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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收留下來,那韋策倒也長進,在胡家安頓下來之後,就發奮苦讀,還考取了秀才功名,可惜接下來的舉人卻沒考中,胡翰音就安慰他,說少有人一次便考中的,讓他不要灰心,安心住下來,胡家也不多差他們這一口飯。韋策聽了這話,自然萬分感激涕零,又說如果沒有胡翰音的收留,自己現在哪裡還能談得上考取功名,只怕早就窮困潦倒而死了,自己父母雙亡,就希望能夠拜胡翰音為義父,等自己高中之後,可以好好孝敬他。胡翰音膝下之後胡氏一個女兒,女兒遠嫁,身邊沒有親人,聽了韋策的話之後不由意動,再說韋策還是個秀才,有個秀才當義子,那是求也求不來的美事,便答應下來。二人很快就去官府上了文書,胡翰音正式將韋策收為義子。但還沒等他將這事告訴嫁在外地的女兒,就發生了一件讓胡翰音始料不及的大事。有一日他從當鋪回到家中,見自己房門半敞著,還以為是丫鬟打掃房間之後忘了關上,便隨手推進去。誰知道這一推,就讓他看見床上躺著的女人。胡翰音定睛一看,發現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義子的妻子張氏。張氏赤身裸體,心口上還插著一把刀,雙眼直愣愣地看著房頂,明顯死不瞑目的樣子。胡翰音嚇得魂飛魄散,當即就大聲喊起人來。第一個趕到的是韋策,他看到這副情景也呆住了,而後悲憤地指責義父想要逼奸自己的妻子不成,惱羞成怒,竟然還殺了她。胡翰音自然矢口否認,但韋策很快就報了官,官府的人過來調查一番之後就發現,插在張氏心口上的拿把刀,正是胡翰音平日裡用來裁紙的裁紙刀。張氏死在胡翰音的房間裡,兇器也是胡翰音的,罪證確鑿,無可辯解。這下子,胡翰音就是滿身長嘴也說不清了。他見到了胡氏之後,就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因為他與韋策是義父子,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兒媳婦下手。胡翰音還讓女兒一定要為他伸冤,但胡氏一個弱女子,夫家也不得力,縱然多方奔走,最終朝廷還是判了秋後問斬,老父命喪黃泉。聽到這裡,唐泛就出聲道:“此案縱然看上去證據不少,但漏洞也有,難道當初的大名知府就沒發現麼,為何還堅持初判?難道你沒有請訟師麼?”胡氏咬牙切齒道:“如何沒有!可那知府是個不通實務的,他認準了以富欺貧這個理兒,說韋策有秀才功名,不可能也沒有必要說謊,而先父反倒因為是商人,所以必然表面仁和,內心奸險,不僅不聽我的申辯,反倒還將我痛打一頓,趕出府衙!”“我聽說像先父這種死罪,要是要先透過省裡,然後再上呈朝廷,最後才能判下來,當時我因為傷勢未愈,便抱著一絲希望,讓先夫幫忙去省裡走動,誰知道路上遇到暴雨,先夫還是晚了一步,案子已經由省裡提交給朝廷了!我們沒有辦法再去京城,只能苦苦等待,誰知道卻等來了先父被判死罪的訊息!”她淚流滿面道:“枉我老父心地良善,當時還以為韋策妻子被殺的可憐人,沒想到胡家一敗落,財產被官府查抄,他也不曉得用了什麼法子,轉眼就發跡起來,而後又離開了大名府,不知所蹤,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他對外宣稱自己經商致富,便舉家遷至香河縣去了!”“二十多年來,案子早就成了死案,我便想著讓韋策也嚐嚐斷子絕孫之痛,以報先父冤死之仇!”翁縣令皺眉:“既然你處心積慮,為何時隔二十多年才進行此事?”胡氏悽然道:“因為當時我已經嫁為人婦,也有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我不能拋下他們不管,直到幾年前先夫病故,我兒又已長大成人,我才能夠毫無牽掛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唐泛問:“你父親出事之後,你曾為他四處奔走,韋策應該見過你罷?何以後來你進了韋家,他沒有認出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