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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魯延平,手裡還捧著一個匣子。“還好。”魯延平笑了笑,似乎並不介意他的冷淡:“這是給你療傷的丹藥,師尊命我送來的。還有,他老人家想見你,既然你已經醒了,就與我走一趟吧。”鏡海劍派共有一位掌門,三位長老,縱然在黃文君等小弟子看來,連內峰都進不了的他們對掌門和長老這樣尊崇的地位懷著深深的仰望,但實際上,對於一個三流門派來說,四位結丹期修士,已經是這個門派所能拿得出手的極限。一個從一流淪落到三流的門派,比一開始就是三流的門派更難混。從當上掌門的那一天起,鄒景元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如何振興門派,可惜殫精竭慮近五百年,直到結丹期壽元將盡,也沒能把門派帶上覆興的道路,而且他很清楚,自己雖然已經到了必須閉關衝擊元嬰期的時候,但這次閉關,十有八九是不會成功的。鄒景元看著從門外進來的少年。十多歲的年紀,臉色因為受傷而蒼白,但神情冷淡從容,並沒有因為即將見到掌門而激動或惶恐,與之相比,黃文君那幾個外門弟子,明顯要差了一大截。他無聲嘆了口氣,隱隱有些羨慕對方的年輕,面上仍是和善的:“你就是周印?”周印行了個弟子禮,雖然淡漠未褪,但讓人挑不出錯。“我已從那幾個孩子那裡得知事情的經過,不過還是想再聽你講一遍。”鄒景元靄聲道。周印也不廢話,挑了些重點,三言兩語簡單敘述。鄒景元嗯了一聲,大致與黃文君他們所說的並無出入,不過……“你身為煉氣弟子,如何會用本該築基期才可使用的御劍術出擊?”“弟子曾見葉師叔使用,情況危急,顧不得其它。”鄒景元暗暗點頭,身為外門弟子,卻沒有自暴自棄,在沒有師長隨時指導的情況下,能夠自己修煉到煉氣七層,又在對敵時臨危不懼,冷靜判斷情勢,換了大弟子魯延平,也未必能做到這一點。他的聲音越發柔和了:“這次的事情,只怕青古門會設法上門找回場子,不過你放心,你們都是無辜被牽連的人,又是我門中人,鏡海派自會護你們周全的。”這是允諾,也是表態。實際上這個結果還曾在幾個長老之間引起爭論,有人認為沒有必要為了幾個無名小卒得罪青古門,最好趁對方沒有上門興師問罪的時候,就主動把人送過去給他們。只不過這個提議被鄒景元堅決否決了,鏡海派雖小,可還是要臉面的,若是連最後那點尊嚴都沒了,還談何立足之地。然而鄒景元這番撫慰的話同樣也在黃文君幾人面前說過,只是眼前這少年卻沒有其他幾人聽到時那麼激動,依然是平靜地行禮,道謝。從鄒景元那裡回來,黃文君和賀芸幾個都在他療傷的院子裡等著,一見到他便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掌門說什麼了,可有給你獎賞?”“阿印,你要是當上掌門入室弟子,可不能忘了我們啊!”“阿印……”“搶著說話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掉?”周印的聲音像雪水一樣澆滅了三人的八卦熱情,立即閉嘴。不得不說,如果先前的周印只是因為在修為上刻苦又博學,讓黃文君三人靠攏在他周圍的話,在經過那場生死一發的意外之後,他們對周印已經有了一種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敬畏。平時能說會道是一回事,真正緊要關頭,許多人都因為種種原因發揮不出來。而在修真界,因為恃強凌弱的事情時有發生,偷襲暗算也不在少數,如果機警反應不夠,單憑修為也是無用的。黃文君他們都很明白,如果不是周印,他們可能早就屍骨無存了,哪裡還能跑回來報信。劉小宛怯怯道:“對不住,阿印,我們只是高興你回來,你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