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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泛道:“是的,冤魂索命未必是真,但後人報仇卻可能有,韋策不是本地人,而且從很多年前就搬來本地,先從韋策的祖籍查起,然後還要去韋策的老家,查一查那幾則流言的真假。”翁縣令歎服道:“先前下官一直沒往流言上揣測,覺得那隻不過是無稽之談,沒想到卻讓大人發現了端倪!”唐泛哈哈一笑:“你也別忙著誇我,要不是今天往韋家走一遭,我同樣當那些流言是市井無聊之人編出來的,可沒比你高明到哪裡去!”不管如何,有了線索,翁縣令立時振奮很多,向唐泛隋州告辭之後,便匆匆趕往縣衙,去吩咐手下做這件事了。送走翁縣令,隋州對幾步之外的唐泛招招手。唐泛不明其意,便走過去。卻聽隋州道:“毛毛,晚上想吃什麼?”唐大人瞬間垮下臉,哪裡還有半分方才侃侃而談的風采:“哎喲喂,我的隋伯爺,您能不叫這個名字麼,讓人聽見多不好啊,你說要是回去說溜了嘴,讓阿冬知道了,那死丫頭還不天天圍著我叫毛毛哥啊!”隋州表情缺缺,誰也無法看透他心中所想:“所以我才招手讓你過來叫,免得被別人聽見。”唐泛嘟囔:“……那你可以不叫啊!”隋州似乎沒聽見他說啥:“紅燒雞翅,清蒸鱸魚,還是粉蒸肉?”唐泛立馬涎著笑容:“都要!都要!”隋州:“毛毛?”唐泛:“誒!”為了能夠早日破案,翁縣令連夜在縣衙坐鎮,命人將韋策與韋家其他人的祖籍找出來,然後隔天一大早就送到客棧來。唐泛一夜好夢,又吃完早飯,看著上門來的翁縣令雙目下方的青黑,有點不好意思道:“你先過來吃點東西罷,我看看這些。”“下官不餓!”翁縣令忙客氣道。唐泛低頭開始翻閱卷宗,“那你說說情況罷。”“是,”翁縣令深吸了口氣,“韋策確實不是本地人,而是大名府人,他的秀才功名還是在大名府考的,二十多年前因為經商遷居來到本地。至於韋家的其他人,韋策的原配在他來大名府之前就已經亡故了,所以官府的戶帖上沒有登記,估計得回大名府找,才能找到。”“韋策的繼室柴氏乃本地人士,柴家三代在香河縣定居。”“下官一開始查遍韋府裡可查的人,包括韋家奴婢——雖然他們的賣身契在韋家手上,但是在官府還是需要經過登記的,但是一直沒有發現可疑,像伺候那韋家小兒的小露與小霜二婢,她們都是韋家的家生子,直到下官查到韋家小兒的生母李氏身上!”“經查,那李氏正是大名府人,祖父那一代因為山西鬧饑荒逃到大名府,正巧當時韋策到大名府去談生意,結識了李氏的父親,從而看上李氏,將她帶到香河縣,並納為妾室。”唐泛沉吟:“李氏是韋家小兒的生母,按理說她總不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手的罷?”翁縣令道:“是,韋家小兒死的時候,下官也到韋家去看過了,那婦人傷心欲絕,不似作偽。”唐泛問:“除了李氏呢,韋家就沒有大名府的人了麼?”翁縣令:“有,當初李氏進韋府的時候,帶了一名丫鬟,和一名嬤嬤,那丫鬟叫春盈,案發的時候跟在李氏身旁,那嬤嬤便是韋家小兒的乳母胡氏。”唐泛心頭一動:“胡氏也是大名府人?”翁縣令道:“戶帖上是這麼寫的,應該不假。”唐泛道:“那胡氏的丈夫父母兄弟呢,可能查到?”翁縣令搖頭:“這就恐怕要去大名府才能查到了。大人懷疑這胡氏?”唐泛道:“先派人去查了再說,如今下定論為時尚早。”事不宜遲,他與隋州商量之後,便讓嚴禮和公孫彥二人連同香河縣的官差一起,前往大名府尋找胡氏的來歷。這種力求效率的事件,若只讓縣衙的官差去,單是與大名府的人來回磨蹭扯皮一番,就不知道要浪費多少事件,但如果錦衣衛出馬就不一樣了,所到之處,無人膽敢懈怠偷懶。所以雖然錦衣衛對外的名聲總以兇名為主,且在士林清流之中總被視為皇帝的鷹犬與爪牙,但在唐泛看來,若是運用得當,錦衣衛同樣可以是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刃,最重要的是,隋州雖然同樣也身在特務機構,卻是一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與萬通之流截然不同。一把刀救人還是殺人,不在於刀本身,而在於用刀的人。若因為固有成見便對此抱持否定態度,那就什麼事情也做不成了。嚴禮因為自己與八姑娘的親事有了眉目的緣故,這陣子都處於亢奮狀態,隋州見不得他成日跑去趴人家牆頭上,丟盡錦衣衛的威風,便撂下話,早一日查清真相,早一日就可以回來,到時候他透過唐瑜將八姑娘約出來,讓他可以好好地一訴衷情。嚴禮一聽,動力空前強大,二話不說就帶著人直奔大名府了。他也沒讓唐泛失望,短短四天,人還沒回來,就先派香河縣的官差騎快馬將訊息帶了過來。正如唐泛他們所料,那乳母胡氏確實是大名府人,而且父親還曾是當地有名的大善人,修橋鋪路,樂善好施,只是後來橫遭變故,因犯了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