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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識趣退下，片刻後泡了一壺茶送上來，輕手輕腳放在了涼亭桌上。&ldo;去哪玩了？&rdo;楚淵坐在石凳上，抬手將他叫到自己身邊。&ldo;三拐橋。&rdo;小滿道，&ldo;許多大理城的百姓都聚集在那，聽楚軍講打仗的故事，天黑才會散，可熱鬧了。&rdo;&ldo;你喜歡聽打仗的事？&rdo;楚淵問。小滿道：&ldo;在府裡閒著也沒事，不如出去透透氣。&rdo;&ldo;數年前在關海城第一次見到你，還是個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小傢伙。&rdo;楚淵感慨，&ldo;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rdo;小滿坐在他身邊，拿了塊點心慢慢吃。腰間掛著一把長劍，閃著幽幽寒光，看上去已經有了些年份。過了陣子，段白月忙完手裡的事情過來找人，小滿站起來拍拍衣襟上的餅渣，道：&ldo;義父。&rdo;&ldo;你怎麼會在這。&rdo;段白月笑道，&ldo;金嬸嬸方才還在找，說怎麼天黑了還不見回家，廚房還溫著湯呢。&rdo;&ldo;剛才恰好碰到，就多聊了幾句。&rdo;楚淵道，&ldo;快去吃飯吧。&rdo;小滿點頭，轉身跑出了小院。段白月扶著楚淵站起來，道：&ldo;你覺得他怎麼樣？&rdo;&ldo;只說了幾句家常，能看出怎麼樣。&rdo;楚淵道，&ldo;不過你教出來的人，我自然是放心的的。&rdo;&ldo;打算何時帶他進宮？&rdo;段白月問。&ldo;若小滿願意，十日之後。&rdo;楚淵道，&ldo;隨大軍一道班師回朝。&rdo;段白月點頭：&ldo;我會抽空和他講。&rdo;早些將這江山託付出去，才好早些將人拐回家。又過了兩日，司空睿帶著妻兒抵達大理，風塵僕僕，喜氣洋洋。段白月伸手：&ldo;賀禮。&rdo;&ldo;放心，這個兄弟自然不會忘。&rdo;司空睿拍拍他的肩膀，命家丁拖進來一架板車，開啟罩布后里頭都是搓衣板，用繩子捆著一個摞一個，用十年都綽綽有餘。……於是眾人便眼睜睜看著自家王爺拔刀出鞘，把前來賀喜的賓客趕了出去。&ldo;攔住他。&rdo;段白月穩穩落到地上，隨手將手中長刀插回一邊的兵器架，對秀秀恭敬道，&ldo;弟妹這邊請。&rdo;秀秀抱著兒子，頭也不回說說笑笑，跟段白月去了住處，留下司空睿一人蹲在刀陣外，雙眼悽楚迷離。快些放我進去，尿急。第二天就要辦喜事，這晚西南府中自然不會消停，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家丁與丫鬟，鬧哄哄的，只有楚淵住著的小院還算安靜。&ldo;皇上，還是早些歇著吧。&rdo;四喜笑呵呵道，&ldo;已經不早了，按照規矩，今晚一對新人可不能見面，王爺也說了不會來。&rdo;楚淵全無睡意，卻也找不到別事情可做，只好被他伺候著沐浴上床。結果輾轉反側一個多時辰，依舊在睜著眼睛看床頂，腦子裡亂七八糟，也不知要想些什麼，最後索性踩著軟鞋下榻，想去院子裡去透透氣。葉瑾此時恰好推門進來，見狀被驚了一下，為何大半夜要穿著裡衣到處亂跑，是中邪了嗎。楚淵解釋：&ldo;屋子裡頭悶。&rdo;四處漏風的竹樓，還悶。葉瑾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目光幽怨，和一個禿頭成親有什麼可緊張的，一國之君，稍微有點氣勢行不行。&ldo;你……找朕有事？&rdo;楚淵被他盯得後背發麻。&ldo;沒什麼事。&rdo;葉瑾撇撇嘴，伸手在自己頭頂上畫了個圈圈，&ldo;那個誰，讓我來陪你說會話。&rdo;楚淵失笑：&ldo;若是困了，就回去歇著吧，不必在這陪著。&rdo;葉瑾到底不死心，一把握住他哥的手，態度誠懇道：&ldo;你想逃婚嗎？&rdo;現在還來得及。 楚淵將手抽回來，忍笑：&ldo;不想。&rdo;葉瑾長吁短嘆，覺得自己很需要冷靜一下。過了好長一陣，方才從腰間拿出一個小布包：&ldo;喏，送你的。&rdo;&ldo;賀禮？&rdo;楚淵有些意外。&ldo;也不算。&rdo;葉瑾道，&ldo;開啟看看。&rdo;楚淵拉開抽繩，裡頭是一枚很小的黑玉雕，刻成老虎的形狀。&ldo;六歲那年，皇娘原本打算將它送你，據說是西邊進貢的稀罕物。&rdo;葉瑾道，&ldo;結果你那時鬧彆扭不肯回家，我又恰好去了錦繡宮，便隨手賞給我了。&rdo;&ldo;還有這回事？&rdo;楚淵笑笑，&ldo;多謝。&rdo;&ldo;留個念想吧。&rdo;葉瑾站起來，&ldo;那我回去了，你也早些睡。&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