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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泛問道:“你對將來有什麼打算,難道要在糕點鋪子當一輩子的夥計嗎?”楊銳撓撓頭:“原本是,不過現在要娶阿冬,肯定不能這樣的,所以我想自己出去開一間鋪子。”唐泛:“你哪來的錢?”楊銳憨厚地笑了笑:“東家許給我的那筆紅利足夠豐厚了,可以先租個鋪子。”唐泛冷著臉:“你打算讓阿冬跟著你一道吃苦嗎?”楊銳茫然了一會兒:“啊?沒有啊,鋪子不需要阿冬幫忙的,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唐泛純粹是用未來大舅哥的身份在刁難妹夫了:“那洗衣做飯怎麼辦?我家阿冬可不幹那些粗活!”楊銳還真冥思苦想了半天:“可是那筆紅利租了鋪子之後就僱不起丫鬟了,要不到時候等我回家做?”唐泛忍不住扶額,一個人老實到這份上,還真是天下少見!若是稍微圓滑一點的人,早就會說點甜言蜜語來應對打發了,不過估計也正是因為這樣,阿冬才會看上他的吧?阿冬也露出不忍目睹的表情,小聲罵了一句:“呆子!”楊銳聽見了,還扭頭朝她笑了笑。看見這一幕的唐泛和隋州都有點無語。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一對歡喜冤家,他們還能說什麼呢?婚事就這麼定了下來。不過這期間還出了一個小小的插曲。楊銳那個東家聽說他要出去單幹,便賴掉了他那筆紅利,還是阿冬告訴唐泛,唐泛才讓隋州去幫忙解決這件事的。後來唐泛問楊銳為何不告訴他們,又或者去找東家算賬,楊銳卻說,他剛到京城時舉目無親,是糕點鋪的東家收留了他,即便待他平平,可這終歸是一份恩情,如今對方這樣做,他本是打算息事寧人,就當還了這份恩情的。正因為這番話,唐泛對他又有些改觀,也不再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事實證明阿冬的眼光還不錯,兩人成親之後,楊銳租了間鋪子,不少客人因為他從前的厚道都記住了他,跑去光顧他的生意,而楊銳的鋪子也因為做的糕點新奇好吃而越發紅火起來,不到一年就已經賺到將鋪子買下來的錢,後來又陸續開了分號,直到成為一方富賈,又因行事為人而得仁商的美名,阿冬也從糕點鋪夥計的婆娘,變成鉅富之家的女主人。而楊銳對她的態度,還是一如從前,並不因富貴或貧賤而有絲毫改變。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解決了阿冬的婚事,轉眼又到年關。隋州素來很少與家裡往來,不過逢年過節,總得回去給父母拜年請安,送些年貨。這一送,免不了就要跟兄嫂打交道。 番外七隋家隋州的到來令隋父隋母很是拘謹。他這些年沒少派人往家裡送東西,但因為公務繁忙,能夠回家的次數畢竟有限,隋父隋母偏愛長子也是不爭的事實,如今長子又生了兒女,他們忙著含飴弄孫,自然對次子有所忽略。不過隋州也不是需要旁人關愛的孩童,自十八歲起他便離家獨居,投身錦衣衛,一步步從底層幹到現在,憑著自己的努力成為錦衣衛頭子,外戚身份非但沒有給他錦上添花,反而在很多時候成為仕途的阻礙。在隋州晉升的過程中,最常聽見的聲音就是“此人有陛下太后撐腰,自然升遷得快”,但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到處抱怨的人,許多事情與其白費力氣去爭辯,不如靠實力來證明自己,所以他坐上了錦衣衛頭一把交椅,而當年背地裡說他的那些人,如今卻早已不見蹤影。實際上,像隋州這樣的人,也不會在乎別人說什麼,即便說閒話的還是他的家人,他也同樣無動於衷。隋家家境其實不錯,雖然放眼京城勳貴高門有些不夠看,但吃穿不愁,也能稱得上殷實富有了,隋父和隋州的兄長都有掛職在,可以不做事光領俸祿,另外隋家還有鋪子田地,每年都有盈餘進項,穿個綾羅綢緞也是綽綽有餘的。當然若論權勢,隋家就不算什麼了,因為除了隋州之外,隋家都未曾有人出仕。隋父就不必說了,隋州的兄長隋安以前總覺得看不上錦衣衛這種武職,覺得是天子走狗,名聲不好聽,還會被人指指點點,他一心想要走科舉的路子,奈何自己又不是那塊料,蹉跎半生,以至於到頭來一事無成。雖然家境富裕,可隋安卻總是長吁短嘆,恨自己生不逢時,懷才不遇,眼看著弟弟進了自己原本瞧不上的錦衣衛,結果卻一路高升,到如今已經是指揮使,甚至還封了爵位,心裡就更不是滋味,夜深人靜之時,難免也會私底下和焦氏頗多怨言。若焦氏是個溫柔賢淑的也就罷了,肯定會勸丈夫定下心,知足常樂,偏偏她也是個心高的婦人,覺得自己丈夫佔了長房長子的優勢,不比隋州至今連個子嗣也沒有,卻在仕途上寸步難行,跟丈夫一個鼻孔出氣,都覺得隋州佔了大便宜,因為當年隋家僅有隋州一人在錦衣衛,所以皇帝與太后肯定諸多照顧,如今陰差陽錯,隋安仕途不順,反倒越發襯得弟弟春風得意。隋父隋母都是老實人,口舌也不靈便,縱然長子長媳滿腹怨言,他們也沒法說什麼,只能私底下勸一勸,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