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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就說通了她。根據鄭志所說,他原本也沒打算謀害兄長的,只是想讓鄭誠毀掉身體,徹底生不出兒子,因為柴胡會使得富陽春的藥性加大,很容易令人元陽下脫,這樣一來爵位自然就落在鄭志頭上,誰知道沒掌握好藥量,所以鄭誠的死純屬意料之外。不管如此,罪證確鑿,鄭志認罪伏法,武安侯就是再想給兒子辯解也沒用,武安侯夫人劉氏的孃家勢力還在,她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兩人將官司鬧到了御前,隋州這邊也將證據和供詞一一呈上,內閣原本是票擬鄭志死罪的,但皇帝抵不過武安侯的苦苦哀求,最後將死罪改成活罪,鄭志被髮配往口外為民,勒令終生不得返京。案件到了此處,總算告一段落,隋州在上奏的時候,順帶也提了順天府一筆,說他們協助辦案,從中出力不小。可別小看這一筆,自永樂之後,內閣地位逐漸上升,到了本朝,皇帝不太愛幹活,內閣宰輔們就幾乎等同宰相,與皇帝分權。隋州因為有位當過兵部尚書,兼且門生故舊遍佈朝野的叔祖,內閣那邊對他的印象素來還不錯,而且因為與周太后的關係,他在皇帝面前也很能說得上話,有了這兩邊的關係,隋州一句話比別人十句話還要管用,順天府的責任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潘賓不用被罷官,不用被扣工資貶往外地,只是被輕飄飄申飭一頓,如清風過耳,什麼事也沒有,當然很高興,一反前些日子的忐忑,他將唐泛找了過去,道:“潤青啊,多虧了你,這樁案子才能告破,咱們順天府才沒有被繼續追究責任!”唐泛道:“這是陛下仁慈,也是隋總旗講義氣,與潤青無關,下官不敢居功!”潘賓對他這種謙虛謹慎的態度很是滿意,點點頭,捋著鬍鬚,笑容滿面:“你也不必太過謙虛了,這樁案子你畢竟是有參與的,我聽說隋州的奏疏裡也提到你了,這份功勞你還是當得的!本府公私分明,有功當賞,有罪當罰,你既然有功,說罷,你想要什麼?”順天府通判魏玉坐在旁邊,也跟著笑道:“此番武安侯府案告破,潤青跟著東奔西走,確實辛苦了!”唐泛還是很謙虛:“下官沒什麼想要的,大人謬讚了!”潘賓一拍大腿:“這樣罷,上回咱們不是還在外面打賭麼,我還欠你一碗肉臊湯麵呢,擇日不如撞日,等會下了衙,本府請你吃麵!”唐泛:……雖然他知道這位潘師兄有點小氣,不過能小氣成這樣,實在也是讓人開了眼界。唐泛無奈地看了想笑又不敢笑的魏玉一眼,露出欣喜的笑容:“那就多謝大人了!”魏玉握拳連咳了兩聲:“大人,不知道下官有沒有這個福氣,也嘗一嘗大人請的湯麵?”潘賓看了他一眼:“玄璋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說起來,你來順天府的時間還比潤青晚呢,我們倆可都還沒嘗過你的升官酒呢!”魏玉很鬱悶,躺著也中槍,他不過是順嘴討一碗湯麵吃,結果怎麼就變成欠下一頓酒席了,這位府臺大人也太會就坡下驢了!“自然,自然,大人和潤青若是願意賞光,咱們今日就去!”潘賓:“那就不去潤青說的那個湯麵攤子了?”魏玉:“不去了,不去了,升官酒自然要去仙客樓喝,我這就讓人去定位子!”唐泛看著魏玉一臉吃了蒼蠅的樣子,笑得都快內傷了。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案件還沒結束,只是暫時告一段落,至今沒有看到完全猜對兇手的童鞋,只有一個相當相當接近真相的。為了故事連貫性,有盆友詢問大理寺和順天府的職能,這裡解答一下:大理寺相當於現在的最高法院,刑部相當於公安部(但是古代機構職能重疊,它也會有最高法院和檢察院的部分職能),順天府尹就相當於北京市長,所以為什麼潘賓這個順天府尹會當得很窩囊呢,就很好理解了,京城遍地都是高幹,還是首都,北京市長雖然比外地的官員高半級,但是因為上面還有很多大頭壓著,像潘賓這樣既不是老資格,又不強勢的人,就會比較受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