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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泛滿臉通紅,當然不是羞的,而是憋的。剛才因為生怕驚動門外的陸靈溪,他的力氣又跟隋州有不小的差距,所以硬生生忍著沒發出任何聲音,結果差點就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被親得窒悶而死的朝廷官員,險些淪為千古笑柄。隋州驚奇道:“你不會換氣嗎?”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語氣……唐泛簡直不想搭理他。隋州那張萬年不變,外人根本看不出有什麼變化的冷臉難得露出一抹笑意:“要不再來一次,這回我教你?”唐大人無力吐槽,從前怎麼沒發現這人如此死不要臉呢?此時門外敲了兩聲,傳來陸靈溪的詢問:“唐大哥?”剛來吉安的第一天晚上,陸靈溪因為唐泛而受傷,為了照顧他的感受,唐泛答應了同塌而眠的要求。兩個大男人睡在一張榻上,再常見不過,根本沒什麼可說的。不過床榻就那麼小,兩人睡上去,能活動的空間肯定就小,到最後只會大家都睡不好。所以後來範知府從譚千戶那裡借了人過來,唐泛就沒再讓陸靈溪過來一起睡,而是讓譚千戶的兵在外頭守夜,不過每天早上陸靈溪依舊會進來叫醒他,順便也充任貼身侍從的夥計,唐泛說了幾次,見他不停,也就隨他去了。因為住得近,兩人屋子挨在一起,有時候半夜陸靈溪還會起來巡視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他其實也是被上次的刺殺事件嚇住了,擔心再次發生同樣的事情,不說他自己私心裡對唐泛的好感和敬重,假如唐泛出什麼差池,他也難辭其咎。唐泛清清嗓子,微微提高了聲音:“沒事,是我半夜醒過來在看書,正念出聲呢,你去睡罷!”陸靈溪喔了一聲,好一會兒沒了聲音,好像是在等唐泛叫他進去,結果唐泛並沒有說這句話,這使得他有點失落,半天才道:“那有事的話你就喊,我在隔壁屋,能聽見。”唐泛笑道:“謝謝,你有心了,外面有侍衛守著呢,沒事的,你快去睡罷,明日一早咱們還有正事要做,別白天反倒沒精神了!”陸靈溪答應一聲,唐泛仔細傾聽,沒聽見對方離開的腳步聲。但他卻忘了,以陸靈溪的身手,走路的動靜自然比常人來得輕,直到隋州戳了戳他:“走了。”唐泛這才放下心,冷冷看著隋州,壓低了聲音:“鎮撫使真是越混越回去了,竟然還學起樑上君子,被人知道怕是要英名一朝喪盡啊!”他明擺著興師問罪,實際上卻帶著關切之情,隋州何許人也,自然看得明明白白,他心頭覺得好笑,也不點破,只道:“我想見你了,所以就來了。”其實不管隋州再怎麼努力,他既比不上汪直那樣能用嘴上功夫把別人罵得體無完膚,也不像陸靈溪那樣捨得下臉皮無所不用其極撒嬌耍痴纏得唐泛毫無辦法,不過這樣一句大白話出來,倒反而讓唐大人無言以對。至於心情如何,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不過從唐大人緩下臉色,放柔語氣上來看,明顯已經被對方的話打動了:“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以隋州的身份,完全可以大大方方來見唐泛,為何要選在三更半夜沒人的時候潛進來,還得避過門口侍衛的耳目,實在不是一般的麻煩,若非別有內情,隋州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隋州也沒有瞞他,對他來說,任何事情都不必瞞著唐泛:“的確發生了一點意外。”原來早在唐泛來吉安之前,錦衣衛就收到風聲,說江西出現白蓮教徒的蹤跡。這幾年來,這個組織一直陰魂不散,忽而出現在京城,忽而又給韃靼人出謀劃策,不僅狡猾難對付,而且因為勢力分散,要連根拔起也很困難,所以就算是神通廣大的錦衣衛,耗費在跟白蓮教周旋上的人力物力,也數不勝數,多到連隋州都有點厭煩了。還好這個勢力也並非永遠打不敗,在他們一點點的努力下,白蓮教從原先的教徒過萬,到現在被四處追著打,低調得不能再低調,分壇屢屢覆滅,連跟韃靼人勾結的那股勢力都被他們剿滅,美中不足的就剩下白蓮教那幾個首腦依舊潛逃在外,不時給朝廷製造一點小麻煩,如果能將他們一併抓住,那才算是徹底消滅。隋州他們在江西幾番艱辛,終於將白蓮教的最後一個分壇搗毀,還活捉了他們的壇主,也就是白蓮教的三龍頭鍾浩。根據鍾浩的交代,隋州他們才知道,在朝廷堅持不懈的打壓下,白蓮教已經到了寸步難行,走投無路的境地,連韃靼人那邊,因為擔心激怒明廷,也覺得白蓮教太不靠譜,所以不再跟白蓮教徒合作,將他們全部驅趕出關外,白蓮教徒不得不四處流竄,來投靠鍾浩。鍾浩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他蟄伏南昌多年,低調隱忍,很少露面,卻見李子龍屢屢出風頭,心裡早就不滿足於三龍頭的位置,而想將整個白蓮教都收入囊中,於是他第一個要剷除的,肯定就是擋在他前面的二龍頭李子龍。所以早在錦衣衛收到風聲之前,白蓮教就已經發生過一場規模不小的內訌,最後地頭蛇鍾浩略佔上風,李子龍被逼出走,離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