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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斷筆扎破的傷口太深,至今尚未癒合,稍微有拉扯便會有鮮血溢位。少年因掌心的微痛蹙眉,一隻手高舉,用牙咬著繃帶,另外一隻手則去書架上摸索止血傷藥……指尖碰到冰涼的藥瓶,藥瓶一滑,滾向遠處,少年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不顧一隻手有傷撐在桌子上,另外一隻手伸去抓藥瓶,不幸的是那藥瓶越滾越遠,最後&ldo;啪&rdo;地一下從書架上滾落,摔在地上粉身碎骨。張子堯看著散落一地的黃色藥粉,發起了呆。片刻尷尬的死寂,正當少年慶幸此時書房沒有他人看見自己方才的狼狽模樣,突然,在他的身後,響起了一聲低沉的嗤笑。張子堯背後一僵,趕緊回頭,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少年微微瞪大眼:不是吧?大白天的見鬼了?&ldo;往哪看呢?小蠢貨,&rdo;懶洋洋的男性嗓音響起,&ldo;低頭。&rdo;&ldo;……&rdo;張子堯下意識地低下頭,於是便看見,自己受傷的那隻手撐著的古籍卷軸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晃動。他默默地將自己的手抬起來,緊接著就看見神奇的一幕:本該是死物的竹簡之上,用極為細膩的手法畫著一座山,一棵松以及雲霧幾片,松樹的枝頭上坐著一名身材修長高大的英俊男人,他身著描金黑袍,有一雙血色瞳眸,如雪長髮鬆鬆束起。此時,男人正坐在松樹枝頭攏著手,一臉嘲弄地看著畫外的少年。作為一幅畫像,它有什麼資格嘲弄大活人?不對。&ldo;哇!畫像說話了!!&rdo;☆、張子堯大喝一聲,連退三步。畫中男人蹙眉,像是不堪忍受那一驚一乍的驚呼:&ldo;叫什麼叫,你這傻乎乎的村裡少年模樣也敢自稱張家後人?畫像說話很奇怪?你不也曾親自畫出只小雞把自個兒家燒沒了一半?裝什麼裝。&rdo;張子堯被對方一系列提問問得啞口無言。最後,舉著自己還在嘩啦啦往外滴血的手,眨眨眼,不恥下問:&ldo;你誰啊?&rdo;被提問的男人冷笑一聲。他清了清嗓子,原本懶洋洋的坐姿稍稍挺直了一些,看上去生來就極為刻薄的薄唇勾起,英俊的臉上露出個討揍的囂張笑容。&ldo;本君燭九陰,也就是你燭龍大爺,小蠢貨,人雖蠢,血的味道卻意外不錯,手掌送來,且讓本君再來一口!&rdo;畫卷裡的人,說話了。還神經兮兮地管他要血喝。&ldo;……我肯定是最近太累了,都產生幻覺了。&rdo;張子堯嘟囔著,雙眼放空將那攤開的畫卷拿起來,抖了抖,一邊碎碎念道,&ldo;晚點兒還是尋個時間,到藥鋪裡抓些個安神藥吃吃才好……&rdo;&ldo;安神藥就不必了,抓點核桃補補腦倒是有必要,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有……咦,別抖畫卷,人都叫你抖暈了。&rdo;嘲諷外加不滿的聲音從少年手中欲捲起的卷軸中傳來,他收拾畫卷的動作一僵,沉默片刻,還真就停下了上的動作,面無表情地將那畫卷重新在桌子上放下,攤了開來。張子堯攏著袖子彎下腰,微微眯起眼,挺翹的鼻尖湊近了卷軸裡那滿臉不滿低頭整理自己衣衫的高大男子:&ldo;你是活的?&rdo;燭九陰整理袖子的動作一頓,抬起頭條件反射地反問:&ldo;你是傻的?&rdo;&ldo;……&rdo;張子堯一把拎起畫卷,乾脆說道,&ldo;果然還是收起來罷。&rdo;&ldo;哎哎哎,我說你個小蠢貨,人小脾氣倒是挺大,一言不合就要把人捲起來,哪有這樣的道理!&rdo;一隻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捲起來之外的畫卷空白處,像是畫卷裡的人伸出手拼命阻止又要被束之高閣的命運,見狀,張子堯這才大發慈悲似的再次停下了動作,重新攤開畫卷問畫卷裡那英俊男子:&ldo;你說你是燭九陰。&rdo;&ldo;正是。&rdo;&ldo;《大荒經》雲: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視乃明。不食不寢不息,風雨是謁。是燭九陰,是謂燭龍……這個燭九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