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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堯哭笑不得:&ldo;王爺莫要取笑草民了,今日早些時候那些都是誤會,還請王爺大人有大量,不要同草民計較才好。&rdo;不知道為什麼,樓痕挺喜歡看眼前這少年急了時露出無可奈何表情的模樣,眼下卻壓下了繼續戲弄的衝動,著人帶領張子堯入席,又連同佈菜下人一塊兒揮退了旁人,待桌邊只剩下他和張子堯,樓痕這才放下了酒杯,稍稍側過頭看著他:&ldo;怎來得這麼遲?&rdo;張子堯下意識轉過頭與他對視,這樣極近的距離讓他清楚地看見瑞王那稍稍上挑的眼,微微一愣,下意識想:呀,這文武雙全的王爺居然還是個桃花眼。權力、財富、外貌、學識、武藝,但凡天下男子心中嚮往的東西似乎都集中在了這麼一個人的身上,且樣樣都是頂尖,就像是老天爺造人時獨份兒偏愛了幾分似的,著實令人嫉妒。張子堯走了一會兒神,片刻後意識到面前的人在向他問話,趕緊定了定神道:&ldo;今日入了廂房便忙於桌案前琢磨怎麼為王爺修復那幅《翠驚湖光》,滿手墨漬實在難登大雅之堂,接到邀請後便趕緊洗漱換了身衣服這才……&rdo;&ldo;還挺隆重,&rdo;樓痕笑了,&ldo;那是本王的榮幸。&rdo;啊?啥?張子堯滿頭霧水,只能跟著傻笑。&ldo;換個衣裳用那麼久,想必是還害怕衣裳上的褶皺衝撞了本王的眼,順便熨燙了下?&rdo;&ldo;……&rdo;張子堯的笑消失在唇邊,心裡明白過來這一餐他怕是要吃得食不下咽――剛剛脫離那賤龍的龍嘴,這會兒又巴巴地自己把自己送到了虎口邊,三句不離擠兌,偏偏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還顯得興致勃勃。張子堯在心中嘆氣一萬次,稍稍欠身,回道:&ldo;來時在一庭院裡聽見個戲班子的姑娘在吟唱《蜉蝣》,草民那偏僻的小地方從未遇見過唱腔那麼好的歌姬戲子,便忍不住駐足旁聽片刻……&rdo;&ldo;《蜉蝣》?&lso;蜉蝣之羽,衣裳楚楚&rso;那個麼?&rdo;張子堯點點頭。樓痕顯得不甚在意,用筷子夾了片清炒素藕放到張子堯碗裡,不等對方一臉惶恐道謝,他懶洋洋道:&ldo;子湖唱的罷。&rdo;張子堯到了嘴邊的惶恐變成了驚訝,也忘記&ldo;王爺給我夾菜&rdo;這等真的要刻上墓誌銘的殊榮,他的雙眼微微瞪圓:&ldo;王爺怎知曉唱曲之人並非雪舞或芳菲?&rdo;&ldo;內容。&rdo;樓痕道,&ldo;雪舞和芳菲今日初過選拔,心中理應歡喜,怎會在月色中唱《蜉蝣》這種悲傷的曲子?所以唱的人自然是暫時落選的其他人;再者,該詩經字面句句不離華麗榮裳,可以見得歌唱者認為自己的敗落應當與不似雪舞芳菲那樣擁有錦衣華服有關……&rdo;&ldo;這未免荒謬,&rdo;張子堯在樓痕催促的目光下,將那片藕胡亂吞嚥下,又放下筷子,&ldo;王爺今兒明明是蒙著眼……&rdo;張子堯的話說到一半停住了。忽然想到的是,就連區區一個王府的下人也能從聲音立刻識別出歌唱者非雪舞或者芳菲,所以樓痕哪怕是蒙著眼……&ldo;噱頭罷啦,&rdo;樓痕見張子堯似已經猜到,他笑了笑,&ldo;無論本王蒙不矇眼,最終站在父皇面前的只能是雪舞或者芳菲。白日那一出,不過是為了讓其他的人輸得有一個心服口服的理由罷了……唔,子湖倒是個聰明的,就這麼猜到了原因,可惜了可惜了。&rdo;話是這麼說,然而聲音裡卻絲毫聽不出任何覺得&ldo;可惜了&rdo;的成分在裡面。張子堯聽得雲裡霧裡,便大膽地問道:&ldo;王爺何出此言?&rdo;&ldo;雪舞十歲開嗓,十二歲名滿皇城;芳菲九歲開嗓,十三歲拿下&ldo;皇城張子堯&ldo;這這這&rdo;了半天,心想這年頭宅子都不是宅子了似的,這些皇城的大人們當真是腦子有毛病啊……然而這話當然不敢當著面前這位&ldo;大人&rdo;說,只是看著他小酌一杯,淡然道:&ldo;所以,除非是其他的歌姬能突然變出一身能與雪舞、芳菲身上那些個東西媲美的珍品,否則那可是皇家宴席,自然寒酸不得,本王費心思找來的人,若是被有心之人從中做了文章才是不划算。&rdo;樓痕放下杯子,道:&ldo;而且她倆未必比子湖唱得遜色,雖然本王更喜愛子湖的唱腔,然而你看她那身打扮……&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