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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第一次,寅時過了一刻鐘,還有將近一般的人沒到,這些人通通被拉去打板子,每人十大板,完了還要接著訓練,如果下次還遲到,再加十杖,下下次,以此類推。所有人見隋州來真格的,第二次就都沒人敢遲到了。不過對於他所列出來的訓練計劃,包括頭頂上放著一碗水,站在大太陽底下蹲了半個時辰的馬步,兩手還要分別拿上十斤重的秤砣,水若是灑落下來,那就算是違反規定,要繼續延長半個時辰,卻有不少人提出異議,認為太苦太累,早已嬌生慣養的錦衣衛紛紛表示受不了,根本不可能在兩個時辰內完成云云。隋州二話不說,親自上場示範了一遍,所有人親眼看見半個時辰下來,別說他頭頂上的碗沒有掉落下來,連帶碗裡的水,也沒有灑落一滴,這才徹底心服口服。薛凌那些人自不必說了,他們向來是跟著隋州的腳步走的,隋州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絕無二話,其他的人見這位新任老大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告狀沒用,偷懶沒用,只能死了心,跟著一板一眼地訓練起來。不過隋州也沒有一味地嚴格要求,每個月底,他都會請大夥吃飯,表現優異者還會有額外的獎勵賞賜,當然這筆錢都是從公款裡出,不過以前萬通在的時候,南北鎮撫司都是他的人在管,這筆錢經常都被公款私用,拿去亂花,下邊的人是甭想沾手的,大家沒有福利,自然只能再向下面伸手。隋州上任之後就命人重新做賬,每筆支出都要記錄清楚,這樣就多出一筆銀錢可以支取,用來安撫人心,自然皆大歡喜。如此過了三個月,當大家漸漸習慣了這種嚴酷的訓練之後,抱怨就變少了,整個北鎮撫司的風氣不說煥然一新,起碼比之前也有了一些改變,這種改變當然是好的,別的不說,光是本月的辦案效率都提高了許多。一個以身作則,賞罰分明的的上司,當然比一個只知道吃喝嫖賭,又成天將好處只往自己身上攬的老大要好得多,雖然隋州比起原來的鎮撫使要嚴格許多,但嚴格也有嚴格的好處,起碼那些跟原來老大關係好的人,就沒法再偷奸耍滑了,而原來那些抱不上老大大腿的屬下,也不用再擔心被穿小鞋了……不知不覺之間,隋州的位置越來越穩,而他也逐漸往這些人身上,打下屬於自己的烙印。這一日唐泛從吏部衙門裡出來,人逢喜事精神爽,連帶腳下走路都輕快了幾分,眼看時辰還早,他就拐了個方向,沒有朝家裡走,而是前往北鎮撫司。自從隋州升職,他就沒有來過這裡了,以往鬆鬆垮垮的門禁,現在都嚴格了不少,當值的人並不認識他,見一個六品文官跑到這裡來,都有些奇怪,就把他攔下來,聽說他要見隋州,表情就更古怪了。“你是何人?找鎮撫使大人有何貴幹?”值守的錦衣衛盤問道,態度有些不是很好,要不是唐泛穿著官服,他都懷疑對方是沒事上門來尋自己開心的了。這也難怪他會這麼想。文官大都愛惜羽毛愛惜名聲,一般上門,都是不情不願被“請”過來的,很少有像唐泛這種自覺自願找上門的。唐泛道:“本人唐泛,是你家鎮撫使的朋友,勞煩通傳一聲,若他已經下衙了,就請他出來一趟。”嚴格來說,隋州現在還不能被稱為鎮撫使,因為他只是暫代這個職位,但是官場上歷來都會把人往高裡抬,像副千戶,別人直接就稱呼千戶,去掉副字,聽的人也舒心爽快。當值的人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打從心底不相信像自家新任北鎮撫使那樣的人居然會有朋友,再說這人的品級也低,心想該不會是此人隨口胡誇想要高攀鎮撫使的罷?唐泛看出他的疑慮,便笑道:“勞煩這位兄臺通稟一聲,他若不見,我就打道回府。”對方倒也不是故意刁難,只是近來規矩嚴格了許多,若是貿貿然進去打擾,而眼前這人的分量又不是那麼重的話,搞不好自己就要挨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