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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集中精神,忘卻一切身外之物,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縷“氣”上,果不其然,隨著“氣”越來越明顯,丹田也微微發熱,往外輻射向四肢百骸。先前得了翊華的一半元丹,加上週辰下的血契,他體內也有朱雀的元氣在,兩者結合,竟然得以瞞過天帝的眼睛,保留一絲殘餘的“氣”,雖然周印也無法預言這股“氣”的作用到底有多大,但眼下身陷囹圄,聊勝於無,他並不想成為周辰的累贅……上玄宗。“他不是與你在一起?”見周辰找上門來,雲縱莫名其妙,那日“周辰”上山,他也在場,後來便不見兩人,周印也沒留下隻言片語,他性子貫來如此,雲縱只當他們已經離開上玄宗,卻沒想到今日又看到周辰。“什麼時候的事情?”周辰也覺得莫名其妙,天知道他剛剛才從北海之墟出來,然而聽到雲縱說及還有另外一個“他”上山,然後周印就不見了時,不由臉色微變。雲縱立時察覺出不妥。“怎麼?”周辰面色凝重,“只怕有人假我之名,將阿印帶走了。”他知道雲縱與周印的交情,也不瞞他。雲縱聞言亦色變,“誰?”能夠悄無聲息瞞過眾人,帶走一個化神期修士,起碼放眼整個太初大陸,還沒人能做到。周辰淡淡道,“也許是天帝承明吧。”有能力這麼做的人,除了天帝,便是魔主,但容羽與他本來就有合作關係,沒必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無聊事情,所以也就剩下天帝了。雲縱沉默片刻,“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人如何能與天鬥,人族沒人能鬥得過他,包括阿印,所以他才有恃無恐挾持阿印來要挾我。”周辰微哂一聲,“我要去會會他,你自己小心。”說罷便沒了蹤影。雲縱緊緊擰眉,連秋閒雲等人進來也沒察覺。“掌教這是怎麼了,欠了別人的錢沒還嗎?”葛禹笑道。“不,這年頭欠錢的才是大爺,掌教一定是被人欠了錢沒還。”秋閒雲煞有介事。雲縱這才回過神,“你們怎麼在這裡?”兩人翻了個白眼,“我們已經站了半天了,就是長得醜,沒人注意到。”跟在後面的餘舟等人都笑了起來。雲縱卻無心玩笑,把周印失蹤和可能有的推測簡單說了一下,眾人俱是一愣,隨即正色。“掌教有何打算,我們但憑吩咐。”“上界的事情我們有心無力,只能寄望阿印平安無事,不過大陸這邊,我們卻可以做點事情。秋師叔,葛師叔,勞煩你們親自拿我的親筆信,各自到青古門和天衍宗走一趟,闡明上玄宗最近發生的事情,表明我們要與之結盟,共同對付靈臺寺的誠意,餘師兄,你去見蒼和國君,讓他儘快罷手收兵,不要摻和這場戰爭,否則我上玄宗非但袖手,還會倒戈。”雲縱雖然不喜歡當掌教,可他並不是沒有能力當好掌教,此時條理分明,莫名地就讓人也跟著冷靜下來。眾人一一點頭,各自領命離去。卻說周辰那邊,他心裡再急,也不能就這麼衝到上界去,便先回了北海之墟,召集眾人,說明此事,他本想帶上尺鴻和永言就行,結果在離嬰等人的強烈要求下,不得不加上離嬰、非玉、明皓,一下子由勢單力薄的三人組變成浩浩蕩蕩的六人行。離嬰的理由是這樣的:雖然我跟尺鴻打不過天帝,但是輸人不輸陣,既然要去談判,當然要帶個嘴皮子利索的,永言那種三句話憋不出一個屁的人,哪裡比得上臣的一根手指頭,把臣帶上,把天帝氣死拉倒。周辰道:“……素錦有孕,你為了去吵架,老婆孩子也不要了?”離嬰很委屈:“就是她讓我去的,說我在家喋喋不休,吵死她了,不如去找天帝說個夠!”所有人臉上露出心有慼慼然的表情,顯然對素錦的話深有體會。周辰扶額:“……如果我跟承明打起來,此行很可能會有危險,你們為什麼看上去都躍躍欲試,還很開心的樣子?”非玉喊冤:“尊主,我這是因為想到能去救回周先生而感到高興!”明皓實話實說:“政務太多了,好不容易能夠出去公費旅遊一趟。”尺鴻道:“尊主,您現在所有力量都覺醒了,就算對上上古神祗,也有一拼之力,何況我們在上界還有內應,天帝的左臂右膀已去,其餘的人我們也可以解決,此番真正要對付的,其實就是天帝一人而已。”永言下了總結:“我們對您很有信心。”周辰:“……”上界。對於凡間修士來說,上界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地方,但對妖族來說卻非如此,幾萬年前,他們就曾經是這裡的主人,所以在凡人眼中,這些矗九霄而垂雲,在雲霧間層巒聳立的雄偉仙宮,於周辰等人,卻毫無稀奇之處。天帝似乎早已料到他們會來,幾人剛到南天門,便見幾名侍女立於那裡,曲裾環佩,溫婉動人,連帶著氣質也沾上幾分仙氣。“聽聞妖皇陛下遠道而來,陛下特設筵席,命我等在此恭迎。”那幾人齊聲道,盈盈下拜,嚦嚦婉轉。周辰雖然心憂周印安危,面上卻也半分不露,只是淡淡道:“有勞,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