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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夫苦笑:“我們根本不知道抓了我們兒子的人是誰,更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他們讓我們怎麼做,我們便怎麼做,連那方子上面到底藏了什麼秘密,我們也沒興趣打聽。怎會想到惹來這樣大的麻煩?”隋州:“沈貴現在在何處?”邢嫂子:“他就住在廣靈縣城,家大業大,其實我們怎麼也想不到,本來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他為何要抓了要挾我們……”唐泛道:“給你傳訊息的金掌櫃,是白蓮教徒,那個沈貴,很可能也是。”“什麼!”江氏夫婦都懵了,臉上的震驚不似作偽。“那,那我兒子會不會有事?大老爺,您可要救救他啊!”邢嫂子急得流下淚來。唐泛溫聲道:“該救的人,我們自然會救,不過如今你們的嫌疑尚未洗脫,還得隨我們到大同走一趟。”邢嫂子遲疑地望向江大夫。事已至此,江大夫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他點點頭:“大老爺有令,我們自然無所不從,連沈貴,我們都可以帶著你們去指認,只求能保住我們兒子的性命!”有了江氏夫婦的配合,事情倒是出乎意料的順理。正如邢嫂子所說,作為廣靈縣首屈一指的富賈,沈貴家大業大,光是名下的鋪子,就佔了整整一條街,家裡更是嬌妻美妾,兒女成群,這樣一個人,再怎麼跑也跑不到哪裡去的,還不如金掌櫃來得光棍。對方壓根就沒想到邢嫂子那邊已經暴露了,等唐泛他們找上門去的時候,沈貴剛從分號巡視回來,便看到家裡頭已經是呼天搶地,一片狼藉,女眷都被趕到偏院裡集中,而錦衣衛正堂而皇之地坐在他家正堂,請君入甕。被錦衣衛一恐嚇,沈貴就幾乎什麼都招出來了,他說自己根本不是白蓮教徒,只是因為與白蓮教有生意往來,還曾資助過白蓮教的大龍頭,於是被白蓮教奉為座上賓。因著沈貴行商多年,與地方官府關係極好的緣故,白蓮教那邊便讓他幫忙傳遞訊息。沈貴所要做的,就是將邢嫂子交給自己的方子,藉著行商的機會交給關外的白蓮教徒,再由那些白蓮教徒交到韃靼人手裡。他還交代,邢嫂子的兒子並沒有在自己手裡,而是被白蓮教的人帶走了,對方只是讓自己代為與邢嫂子接洽而已。雖然他表現得極其合作,但隋州他們也不可能因為他有問必答,便無條件地相信,當下便將沈家翻了個底朝天,搜出一些可疑信件,又將沈家查抄,把沈家一家老小全都帶回大同,再慢慢審問。等唐泛他們帶著人回到大同時,夜幕也不過才剛剛降臨。只不過汪直那邊,就進行得不怎麼順利了。汪直帶著金掌櫃前去抓當鋪東家的時候,並未遇到什麼抵抗,對方同樣沒有想到金掌櫃出賣了自己,直接就被汪直的人逮個正著。但另外一頭,他派回去抓丁容的人卻折回來告知,說丁容跑了。丁容這傢伙不可謂不狡猾,雖然汪直與唐泛他們私底下的合計並未透露給他,但身為汪直的身邊人,他是不可能注意不到一點動靜和風聲。據汪府上的人說,今日一早汪直前腳剛走,後腳丁容就離開了。他臨走前曾與汪府的人說自己出去幫公公辦事,晚點就回來,還交代下人不要偷懶,可見早有預備,淡定從容。旁人都知道,丁容乃是汪直身邊的親信,汪直性格多疑,能完全得到他信任的人不多,從京城帶來的丁容就是其中之一。所以當時誰也沒察覺出異常,更不會想到丁容這一去,直接就不回來了。要知道丁容離開的時候,身上甚至沒帶走半件行李。當然,後來汪直讓人去搜查他屋子的時候,發現那裡頭的銀兩和銀票都不見了。要說汪公公心裡頭憋著一把火,那無疑就是丁容的背叛。丁容的失蹤無異於火上澆油,而他將這一腔怒火全都發洩在了金掌櫃的當鋪東家身上。等到唐泛他們回來時,迎接他們的就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當鋪東家。不過這次也不算沒有收穫,恰恰相反,收穫還挺大的。之前金掌櫃早就指認,他的當鋪東家另外一層身份,正是白蓮教的分壇副壇主。從這位副壇主的口中,汪直得知,白蓮教在全國的分壇不多,經過官府不斷的打壓之後就更少了。如今山西就只剩下這一處分壇,壇主正是丁容。唐泛他們回來的時候,汪直早已審問得七七八八,汪府也被他自上而下全部倒騰了一遍,那些跟丁容過從甚密的人,統統被他找人看管起來。若是這些人裡頭也有嫌疑的話,可以想見,以汪直對叛徒深惡痛絕的個性,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他們的。不過唐泛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心中反而產生了更多的疑問:“丁容是兩年多前才跟著你來到大同的,難道在來此之前,他就已經與白蓮教勾結上了嗎?”汪直淡淡道:“那個副壇主說,丁容是來大同之後才被提拔為新壇主的,在那之前的壇主是他。至於京城那邊,對方也不是很清楚,只說總壇對他十分看重。我猜,他十有八九是來大同之前,就已經與白蓮教有所瓜葛了,若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會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