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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魯師兄不願意,不僅拒絕了父親的提議,還私底下與上玄宗達成協議,寧願將門派送給上玄宗,也不願受父親的擺佈。先前她為父親的行為而憤怒,覺得他背棄了鏡海派,但是現在,魯師兄也做了與父親相似的事情,只不過是換了個物件而已。從個人感情上來說,她並不覺得上玄宗和青古門有什麼不同,一樣是仗著強勢欺壓弱勢,如果現在的鏡海派也是大陸第一宗門,又有何人敢欺辱?這樣說來,其實父親的做法也沒什麼不妥,自己先前還對他大吼大叫……陳沅芷嘆了口氣,蹲下身,百無聊賴地撥弄著雜草。其實她最希望的,是可以像原來那樣,大家每天開開心心在一起修煉,什麼煩惱也沒有。可是現在……不遠處傳來說話聲。她抬頭一看,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來到父親的洞府。從鏡海派外峰到荒無人煙的鏡海山脈,中間還要經過一大片後山,歷代鏡海派長老的洞府皆在於此,為的是可以清靜修煉,又可以在門派有事的時候及時相助。“沅芷,你躲在那裡,鬼鬼祟祟作甚!”陳長老一轉頭便看見她,皺眉道。旁邊還站著另一位長老,吳風。“我出來隨便走走,爹,吳伯伯。”面對最親近的人,陳沅芷鼓起嘴巴,不自覺地撒嬌。陳長老面色沉凝,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不像以往那樣,一看見她就露出疼愛的笑容。倒是吳長老笑了起來:“陳師弟,你還沒有與她說罷?”陳長老微微皺眉:“你別多事,她是我女兒,我自然是要帶走的,如今之勢,也容不得我們不走了。”吳長老問:“東西呢,拿到手了沒有?”陳長老嗯了一聲:“那東西周圍重重禁制,虧得我警覺,不然就要觸動機關了。”陳沅芷睜大眼睛:“爹,我們要走?去哪裡?”陳長老沒說話,吳長老笑眯眯道:“自然是去青古門了,難道還跟著魯延平他們去上玄宗麼?”陳沅芷大吃一驚:“可,可是,魯師兄那邊,不大好吧……”到底哪裡不妥,她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覺得父親和吳伯伯這樣的行徑,偷偷摸摸,不怎麼光明正大。陳長老緩了臉色:“小芷,爹不會害你的,你身份敏感,跟著魯延平那幫人,他們也不會真心待你,只怕還以為你是我派去的奸細,去了青古門,自有一幫年紀相仿的師兄弟,到時候你就又有朋友了。”陳沅芷福至心靈,脫口而出:“爹,我們本是鏡海派的人,又不是自小在那裡長大的,就算去了青古門,人家也不會真心待我們啊!”陳長老還待說什麼,卻臉色一變,沉聲喝道:“什麼人,出來!”周印施施然從山石後步出。“我不是故意聽到的,你們繼續。”他看了三人一眼,轉身便要走。“站住!”陳長老冷笑,“既是聽到了,不如就留下吧!”袖子一揚,天蜈輪飛向周印。鏡海派本是劍修,很少用劍以外的東西當法寶,但陳長老這個天蜈輪,是用成千上萬條劇毒蜈蚣煉化而成,莫說是尋常人,即便是修真之人被這天蜈輪碰到,也會立時染上劇毒。“爹!”陳沅芷驚叫一聲。靈隱劍脫手而出,在半空與黑霧相遇,彼此戰成一團,但天蜈輪畢竟是萬毒之物,很快便連靈隱劍的白色劍光也變得灰暗起來。那頭吳長老一條鎖魂繩,狠狠抽向周印的肩膀。他眉頭一皺,不由往前彎了彎腰,靈隱劍少了靈力支撐,從半空掉落下來。鎖魂繩順勢將周印雙手朝後結結實實捆了起來。面對女悅時,起碼除了周印,還有其他人,而在天樞峰與魏弈長鬥法時,兩人都是築基期,周印還能倚靠反應與經驗來獲勝,但無論他的閱歷如何豐富,在兩個結丹修士合力的情況下,一個築基期的人,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陳長老還要下殺手,陳沅芷卻隻身擋在周印面前。“爹,不要!”陳長老大怒:“你這是作甚,閃開!”一天之內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件件都超過自己的理解範圍,陳沅芷只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真實,什麼時候作為鏡海派長老的父親,竟然要對自己門下的弟子下殺手。“你不能殺他!”陳沅芷喊道。吳長老笑道:“怎麼,賢侄女,平日也沒見你與他走得近,怎麼突然念起同門之誼了,莫不是瞧他長得俊,看上他了?”陳沅芷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爹,不管怎樣,這個人殺不得,若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陳重覺得自己這一生做得最錯的第一件事,就是入了鏡海劍派。第二件錯事,就是在魯延平當上掌門的時候,沒有聯合吳風先把他殺了了事。第三件錯事,就是養了一個胳膊往外拐的女兒。眼下,這個從小養到大的女兒,就站在他面前,寧願護著別人,也要和他作對。他目光一冷,失望之情溢於言表:“這個人剛才聽到我們的事情,放了他走,他轉頭就會去告訴魯延平!”天地明證,周印真沒告密的興趣,他不過是為了尋找周辰,路過這裡,碰巧倒黴了而已,但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說什麼都是枉然,他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