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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翁懊悔不已,以命換命還差不多。段白月推開門,跌跌撞撞跑了進來。&ldo;哥。&rdo;段瑤哭得幾乎崩潰,&ldo;師父他……&rdo;段白月看著眼前的一幕,腦中轟鳴,拳頭握得死緊,雙目一片血紅。&ldo;這是前輩留給你的書信。&rdo;阿離將信函遞給他。段白月有些僵硬地接過來。字型橫七豎八,遇到不會寫的便用圈圈代替。在段白月當初中金蠶線時,南摩邪的確是想用內力將其逼出,後來卻發現不大可能,便轉而求其次,想將那些金蠶線都引到自己身上,只是還未等研究出內功心法,楚淵卻已經帶人找到了天辰砂。再後來,總歸閒著也沒事,南摩邪便獨自在冰室內將先前所想的內功逐一完善,練就了一套邪門功夫‐‐一套並沒有什麼屁用的邪門功夫。畢竟除了自己的兩個寶貝徒弟,他覺得自己除非是吃飽了撐得慌,才會想要將旁人的毒過到自己身上。不過當時卻忽略了一點,徒弟長大了,總是要娶媳婦的,徒弟的媳婦,也便是自己的徒弟。在寫這封信的時候,南摩邪心裡倒是平靜的。自己活了這麼些年,死死生生墳裡鑽進鑽出,也該夠本了。唯一遺憾的,便是沒能吃上兩個徒弟的喜酒,沒能坐著八人抬的大轎子去王城遊街。不過人活一世,又哪能處處順心。南摩邪長嘆一口氣,將信紙封好,最後看了一眼外頭藍晃晃的天。&ldo;汨曇,汨曇呢?&rdo;葉瑾腦海中猛然閃過一道光,衝出去將那盒子拿了過來。段瑤已經將南摩邪安置到了自己的床上,正在替他擦洗。葉瑾將那朵乾花放在他胸前,卻也不知自己還能做什麼。段瑤低聲道:&ldo;多謝。&rdo;葉瑾搖頭:&ldo;師父會醒的。&rdo;段瑤咬著下唇,拼命點頭。&ldo;南前輩不會有事吧?&rdo;門外,阿離也問,&ldo;蘊之說前輩功夫邪門,經常三不五時就會去墳堆裡睡個幾年幾月。&rdo;&ldo;沒有冰室停屍,要如何再醒,可不是隨隨便便埋在土裡就還能再出來的。&rdo;仙翁嘆氣,&ldo;況且這回不比先前,還有皇上的所中的毒,只怕……&rdo;阿離眉頭緊皺:&ldo;星洲島上會有冰室嗎?&rdo;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猛然想起一個人。&ldo;景流洄!&rdo;&ldo;有,不,沒有沒有!&rdo;景流洄被暗衛騰空拎過來,一時之間有些驚慌。&ldo;到底有還是沒有?&rdo;司空睿恨不得敲他的腦袋。&ldo;沒有冰室,有冰棺。&rdo;景流洄道,&ldo;也是寒玉所制,就在星洲島上!&rdo;&ldo;也行。&rdo;仙翁點頭,&ldo;只有三日,三日之內,必須要拿到冰棺。&rdo;&ldo;那還等什麼。&rdo;司空睿狠狠一拍大腿,&ldo;打啊!&rdo;薛懷嶽揮旗下令,號角聲再度響起,楚軍呼聲震天,響徹蒼穹。段白月輕輕替楚淵蓋好被子,去南摩邪床前磕了三個頭,轉身大步出了門。&ldo;哥!&rdo;段瑤在他身後叫,&ldo;你的劍。&rdo;段白月轉身。段瑤雙手捧著玄冥寒鐵,劍身圖騰瀰漫,在日光下幽幽折射出刺目光芒。段白月點頭:&ldo;多謝。&rdo;段瑤笑笑,將劍遠遠拋給他。段白月伸手接住,玄冥寒鐵像是忽然有了生命一般,那些藤蔓須臾爬上他的手臂,與血脈轉瞬融為一體。&ldo;這是……傳說中的菩提心經?&rdo;看著段白月手背與脖頸上緩緩浮出的藍色圖騰,阿離小聲問。&ldo;或許吧。&rdo;曲蘊之聲音比她更小,並且往媳婦身後躲了躲,看著嚇人。阿離:&ldo;……&rdo;兩軍廝殺正酣,海面鼓聲雷雷,不斷有人翻騰落海。一隊叛軍架起投擲臺,還未來得及填滿火油彈,腳下卻已經驟然失重,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投入半空,只能眼睜睜盯著自己失去頭顱的身體跌入海中。叛軍船營中慘叫一片,連滾帶爬擠作一團,滿懷恐懼地看著面前修羅般的男人,以及他手中那把爬滿詭異圖騰,像是已經徹底從沉睡中甦醒的妖劍。 終戰(下)大勝這一戰打的異常艱辛而又慘烈。星洲島上的叛軍心裡都知道,謀逆叛國之罪一旦輸了會是何下場。只是所有人都沒料到,即便是拼死抵抗,後果也依舊只是一個死,甚是還會死得更狼狽。玄冥寒鐵掃過之處,哀叫不絕,巨浪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