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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鳥的護持下,眾人馭著飛行法寶,跟著往上飛去。周辰想庇護的其實只有周印,旁人不過是順帶沾光罷了。這座蓮音仙府,是以白虎的血肉靈力鑄就而成,如今白虎以魂飛魄散的代價來換取他們能夠離開,這裡自然也就跟著迅速消亡。在那些碎石之後,他們看見的不是黑暗,而且一縷照射進來的陽光。眾人不由精神大振,運起靈力逃出生天。出口太小,不過三尺見方,巨大的朱雀在堪堪要衝出雲霄的那一瞬間,倏而化為人形,穩穩落在周印身後,踩上靈隱劍。他們原本是從南海面上進來的,但出去的時候完全不見了海水,四周只有茂密森林,和綿延起伏的山脈。雲縱回過頭,卻見剛才出來的裂口處於半空中,在人都逃出來之後,很快又緊緊縫合上,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眾人各自在樹下歇息,神色都不見輕鬆。若要為這一趟行程作一註腳,只有四個字:得不償失。什麼都沒得到倒也就罷了,還折損了一個穆婕在裡面。更甚者,他們聽到了白虎所言,關於上界的陰謀。白虎選擇自毀來幫助他們逃離,是為了不讓上界注意到周辰他們,從而提早下毒手。以他們現在的修為,別說周印,就算是周辰這樣的元嬰修士,在太初大陸上或許寥寥無幾,但是對於上界來說,要除掉他簡直不費吹灰之力。除開與仙族不共戴天的周辰三人,包括周印,雲縱,和之前的穆婕在內,他們在某種程度上,一直以來,都是奉上界仙族為正統的。即便桀驁不馴如雲縱,我行我素如周印,他們辛苦修煉,無非是為了有朝一日飛昇上界。對他們來說,能夠晉身上界,意味著自己的修為開拓了一片全新廣袤的天空,從此不必將目光侷限在太初大陸上。但是現在看來,上界也許確實對人族修士是不懷好意的,他們不僅設下蓮音仙府這個千年陷阱,或許還有其它不為人知的陰謀。用白虎血肉築起蓮音仙府,等於是用妖族來對付人族,無非要挑起兩族之間的矛盾,但是現在大陸上的人對妖族本就沒什麼好感,而且經歷了數萬年,妖族的統治地位也早就消失殆盡,上界這般作為,難道僅僅是為了將妖族趕盡殺絕,斬草除根嗎?不,不對。周印覺得自己走入了一個誤區,結果一直想錯了方向。妖族早就掀不起什麼風浪,就算現在朱雀出世,以周辰的性格,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去挑戰上界,再次為妖族招來禍患。所以上界根本就沒有把妖族放在眼裡。他們真正要對付的,是人族!雲縱忽然道:“剛才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否則修為盡毀。”指的是周辰是妖族,且為朱雀的事情。說罷,他結了個手印,咬破舌尖,將血塗在手指上,凌空畫了一個符號,那血紅色的符號瞬間沒入他的額頭,消失不見。這是最厲害的血誓,也是修士之間最堅固的盟約。周辰眯了眯眼,很滿意他這樣主動乾脆,知情識趣的行為,就連原先看他不順眼的情緒也稍稍減緩了一些。回過頭,見周印神色凝重,似乎在想什麼難題,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阿印,你怎麼了?”周辰很惋惜,若不是在人前,他現在早就化作毛團撲上去吃豆腐了。周辰此人,有些精分的特質,眼下在外人面前,只見他一派溫文爾雅,高深莫測,看上去氣場十足,旁人決計想象不到他與周印單獨相處的模樣,那簡直是跟打滾撒潑要糖吃的三歲小孩兒沒什麼兩樣。“沒什麼。”現在一切還只是自己的推測,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也不會說。雲縱問:“剛才穆婕是怎麼回事?”周印道:“在魔修中,有一門奇法,可以讓一個人暫時附在另一人身上,被附身的那個人,神魂都被壓制住,沒有自己的心智,而附身者,則可以操縱這具身體,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且由於有被附身者的氣息掩蓋,旁人是察覺不出來的,此法名傀儡術。”他素來博聞強識,話雖不多,一旦開口,卻句句落到點子上,所以即便修為低,像雲縱這樣與他相處久了的人,也從來不會小看他,許多連自己都從未聽過的事情,一問一個準。雲縱皺眉:“這傀儡術好練與否?”換言之,若每個魔修都會傀儡術,豈非防不勝防?周印淡淡道:“想要練傀儡術,必得采集九百九十個童女的精血加以淬鍊,然後將全身骨頭關節震碎,再以特製的藥水浸泡,反覆三次,才能練成。”一般來說,魔修本就是為了走一條比普通修士更快的路,像傀儡術這樣複雜痛苦的術法,是不會有人去練的,但餘諾偏偏是個例外。沒有人知道他在這期間經歷了什麼,但是能夠有毅力修煉傀儡術的人,是不會那麼輕易葬身在蓮音仙府裡的。雲縱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正欲說話,卻聽見十里之外一陣細響。不過眨眼之間,忽聞眼前轟的一聲,一條比小山包還要高一些的粗大蟒蛇從高大密林中騰空而起,向眾人撲過來。那蟒蛇渾身纏著紫青花紋,從蛇尾一直蜿蜒到了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