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頁 (第2/2頁)
夢溪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韋家小兒又是如何死的?”翁縣令道:“被襁褓上的布捂住口鼻處窒息而死。”唐泛:“會不會是乳母或丫鬟不小心,將被子蓋得太高了?以前這樣的案例也不是沒有。”韋策插口道:“唐公子,這絕無可能,因為小霜那死丫頭信誓旦旦地說她去拿置換被褥的時候,確認過小兒的被子是被拉到脖子下面的,可等她回來的時候,那被子就已經蓋在嘴巴那裡了,可見期間一定有人來過!”說話間,那三人被帶了過來,唐泛看了一下,果然瞧見他們手上都纏著繃帶。那三人神情萎靡,一一行禮之後,翁縣令便讓他們分頭坐下。唐泛問他們:“當時那熱湯是怎麼潑的,就算你們三人連坐在一起,又怎會同時都被潑中了手?”柴澤,也就是韋策老婆的表兄苦笑道:“我當時沒跟他們坐在一起,只是從旁邊經過,也不知道是哪個沒長眼的碰到了那個盛湯的瓦罐,當即就灑到我手上,王兄就在我旁邊,也被波及了。”另外一人道:“我原本是坐在那裡的,看見他們被燙到,趕忙起身去扶那個瓦罐,結果裡面還有殘餘的湯汁,也被潑到手上。”唐泛道:“勞煩三位將繃帶解下來讓我看一看。”三人都是一愣,這才是剛包紮上去的呢。但翁縣令在一旁也道:“解下來罷。”他們只好不情不願地解下繃帶。三人燙傷的位置雖然都是手,但左右手不一,位置也各不相同。柴澤是傷在右手手背,王達是傷在小臂上,因為當時王達走在柴澤後面,柴澤首先被燙到之後,慘叫一聲就往旁邊躲,後面的人湧上來,正好將王達推上最前面,那些湯汁就灑到他的前臂上。另外一人則是鮑義,正如他說的那樣,當時他伸手去攔,卻忘了瓦罐裡的湯水滾燙,結果也被燙了下,他傷到的是手掌心,手背也有一部分傷及。繃帶下面的傷處膿腫通紅,有些地方皮都燙沒了,又沾上深色的藥膏,看上去有點血肉模糊。唐泛仔細察看了一下,然後才讓他們重新纏上,又讓三個人下去。翁縣令迫不及待地問:“如何?”唐泛搖搖頭,沒說話。此時韋策已經逐漸緩過神來,雖然面色依舊黯淡,不過總算說話也有些力氣和條理了。他對翁縣令和唐泛道:“我方才想了又想,覺得這事可能是王達乾的。”翁縣令問:“可有憑據?”韋策道:“憑據是沒有的,不過這王達,之前曾想透過我結識鹽運司的人,大人您也知道,這鹽鋪是我的家當,哪裡能將關係拱手讓人呢,便沒有搭理他,後來王達問了我幾回,都被我找藉口糊弄過去。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懷恨在心,轉而報復於我?”翁縣令皺眉:“他殺了韋朱娘和你的幼兒,於事何補?若是懷恨在心,那還不如對你下手呢!”唐泛點頭:“縣尊大人所言甚是。”見兩位大人都不認同自己的看法,韋策有些沮喪。這樣枯坐著等證據上門也不是辦法,唐泛提出要去看看當時行宴的廳堂。韋策打疊起精神,親自帶他前去。翁縣令反正也沒事做,就跟在後面。這地方唐泛之前也來過,自然不陌生,屏風後面就是他看到微服私訪的汪公公結果嚇了老大一跳的地方,屏風前面則是會客廳,十分寬敞,原先的桌椅被撤去,擺上十張中嵌大理石的黃花梨木圓桌,每桌八個人,空間騰挪有餘。不過廳中當時除了賓客之外,還有上菜的下人,幫忙斟酒的婢女,有些人還要起身敬酒,進進出出,這樣一來,就算地方再大,也會顯得喧囂擁擠。唐泛問韋策:“當時鮑義是坐在哪一桌的?”韋策也不記得了,扭頭看管家。跟隨左右的管家連忙指著其中一張靠門邊的桌子道:“是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