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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理智的絃線崩然斷裂。“好好給我反省如果還不會說話今晚到明天的飯就甭吃了!”路過廂房外頭的季府下人只聽見一聲悶響,海棠樹上多了一隻毛團。周辰被掛在上面,圓滾滾的身體正好卡在枝椏之間,委委屈屈地看著正抬頭向上望的下人,大眼瞪小眼。噗嗤一聲,下人忙掩住嘴,匆匆走開,瞧那背影,忍笑忍得十分辛苦。短短几日,周印在季府已經有了說一不二的權威,他的身份,氣勢,以及曹氏母子寄望於他能救出季府老爺季榮的看重,使得沒有人敢頂風為毛團求情。雖然毛團……,周辰,看上去確實有那麼點可憐。過了十餘日,外頭果然有人送來請柬,上面寫著餘諾的名字,說是請他到平南軍營一敘。周印收了帖子,與曹氏等人交代幾句,便帶上毛團,和前來送請柬的人一道走了。來人叫陸達,本是平南軍主帥惠鈞跟前的校尉,素得重用,在軍中地位也不低,被惠鈞遣來請周印,雖然知道自己主帥跟前的修真者太少,防不住人家日夜偷襲刺殺,正得好好拉攏周印,可心裡總歸不大痛快,一路上有意無意,問了許多修煉的問題。又見周印跟著他騎馬,並不像其他修士那樣動輒御風飛行,更落下輕視之心。周印自然看出來了,只是他又怎會放在心上,依舊是面色冷淡,對方問十句,心情好就答一句半句,不想說話就懶得開口,倒把那校尉氣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餘先生多次在惠帥面前引薦並稱贊周兄,小弟不才,雖非修仙之人,可對當今修仙門派也略知一二,不知周兄師從何門何派,是上玄宗,還是天衍宗?”周印道:“不過是小門小戶,不提也罷。”語氣輕描淡寫,沒有難堪,也不羞赧。陸達不死心,又刺道:“那想必以周兄之才,在貴派是頗受重用了,可我看您似乎連一件稱手的兵器法寶都沒有……啊!”他話未落音,連連後退了幾步,忍不住驚叫起來。竟是毛團周辰不知從何處蹦躂出來,撲稜著翅膀往陸達的眼睛啄去。角度之精準,速度之迅猛,堪比平日裡吃菜的時候,饒是陸達武藝精湛,也不得不避其鋒芒,來不及抽刀,只得伸手去擋。結果毛團圓滾滾的身體到半空愣是轉了個方向,轉而在他臉上劃了一道。五爪揚起,額頭正中印出五條血痕,配上那張凶神惡煞的臉,看上去十分滑稽。陸達惱羞成怒,抽刀就要砍向毛團。卻見周印伸指迎向刀刃,不疾不徐,在上頭輕輕一點。陸達登時覺得虎口劇震,不由自主連連後退幾步,手頭一鬆,已是握不住刀。刀刃一分為二,一半落在地上,一半彈飛起來,擦著他的臉頰堪堪掠過。周印順手撈起毛團塞到袖中,看了他一眼:“此地離軍營還有多遠?”陸達只覺得方才擦過臉頰的傷口,竟比被那不知名幼獸抓出來的還痛,再看地上那半把刀,已然結了一層厚厚的霜,上面一道紅痕,正是他自己流的血。心下一震,這才明白無論對方修為如何,只要是修仙之人,就註定與他們這些凡夫俗子云泥之別,更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難怪惠帥存了招攬之意,讓他親自前來迎接,可笑自己目光短淺,竟差點壞了主帥的大事。如此一想,便趕忙收了小覷之心,對周印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恭恭敬敬:“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還望先生見諒,軍營就在眼前,片刻可至。”說話之間,已經遙遙看見平南軍營。背靠著雲州,四周山脈巍峨,藍天遼闊。一眼看去,帳篷隔著帳篷,圍著中間的主營延綿開去,來回有重兵把守巡視,間或聽見操練喝令之聲,卻無一絲喧譁紊亂,軍紀肅然,井井有條,這便是所向披靡,名震天下的平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