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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去遐想驚恐了。安娜在椅子上坐立不安,她的傷口差不多要癒合了,可還沒有完全好,所以她剛才根本沒法追上去,只能留在這裡忐忑不安。說她為雅尼克擔心也不完全正確,其實她還為自己擔心,尤其是對她這種已經背叛了威廉的叛徒而言,萬一威廉請來瓦爾特公爵,而他們又贏了,那她這個叛徒肯定第一個要被懲罰的,只要一想到威廉那些殘忍的手段,安娜就不由打從骨子裡覺得發冷。相比之下,現在這位新主人實在是太仁慈了。所以她每一刻都在祈禱主人與神官能夠平安歸來。以威廉報復心極重的性格,他們能夠平安歸來,那就說明威廉已經死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連帶傷口癒合的速度都慢了下來,安娜緊緊抓著椅子扶手,原本就蒼白的臉頰顯得更加往裡凹陷,房間裡只聽得見她急促的呼吸聲。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娜覺得時間彷彿都要停止了一般,房間裡傳來砰的一聲悶響,渾身浴血的神官拖著昏迷不醒的血族公爵跌倒在地毯上,花紋繁複華麗的地毯立時沾染上汙漬。“公爵閣下!”安娜驚呼一聲,連忙跑過去把兩個人扶起來。“雅尼克,你們,你們……”銀髮神官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先吐出一大口血,又把安娜嚇了一大跳。“不要叫得那麼大聲……這種時候,我可沒空遮掩……”雅尼克一句話說得七零八落,臉色快能跟安娜媲美了。“怎麼辦,你的傷勢?還有公爵閣下他,他怎麼了!”安娜手足無措。“你先幫他看看……”雅尼克喘了口氣,“我得先把我胸口的洞補上……”這種時候了他還不忘調侃自己,但現實卻一點都不幽默,從破碎的神官袍和胸口還在汩汩流血的猙獰傷口來看,他受的傷非常重,即使是墨綠色的法袍,前面也基本都被染紅了,如果不是還有一口氣強撐著,估計他現在已經倒下去了。安娜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她不敢再打擾神官,轉而查探起血族公爵的情況。男人身上其實沒什麼大的傷口,一些細小的傷口已經很快就癒合了,他的主要問題是強行突破藥劑限制,又在短時間內把力量提升到了極限,所以遭到了反噬。血族受了傷,一般都是靠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如果到了自我修復也沒用的地步,那一半離掛掉也就不遠了,但是血族公爵現在這種詭異的情況,安娜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剛剛給自己止了血的神官有氣無力道:“把他拖過來。”“啊?”安娜愣了一下,看著身份的主人,感覺用拖好像不太雅觀。她看了看神官,但對方在閉目養神,顯然沒有力氣把話再重複一遍。安娜只好提著男人的兩條胳膊,把男人拖到雅尼克跟前。雅尼克坐在地上,背靠牆壁,一隻手慢慢地抽出法杖,然後點在昏迷的男人額頭上,準備給他用高階治療術試試效果。再怎麼說,對方也是為了去救他才會這樣的,雅尼克心裡很愧疚,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希望男人沒事。但是光明治療術的吟唱咒語剛剛念出來,男人就動了動手指,慢慢地睜開眼睛。“公爵閣下!”安娜又驚又喜。雅尼克松了口氣,頹然放下法杖,覺得自己現在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親愛的,你沒事吧?”安斯艾爾看著他,碧綠色的眼睛認真得幾乎要溢位水來。“要不要喝一點我的血,那樣會好得更快。”“不用……”神官微微蹙眉,下意識覺得有點不對,又說不出哪裡不對。男人握住他的手,轉頭交待安娜:“我殺了威廉,但是瓦爾特還沒死,他回去之後,也許暫時還不敢找上我,但一定會對你們展開大肆的報復,所以你去通知他們,我其他的後裔,讓他們小心一點,最好不要單獨行動。”“是。”安娜恭敬地應道,化作一隻蝙蝠,很快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