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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印接道:“就再也不會有人與上界爭奪靈力資源,而且,修士本身是大陸上與神明最為接近的存在,他們對力量的追求,勝於對神明的崇拜,上界不會樂意看到這樣的存在,而寧願面對一群只會對他們頂禮膜拜的凡夫俗子。”白鶴道:“不錯,如果沒了修士,又見識過神仙的無邊法力,別說尋常百姓,就連各國王室,也會將神明抬到一個新的高度,從今往後,他們所崇拜的,只有高高在上的神仙,再也不會有咫尺可見的修士。”周印罕見的,淡淡地嘆了口氣。這個局,起碼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佈下了,就連自己前世的死,也是這個局的其中一步棋。下棋的一方,是在三界中佔據了絕對統治地位的上界仙族,另一方,即便把所有修士都拉上,也勝數渺茫。更何況,這修士陣營中,還有變數。他偌大的廣場上,旌旗飄揚。由於天衍宗建在平原之上,從半空俯瞰,視線裡層層疊疊,殿宇相連,乍一望去,那些亭臺樓閣,綿延不絕,竟彷彿佔了西陵大半江山。座位鱗次櫛比,早已排列好,各派有分量的人物,自然都不會落下,天衍宗作為東道主,必然事先一一瞭解過,才有此安排,只因無論對方門派規模大小,都是赴邀而來,一個不好就有怠慢之嫌,難免也會寒了其它門派的心。為了方便觀看場中鬥法,椅子悉數圍成一個大圈,彷彿為了彌補那日摩擦的裂痕,上首是上玄宗的位次,依次下來,才是天衍宗,青古門等。清瑩一行來得不早不晚,遙遙望去,已有不少門派到了,其中不乏青年俊彥,貌美女修,眾人齊聚一堂,免不了生了攀比之心,四處張望,寒暄應酬,你來我往。每個門派旁邊,都插著一杆旗幟,上面寫明各個門派的名稱,紅白黑綠,顏色不一,每個人來到廣場的第一件事,是尋找自己的位置,第二件事,則是辨認別派的位置。想當然爾,上玄宗,天衍宗,青古門這樣的大宗門,自然頻頻受到矚目,其中又以上玄宗為最。撇開天下第一的名頭不說,昨日雲縱他們與天衍宗的齬齟已經像風一樣吹遍了天衍宗各處。那些體會過天衍宗盛氣凌人的,自然要暗叫一聲好;還有一些牆頭草隨風倒的騎牆派,本以為天衍宗崛起之勢不可擋,經此一事,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更有暗地裡與天衍宗勾結的,見兩派不和睦,未免有些惴惴,生怕一不小心被人拿去作了筏子還不自知。總而言之,人心各異,但是所有人幾乎一模一樣,先去找那些大宗門的位置,一看到上玄宗的旗幟,便停住視線,仔細端詳起來。這一看,發現上玄宗來的人並不多,而且僅有一名元嬰修士,兩名金丹修士,實在不符上玄宗的盛名,且看後頭站著的十數名煉氣築基的弟子,只怕人家帶著後輩過來長見識的意圖更多些。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陣容,昨日也能狠狠還擊天衍宗的下馬威,單憑這一點,就讓人不敢小覷,天下第一宗門,並不是掛在嘴上說著好聽罷了,人家同樣有那個本錢。如此一想,主動來到上玄宗跟前打招呼的人便更多了些,幾乎每個門派都沒落下。周印重生之後,雖然在幾個地方輾轉游歷,卻沒留意各個門派的淵源來歷,見了人也幾乎都不認識。雲縱給他介紹了幾個之後,發現周印是真的一問三不知,也懶得再費口舌,把這項光榮的任務交給旁邊一個叫曹航的弟子。面對偶像,曹航自然盡心盡力,別看他修為不高,這份認人的本事著實挺強,當然,包打聽的能力更強。“周師叔,那邊那個老和尚,是聆音寺的主持元覺大師,這大陸上的佛修不多,聆音寺便佔了三分之一的實力,我聽人說過,這元覺和尚最擅長的,是一門能夠瞬間隱去身形的法術,叫達摩面壁。嘿嘿嘿……”他說到一半,突然嘿嘿嘿笑了起來,周印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曹航咳了一聲:“這門法術,傳說是他四十歲那年頓悟的,當時他還沒出家,在紅塵裡惹了不少情債,那些情人個個厲害,全都找上門來,他又不能打不能罵,煩不勝煩,索性把頭髮一剃出了家,閉關三年之後,就悟出了達摩面壁。”周印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群佛修或站或坐,圍成一小堆,除了聆音寺之外,還有靈臺寺,飛龍寺,本幻齋等,不唯獨有和尚,本幻齋的便是尼姑。“再看您右手邊四十步左右的那個人,他叫吳皓,是青古門的一名長老,別看他一臉道貌岸然的樣子,聽說他私底下,走的就是魔修那一套,沒少拿少女來煉那個,咳咳,所以您瞧他的面板,嘖嘖,比豆腐還嫩!”曹航小聲道,紅光滿面,滔滔不絕,臉上洋溢著八卦的光輝。“還有那個,剛從我們前面走過,卻沒有過來打招呼的女人,叫碧波仙子。”曹航頗有幾分咬牙切齒。周印瞭然,敢情那女的就是雲縱的前未婚妻。“她明明跟雲師叔有婚約,結果竟然毀約另嫁,攀上了天衍宗宗主的兒子,難怪那麼趾高氣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