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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陽城漸漸陷入安眠。

紀硯塵將癱在桌上的冊子攏在一起規整妥帖,將杯中殘茶一飲而盡,感受著冰涼苦澀的味道從喉管滑入胃裡,垂眸看著杯底沉澱地少量茶渣,無來由的又想起了送茶的人。

——“世子讓人送來的。”

嚴魏庭那天的話猶在耳邊,每一次想起都在心上盪開一圈圈淺淺漣漪。

紀硯塵也說不上來自己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最初他其實是不想和西啟侯府扯上關係的。

這世上權利和財富是人心的毒藥,它們讓人變得貪婪、瘋狂、惡毒,世家便是最清晰的例子,看似光鮮亮麗的朝堂,看似繁榮昌盛的國家,背地裡卻早已經腐朽不堪。

腐爛的根鬚在國土之下盤根虯結,結成繁複恐怖的利益網,從郢都到地方,到處都藏著那網的一部分。

歸根究底,這都是世家,是人心的貪婪作祟。

而西啟侯,說到底其實也是世家之一。

紀硯塵畢生所願便是砍掉世家盤虯錯節的根系,西啟侯其實也在他要清算的名單裡。

可他沒想到……

那個雨夜,馬蹄自天際紛至沓來,那個人逆光而行,來到他面前。

他竟然說。

他竟然說——

“我來救你。”

記憶戛然而止,紀硯塵回過神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敲門聲傳入耳中。

他抬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將所有似是而非的情緒盡數揉散。等他放下手時,他就又成了那個冷靜的、平淡的、彷彿一切盡在掌控的太子紀硯塵。

“進來。”

他站起來將冊子放在旁邊的架子上,對門外應了一聲。

木門咯吱輕響,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站在了桌後。

紀硯塵也恰好轉回頭,對來人一點也不意外,反而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鄭先生這個時候來啊,大殿下同意了?還是他決定要要把你送給我了?”

“太子殿下!”鄭洪濤疾言厲色,撐著桌子與紀硯塵拉近距離,“你非要這麼做嗎?讓我陷入生死兩難的境地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上來就連問兩個問題,明顯是已經知道白天紀硯塵把他賣了的事情了。

紀硯塵不急不緩坐下來,屈指輕敲了敲桌面:“也不是非得這樣,但誰讓大殿下沒眼力話趕話就說到了呢。況且這對我而言卻有好處啊。十五年前,你算計我,讓我聽到的那些話以及後來你故意激怒我讓我親手殺人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過呢,鄭先生。”

鄭洪濤滿心怒火瞬間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顆心冷得徹骨。

他不由得想起了十五年前那場壽誕——

那車穿行在熱鬧的玄甲大道上,兩邊全是熱鬧的好奇的人群,他們朝著馬車竊竊私語,對車內的人充滿了好奇。

那一年鄭洪濤不過二十出頭,剛剛行過冠禮,因為身上樑夏的血脈被挑中,成了尉遲幸的幕僚,又因為他比較聰明,逐漸成了尉遲幸最信任的人之一。

那年隨使團前往梁夏賀壽,入城時,他就坐在尉遲幸的馬車裡。

車裡溫著熱茶,備著點心,縈繞著淡淡淺香。

尉遲幸那年也只是個半大的小孩而已,穿著一身華貴禮服,額前戴著一指寬的雪色海浪紋金邊抹額,不說話的時候就像個乖巧精緻的娃娃。

可鄭洪濤見過他發瘋的時候,他會用短匕一下一下捅穿人的血肉,看著他們的內臟混合鮮血流淌滿地,自己身上濺上血跡也不在意。

這人骨子裡就透著野獸的狠毒和兇戾。

“我聽說,梁夏有一位皇長孫?”尉遲幸的問題來得突然,鄭洪濤只愣了一瞬便點點頭:

“是的,是當今太子的第一個孩子。”

“我還聽說這位皇長孫與我年紀相仿,在惠陽帝那裡很是得寵,就連他那個資質平平的父王的太子之位都是靠他得來的。”

“據說是這樣的。”

“……”尉遲幸單手撐在車廂邊,用食指和中指挑開繡著金線的車簾,陽光照在那雙琉璃一樣的漂亮眼睛裡,卻根本照不透他眼底的暗色。

尉遲幸不高興的時候嘴角會習慣性下撇,每當這個時候都代表他要開始使心眼了。

鄭洪濤知道,只是這次他心底沒由來湧起了幾分不安。

好似命運在那時就已經給了他警示。

“我不喜歡他。”尉遲幸放下車簾淡淡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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