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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查之下,果然別有緣由。話說唐瑜離開賀家的事情已經傳遍了香河縣,雖說對外以養病為由,但明眼人誰看不出一二,更何況賀家的下人又不是沒長嘴巴,這一來二去就傳得很不好聽,有說賀家虐待媳婦,唐瑜不堪受辱的;也有說唐瑜紅杏出牆,在京城另有姦夫,所以仗著弟弟當了大官,拋棄夫君離家出走的,謠言紛紛。雪上加霜的是,韋策一死,韋家家勢就一落千丈,縣城首富一夜之間風流雲散,雖然這是韋家的事情,作為韋家的姻親,賀家的名聲也被牽連,受到不小的影響。但賀家畢竟不是毫無底蘊的暴發戶,賀老爺子也做不出讓兒子休妻的事情,那樣只會更讓世人覺得賀家涼薄無情。而在那之前,賀軒剛剛考中了進士,雖說只是二榜吊尾,沒能入選翰林院庶吉士,但也是個貨真價實的進士,比他二哥賀霖要爭氣多了。賀老爺子不想讓小兒子也像大兒子那樣外放數年不能回家一趟,就託了從前在京城裡的故舊,費了不小的力氣和周折,才將賀軒得以留在刑部照磨所,當了個小小的正八品照磨。為了賀家名聲,也為了幼子以後的仕途,賀老爺子作出一個重大的決定:舉家遷往京城。賀家雖然世代官宦,香河縣離京城也不遠,但畢竟不是真正的京城人士,別看賀家在香河縣呼風喚雨,但到了京城那地兒,還真不算什麼,像賀軒以後進了六部,難免還有求人的時候。賀老爺子那些故舊同僚,畢竟也只是陳年老歷的關係了,偶爾可以拜託一次,那已經是人家格外念舊的緣故了,要指望別人時時照拂於你,是完全不可能的。說起來,唐家才是賀家正兒八經的姻親,可就因為賀霖夫妻不和的緣故,鬧得賀老爺子想要去求唐泛,也拉不下那張老臉,更何況唐泛之前還在刑部任職過,要說照拂,哪裡有比這更親近的關係?說來說去,全都是賀霖惹出來的禍。這事還要從賀家老三賀軒身上說起。在賀軒入了刑部之後,他才發現唐泛的能耐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大。從同僚上司口中,唐泛先前在刑部,就任五品主事的時候,就敢公然跟刑部左侍郎頂牛,兩個人鬧得雞飛狗跳,結果到頭來,唐泛固然被罷官了,那位來頭很大的刑部左侍郎竟然也沒討到好處,很快就被外放到南京去吃草。而另外一位當事人,卻在短短時間內火速恢復官職,不僅如此,還官升一級。這得是多大的能耐?一個五品主事,就敢跟三品侍郎對著幹,這人不是腦子進水,就是靠山太硬,不把侍郎放在眼裡。賀軒是跟唐泛打過交道的,能夠智破韋家案的人,腦子當然不可能進水,唯一的可能就是唐泛靠山強硬,根本不把侍郎放在眼裡。如今唐泛雖然已經不在刑部了,可他儼然成了刑部的傳奇人物,但凡當初親眼見過這場風波的人,提起唐泛二字,都是一臉複雜表情。外人可不知道賀霖夫妻不和,他們只知道賀軒跟唐泛還是姻親,只因著這層關係,便對他客氣三分,賀軒雖然是官場新人,竟也一時無人欺侮他。賀軒起初還迷迷瞪瞪,雲裡霧裡,在逐漸瞭解到這些關係之後,便有心去打聽。這一打聽,他更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唐泛現在任職的都察院裡,那位右都御使便是他的老師。先前陪同唐泛一起出現在香河縣的錦衣衛鎮撫使,是他的至交好友。剛剛平調禮部右侍郎的潘賓,是他的師兄。坊間傳聞,那位兇名赫赫的前西廠提督,如今的御馬監秉筆太監汪直,跟他也有過命的交情。更不必提唐泛的一干同年好友。這樣的來頭,果然夠大,難怪他壓根就不怵那位左侍郎。不得不說,謠言的力量是巨大的,時間更能將真相掩埋,而梁文華最後會被放逐去了南京,其實也是在親太子黨與萬黨博弈的過程中,後者選擇放棄他,而非像外人想象的那樣,唐泛真有那麼大的能量。但就像大家喜歡看民間話本一樣,他們總樂意相信更誇張的那一部分,不明真相的賀軒也不例外。他很快將自己所打聽的,都一一傳回去給賀老爺子。或許在那之前,賀家人心裡難免還會怨懟唐泛沒事找事,惹起這場家門失和的風波,賀軒也因為妻子孃家的事情而對唐泛憤怒和不滿,但在這件事情之後,賀家人就明白到,他們要想在京城定居,勢必要跟唐泛打好關係。以前在香河縣,大家眼不見為淨還好說,現在抬頭不見低頭見,難道還能裝不認識嗎?旁的不說,只要唐泛往外放出風聲,說他與賀家不和,對賀家有意見,估計賀軒在刑部的日子就不會那麼好過了。如今趁著正式搬過來之前,賀老爺子自然要先讓賀霖過來打頭站,讓他求得妻子的諒解,最好能夠夫妻和好如初,這樣以後大家見面才不會尷尬,萬一賀家有事求唐家幫忙,也不至於開不了口。這就是賀霖上門要人的前因後果。結果這一切卻讓賀霖搞砸了,兩家關係又一次落到冰點。【唐泛也沒有將這些內情告訴唐瑜,只當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