戶打死下人的事情,自覺這樣沒什麼不妥。可這一丟東西鬧鬼,他心中就難以平靜下來了,畢竟還是少年人,第一次失手害死了人,心裡實在是害怕,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而他還傷著,夜晚便更加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