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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知曉,這七王爺面相非凡,今後必成大業。&rdo;張子堯正低著頭認真地欣賞自己最得意的那一筆鳥雀尾羽弧線,感慨這惟妙惟肖實在難得,於是頭也不抬敷衍道:&ldo;那又怎麼樣?&rdo;燭九陰說道:&ldo;這類人想要什麼,都會得到,玉皇老兒都寵著捨不得讓他受半點挫折。&rdo;張子堯道:&ldo;啥?&rdo;燭九陰說道:&ldo;看來你也不傻,輕易就找到了延年益壽,衣食無憂的法子。&rdo;張子堯終於正眼看向燭九陰:&ldo;什麼意思?&rdo;燭九陰繼續道:&ldo;照你這畫法,若你祖父無法前來搭救,你恐怕真的得享齡百歲,然後,葬在瑞王府的後花園裡。&rdo;張子堯:&ldo;……&rdo;燭九陰笑道:&ldo;墓誌銘上就寫:個人可逆天改命,窮其一生只為讓本該有天命享有一切的人在人生中強行留下一絲遺憾,括弧,玉皇大帝給他續命三次也沒能讓他創造出一幅像樣的畫來,反括弧。&rdo;&ldo;……&rdo;張子堯撇撇嘴,表示自己不跟這嘴賤的龍計較,自顧自拎起那張宣紙,又用點龍筆在上輕輕一點,畫紙上,一隻用簡單線條繪製的鳥兒從枝頭的這一邊跳到了那一邊。張子堯問:&ldo;如何?&rdo;燭九陰反問:&ldo;什麼&lso;如何&rso;?&rdo;張子堯抿唇:&ldo;這隻翠……&rdo;燭九陰打斷他道:&ldo;不是片皮鴨?&rdo;張子堯:&ldo;……&rdo;燭九陰隆起袖子吧唧了下嘴道:&ldo;突然餓了,晚膳你跟那登徒子要只片皮鴨做宵夜吧?本君吃不了聞聞也好,你別說這人間煙火雖汙濁,但久不觸碰,卻令人怪懷念的……&rdo;&ldo;閉嘴,求你。&rdo;張子堯頭疼道。燭九陰閉上了嘴,張子堯走到水盆前清洗手和臉,又整理了下頭髮和衣服,扔下一句&ldo;好好待著看家&rdo;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燭九陰待在畫卷裡,房間中安靜了幾秒,畫卷中的男子愣了愣,叫:&ldo;小蠢貨?&rdo;沒有回應。&ldo;小蠢貨?&rdo;再叫。還是沒有回應。看來是真的被氣跑了?畫卷中的男子抬起手撓了撓下巴,思考片刻後,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一挑眉:&ldo;啊,對了……&rdo;&ldo;方才說的片皮鴨他到底答應了沒來著?&rdo;燭九陰玩著手指,&ldo;本君可是認真的。&rdo;……張子堯來到屋外,這才發現方才來傳話的下人並未走遠而是站在院中等候,見張子堯出來他露出個欣喜的表情,連忙為張子堯領路。經過九轉回廊、大小庭院無數,張子堯感慨著這七皇子不愧是當今聖上愛子,這寸土寸金的皇城之內,他一個人便住這麼大的宅子,也不知道這麼多書房、臥房、習武房,他用不用得來?張子堯正走神中,經過一個門廊時,忽聽見遠處似有似無地傳來一陣女子歌唱的妙曼之音。夜色之中,夜來花開得正好,濃郁的花香充滿了庭院,那歌聲彷彿完美地融入了花香之中,滿滿都是沉甸甸的悲傷。&ldo;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憂矣,於我歸處。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憂矣,於我歸息。蜉蝣掘閱,麻衣如雪……&rdo;張子堯忘記了前廳還有位身份尊貴的人在等著自己,他情不自禁地駐足,往那歌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隱約辨認出這歌聲白日裡似也在蓮花池中有所耳聞,片刻之後,理所當然地問那帶路的下人:&ldo;隔壁庭院裡唱歌的,可是雪舞或芳菲姑娘?&rdo;那下人微微伏身,恭敬道:&ldo;先生怕是外地來的,對咱們皇城的歌姬並不熟悉,事實上這歌聲並不屬於雪舞或芳菲,雪舞姑娘嗓音靈動清脆,如枝頭黃鸝;芳菲姑娘著重婉轉感性,聲如淚泣,如月下夜鶯……眼下唱著《蜉蝣》的歌姬雖聲音婉轉,卻稍顯磁性,並非時下樂者追捧的唱腔。&rdo;張子堯愣了愣,像是沒想到王府隨便一個帶路的下人藝術造詣也比自己高,一邊暗自慶幸好在沒帶燭九陰來不免又要被笑話一番,一邊尷尬地摸摸鼻尖:&ldo;外行人聽個熱鬧,我倒是覺得這聲音好聽得很。&rdo;&ldo;先生說的是。&rdo;那下人笑了笑,&ldo;王爺請來給聖上賀壽的戲曲班子,那自然是最好的,哪怕不是雪舞芳菲隨便一個角兒,開了嗓子放普通的班子裡也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