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第1/2頁)
夢溪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唐泛點點頭:“是。”隋州的眉毛擰得更緊了:“你不該去。”唐泛攤手:“人在官場,身不由己。”他見隋州還是面色凝重,不由噗嗤一笑:“行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你還未吃早飯罷,走走走,出去尋個早點攤子,先吃點東西暖暖胃,也精神些。”這時辰,該上朝的早就上朝了,該去衙門的也早該坐在衙門裡了,但唐泛昨夜大半夜都在宮裡,如今身上又擔了東宮案,精神實在有些吃不消,索性就準備抱病告假了,等明日去衙裡的時候再補上假條。這一帶是居住區,街上賣早點的攤子不少,隋州和唐泛他們隨意挑了一間做油條油餅的攤子坐下,要了一盤油餅和兩碗豆漿。唐泛便將昨夜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其實大致情節,隋州也都已經知曉了,韓早死了之後,錦衣衛這邊就得到訊息,隨即入宮,因為情況尚未明朗,兼之兩年前妖道李子龍意圖奪宮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北鎮撫司的人被分成好幾撥,分往皇宮各處執勤,隋州因為級別較高,又有周太后那邊的關係,所以知道的也比較多,只是畢竟沒有像唐泛這樣詳細。在唐泛這一番描述之後,他對事情的瞭解也隨之更加清晰。鬧市之中,二人坐在角落喁喁私語,其中一人又是嚇人的錦衣衛,自然無人靠近,說話倒也方便,不虞有人竊聽。隋州聽罷唐泛描述,眼神一冷,直接便道:“汪直不懷好意。”唐泛點點頭,苦笑:“不錯,凡事有因必有果,我沒想到前些日子給潘賓出了個主意,兜兜轉轉,倒把自己給繞了進去!”隋州語帶淡淡關切:“那你打算怎麼辦?”唐泛笑了笑:“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辦,無非一個查字,只是怎麼查,從哪裡查,也是有講究的,不過我昨夜在宮中,也只是聽了汪直的片面之詞,兼之陛下與萬貴妃都在場,肯定有許多話不好說,不知道你在北鎮撫司那邊,可有探聽到什麼訊息?”隋州想也不想:“我與你一起查。”唐泛搖搖頭:“我一個人就足矣,怎好將你也牽扯進來,弄不好是要丟烏紗帽的。”隋州道:“我無妨。”唐泛斷然道:“但我卻不能這樣對朋友!”隋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是朋友,就不必拒絕,我意已定。”唐泛有些感動。相處久了,他知道隋州其實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但這份熱,也不是針對所有人,而只是用在他所看重的人身上。譬如阿冬,唐泛很清楚,若她不是自己的義妹,隋州絕不會對她高看一眼。然而事實上,他與隋州之間,也並沒有多少年的深厚情誼,僅僅是在武安侯府一案中所建立起來的交情。白首如新,傾蓋如故。有些人天生便有這樣的默契,朋友二字,也不在於時間長久,而在與彼此是否意氣相投,古人尙有為了一面之交就以命相托的。他唐泛何其有幸,遇到了這樣一個朋友。話說到這個份上,拒絕反倒是打臉了,唐泛灑然一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隋州面色淡淡:“本該如此。”他頓了頓,道:“我得到的訊息其實並不比你多,但有一點可以確認,韓早絕不是急病而亡。”唐泛精神一振,這句話可太重要了,能直接決定他們查案的方向,忙問:“此話怎講?”隋州道:“韓早是韓方的老來子,韓方四十歲上才生的他,一家人愛若珍寶,這韓早頑皮異常,從小身體就結實,經常爬樹下水。三日前,韓早與太子一道在周太后那裡用膳,正巧太醫過去請平安脈,太后便讓太醫也給韓早號了一下,當時太醫的結論是韓早身體康健,反倒是太子先天不足,略顯瘦弱一些。”唐泛沉吟道:“如此說來,韓早致死的原因,果真與那湯碗上塗抹的劇毒有關?”隋州搖搖頭:“不知道。案發之後,韓早的屍身就被轉移到西廠去了,如果要查的話,就得儘快,否則等到屍身腐敗,又或者韓家來要人,會更加棘手。”唐泛點頭:“正有此意,你一夜未眠,先回家歇息罷,西廠那邊我去就好。”隋州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但那寓意很明顯:你一個文弱書生都沒喊累,我會比你更累?二人將早餐吃完,直接就朝西廠而去。隋州這一身錦衣衛服飾在西廠頗為顯眼,不過唐泛奉旨辦案,那些內廠番子想來是早已得了吩咐,一聽唐泛報上身份,便將他們領了進去。接待他們的掌班原先也是錦衣衛的人,叫邊裕,從他的表現來看居然還是認得隋州的,態度非常熱情:“汪公說了,唐大人想查什麼,讓我們都盡力配合您,韓早的屍體確實也存放在這裡,一大早韓家的人就來要過一回了,不過我們沒給。”唐泛點點頭:“我想先見一見貴妃宮裡給太子送湯的那名宮女,聽說她也在你們這裡?”邊裕道:“是,她昨夜就被帶過來了,我帶大人過去。”他又看了隋州一眼,笑呵呵的臉上帶著一絲為難:“隋百戶,您也知道,西廠與錦衣衛向來不怎麼對付,汪公要是知道我放您進去,定要追究我的責任……”“我不追究你的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