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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種方式……唐泛漲紅了臉。隋州饒富興味地看著唐泛的反應。白皙面皮紅了個通透,雙目因為方才憋氣而蘊起薄霧,好像惱羞成怒又不知道怎麼反抗的模樣。無論多少次,他依然覺得樂此不疲。“我上回還瞧見你寫的風月話本了,裡面的描寫不是挺直白的麼,怎麼總是那麼容易就害羞了,嗯?”他勾住對方的下巴,探頭過去,幾乎是貼著唐大人的唇角說話。廊下泛著淡淡梅香,二人靠得極近,隋州索性將人整個攬了過來,兩人面對面,唐泛雙腿分開坐在他身上。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對著院子,這種坐姿實在是……足以令衛道士們文誅筆伐!唐大人想要掙扎,但莫說他現在還在病中,就算平常狀態下,也同樣掙扎不出隋伯爺的五指山。“這樣暖和,我幫你擋風。”隋伯爺理所當然地說道。唐泛:“……”他忍無可忍:“怎麼我一告假,你就順便偷懶了?”隋州很認真地解釋:“我也告假了。”唐泛挑眉:“生病?”隋州:“不,照顧生病的家眷。”唐泛:“……”你的廉恥呢!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鬥著嘴,外頭傳來拍門聲:“這裡可是唐閣老府上,有人在麼?”唐泛趁機掙開隋州的懷抱,走過去開門。外頭站著一名長隨模樣的中年人,看見唐泛出來,連忙拱手行禮:“大人,小的是劉閣老家裡頭的。”唐泛認得他,對方是劉健的僕從。“你家老爺找我有事?”“是,我家老爺就在巷子口,請大人移步過去一敘。”唐泛有些詫異,劉健今日原也告病在家的,怎麼又跑出來了?他與隋州說了一聲,又跟著對方出來,果然瞧見劉健裹著一身厚厚裘衣站在牆角,一邊跺腳撫掌取暖,看樣子倒不像是生病了。“晦庵公?”唐泛走過去打招呼,“既然都來了,不如上門坐一坐?”“不了。”劉健將唐泛扯過來一些,低聲道:“你若現在無事,不如與我進宮一趟,去探望太子。”唐泛見他神神秘秘,不由問:“太子怎麼了?”劉健道:“太子祭祀歸來生病的事情,你知道罷?”唐泛點點頭。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因為那場雨,很多人都生病了,太子也是其中之一。回來的時候,太子雖然有馬車可坐,不像其他人那樣一路都需要淋著雨回去,但從宮觀出來到上馬車中間有一段高高的白玉石階,這段路是需要步行的。即使汪直即使除下外裳遮擋在太子頭上,太子依舊難以避免地弄溼了頭髮和衣裳,回宮之後也像很多人一樣染上風寒而病倒了。不過當時雨勢並不大,所以就算像唐泛這樣騎著馬一路淋回去的,充其量也就是喝兩碗苦藥,而且那會兒許多人都脫下外裳遮在頭頂上,一般即使生病,病情也不會很嚴重。而且這一次也沒有人能怪到萬黨頭上了。畢竟萬黨再希望太子被廢,也不可能預料到那天一定會下雨,就算預料到那天會下雨,也未必能料到太子一定會因為淋雨而生病,若說他們想透過這種法子來除掉太子,那也實在是太可笑了。太子病了兩天,昨日唐泛還詢問過,聽上去似乎並不很嚴重,太醫也只是讓靜養而已,所以他一聽劉健那麼說,當即心裡就咯噔一聲,湧起不太好的預感。“該不會是太子……”劉健知道他誤會了:“不是,只是我聽說太子生病了,想親眼見到他無事,方才安心,所以今日特地告了個假,聽說你也在家,就順道過來約上你。”劉健在入閣之前曾經擔任過數年的東宮講學,與太子之前情誼不同一般,會比其他人更關心太子的身體也不奇怪。唐泛就道:“我自然樂意陪晦庵公走上一趟,只是我現在身染風寒,若是在太子面前失儀,又或者將病氣過給太子,反倒不美了。”劉健想想也是:“也罷,那我獨自前去罷,明日我們在內閣再說。”他性子雷厲風行,說完就與唐泛告辭,匆匆離去。出於禮節,唐泛站在那裡直到目送對方馬車遠去,寒風吹來,袍角揚起,長身玉立,說不出的俊逸。可惜……唐大人風寒未愈,所以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將快要流下來的鼻涕吸回去。然後轉過身。唐泛:“……”隋州:“……”被發現了!我的溫文爾雅一去不復返!唐大人的內心在咆哮,忽然有種流淚的衝動。隋州忍住笑:“回去罷,外頭冷。”唐泛輕咳一聲:“方才出來我沒帶帕子在身上。”隋州道:“所以你更應該和我回去喝藥,否則明天在內閣當著下屬同僚的面失儀,豈非落了你自己的面子?”他不說還好,一說唐泛就不由想象起來,若明天因為某件事與萬黨爭執起來,自己原本辭鋒凌厲侃侃而談,結果忽然覺得鼻涕往下淌,然後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所有氣勢完全付諸東流。唐泛:“……”看著他忽青忽白的臉色,隋州有些奇怪,他想了想,覺得自己的措辭應該沒什麼問題啊。還沒等他想明白,就聽見唐泛悲憤道:“我明天再告假一天!”這個願望當然是不可能實現的,劉吉和徐溥兩個人在內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