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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估摸著這回皇上回去,太傅大人非得祭出先皇留下的家法不可。王城裡,劉大炯專程出宮買了一大包火燒,拎著前往陶仁德府上。&ldo;劉大人。&rdo;管家像是見著了救星,&ldo;您可算是來了。&rdo;&ldo;老陶氣死了?&rdo;劉大炯一臉關切地問。管家被嚇了一跳,趕忙擺手:&ldo;大人莫要開玩笑。&rdo;若是被我家大人知道,估摸著又要多躺兩天。劉大炯拎著火燒,推開臥房徑直走了進去。陶仁德腦袋上頂著一塊帕子,正在長吁短嘆。劉大炯道:&ldo;看你這架勢,倒像是醫書裡畫的婦人滑胎。&rdo;陶仁德坐起來,問:&ldo;皇上回來了嗎?&rdo;&ldo;皇上回來作甚。&rdo;劉大炯道,&ldo;應當還在南邊。&rdo;陶仁德又倒了回去。劉大炯道:&ldo;火燒吃嗎?&rdo;陶仁德怒斥:&ldo;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吃火燒。&rdo;&ldo;什麼時候?火燒剛出爐的時候,得趁熱吃。&rdo;劉大炯開啟紙包,&ldo;這朝中也不是隻有你一人,別的大人都沒事,只有你將自己折騰得一病不起,何苦。&rdo;&ldo;毫無徵兆便丟下朝中事物,要揮兵攻打南海,這‐‐&rdo;陶仁德話說了一半,又將自己氣得直喘。&ldo;咱皇上已經不是剛登基那陣了,這四海九州,還不能有點野心?&rdo;劉大炯嘖嘖。陶仁德道:&ldo;野心暫且不論,可現如今連西南都尚未收回,錳祁河以南還姓著段,皇上非但置之不理,反而主動將西南大軍調往北海,將錳祁河以北腹地盡數敞開,到時候倘若當真與南洋開戰,難保西南府不會趁機分一杯羹,到那時大楚腹背受敵,這疆土若再失去一寸,你我可就都成了千古罪人啊。&rdo;&ldo;你能想到,皇上就想不到?&rdo;劉大炯道,&ldo;皇上想不到,沈將軍總該想得到,九王爺總該想得到,既然他們都不管,誰又能肯定皇上此行就一定會開戰?&rdo;陶仁德皺眉。&ldo;你還是聽我一句勸,吃個火燒冷靜一下。&rdo;劉大炯往床上盤了一條腿,慢條斯理道,&ldo;說不定皇上只是去遊山玩水散散心,又或者是為了探聽訊息,慌什麼?&rdo;陶仁德神情凝重咬了一口火燒。&ldo;這就對了。&rdo;劉大炯道,&ldo;先皇臨終時將皇上託付給了你,你這叫關心則亂。有時候聽聽我的也沒錯。就算皇上當真併吞八荒之心,就算總有一日大楚會宣戰南洋,也不會是現在,咱皇上,精明著呢。這大楚的江山落在他手中,你我或許會多頭疼幾回,可卻是百姓的福分。&rdo;陶仁德沉默許久,眼皮子抬了抬,道:&ldo;老狐狸。&rdo;劉大炯嘿嘿笑:&ldo;這話往日都是我說你,這回我可就收下了。也別再床上躺著了,出去吃個館子喝杯酒,明日該幹嘛幹嘛,只管放寬心,等著皇上回來便是。&rdo; 熟悉的陣法 得來全不費工夫北海是楚國南端最大的軍備港口,自楚淵登基以來,雖說從未打過海戰,海軍人數卻是逐年增加,從東海一直壓到南海,起風之時,黑色戰旗遮天蔽日無盡連綿,每日清晨準時響起的嘹亮號角聲,幾乎能傳到天涯另一頭。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近些年前往南洋做生意的商人才會越來越多‐‐身後有如此強大的國家支撐,自然不怕被外邦欺負,一來一往和氣生財,日子也是愈發有滋有味。而北海下屬的關海城,就成了最重要的通商港,滿載著瓷器絲綢的商船啟航出發,逐漸隱沒在朝陽裡。楚淵穿著便裝,坐在碼頭旁的小攤上吃了碗魚丸湯。攤主是個年輕的後生,身後揹著一個娃娃,一邊做生意一邊與自家媳婦說笑。楚淵聽得有趣,便多坐了一陣子,直到四喜找來,方才放下一錠碎銀起身。&ldo;少爺。&rdo;四喜手裡拿了一把雨傘,&ldo;看天色像是要落雨了,早些回去吧。&rdo;&ldo;前輩呢?&rdo;楚淵問。&ldo;就在前頭。&rdo;四喜道,&ldo;西南府在這關海城中開了家鋪子,專門收深海捕撈上的珍珠,這幾天恰好有府裡的人過來收貨,南師父便說順道去看看。&rdo;&ldo;珍珠鋪子?&rdo;楚淵道,&ldo;走吧,我們也去看看。&rdo;碼頭不遠處,就是一條熱鬧繁華的大街。兩邊的商鋪恨不能擠在一起,大多是做水產海貨生意,一股子魚腥味,不過楚淵倒是不嫌棄,一路走走停停,再與各個老闆閒聊兩句,最後停在一家商號前:&ldo;這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