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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淵點頭：&ldo;那便如前輩所願，今晚吧。&rdo;那群潮崖人雖說被軟禁在皇宮，哪裡也去不得，卻也並無多少抱怨，畢竟比起先前顛沛流離的生活，現在已不知好了多少倍。甚至還想著若能一輩子待在宮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倒也不錯。臨到吃完飯的時候，突然有侍衛前來通傳，說是皇上召見，眾人心裡都有些沒底，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等到了御書房，就見除了楚淵外，側邊還坐著一個老者，背對看不清模樣，另一旁站著段瑤，氣氛微微有些凝重。&ldo;叩見皇上。&rdo;眾人跪地低頭，愈發忐忑不安。&ldo;在剛入宮的時候，朕已經聽了一回潮崖島上的故事。&rdo;楚淵道，&ldo;現在還想再聽一回。&rdo;下頭一群人噤若寒蟬，無一人敢先開口。楚淵淡淡道：&ldo;若是不想講，朕這裡倒是有個人，能替你們講。&rdo;眾人愈發膽戰心驚。玄天緩緩回身。看清他的容貌之後，眾人頓時臉色煞白，更加哆哆嗦嗦不知該說些什麼。&ldo;前輩可認得這些人？&rdo;楚淵問。玄天點頭：&ldo;十多年前我離開海島時，他們大多都只有二十出頭。&rdo;&ldo;事已至此，還打算告訴朕，是北派首領帶了南洋人上島，將潮崖族人屠殺一空？&rdo;楚淵眉間一厲。&ldo;皇上饒命啊！&rdo;眾人抖若篩糠，&ldo;是我們一時糊塗，又怕皇上得知實情後降罪，方才……方才……還請皇上網開一面。&rdo;&ldo;得知實情後降罪？&rdo;楚淵道，&ldo;說說看，是什麼實情？&rdo;&ldo;是。&rdo;那女子道，&ldo;在剛開始對付北派的時候，南派的確與南洋人結為了同盟。但隨著北派被吞併，南洋人便越來越貪婪殘暴，潮崖一族本隱於世間，他們卻三不五時便會用大船拉來新的南洋人，在島上修建房屋，佈設機關，所有潮崖人都成了他們的苦役，稍有反抗便會招來毒打。&rdo;&ldo;是啊。&rdo;阿四也道，&ldo;潮崖島早就不是先前的模樣，現在處處都是機關，周圍海域也佈滿漩渦迷霧，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葬身海底。&rdo;&ldo;而你們幾個非但不想辦法抵禦外敵，反而還主動協助南洋人欺凌同胞，直到覺察到自己也有危險，才決定要離開海島，所以才不敢向朕說出實情。&rdo;楚淵道，&ldo;可是如此？&rdo;眾人鴉雀無聲。&ldo;那個嬰兒，究竟是誰的孩子？&rdo;楚淵又問。&ldo;是南洋人首領的孩子，孃親是潮崖人，名叫紅玉。&rdo;女子道，&ldo;為了能多個活命的籌碼，我們便冒死偷出了他。&rdo;&ldo;很好。&rdo;楚淵點頭，&ldo;朕還想問一件事，不過這件事，你們未必個個都能知道真相。&rdo;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這句話是何意。&ldo;來人！&rdo;楚淵道。&ldo;在！&rdo;御林軍魚貫而入。底下眾人幾乎要癱軟在地，以為要被拖出去砍頭。&ldo;將這些人帶下去，關進不同的房屋中，給些紙筆寫供狀。&rdo;楚淵道，&ldo;一個時辰之後，將紙收上來，若是膽敢有任何欺瞞，殺無赦。&rdo;&ldo;是！&rdo;御林軍上前拖起眾人，架著往外頭走。那女子急急回頭道：&ldo;皇上，民女所言句句屬實，當真再無任何隱瞞了啊。&rdo;楚淵嘴角微微一揚，權當沒聽見。御林軍凶神惡煞，將人各自關入房中，哐啷一聲落了鎖。四周一片寂靜漆黑，只有桌前蠟燭微微晃動，愈發教人心裡發毛。御書房內，段瑤道：&ldo;估摸著嚇也該嚇死了。&rdo;&ldo;對付這些人，不需要多有耐心。&rdo;楚淵道，&ldo;欺君可是死罪，潮崖人的膽子倒也不小。&rdo;玄天嘆氣，道：&ldo;卻沒想到，潮崖島那般荒涼，竟也有外敵要去殺戮搶奪。&rdo;&ldo;潮崖唯一的優勢，便是離楚國夠近，周圍又有不少島礁漁港。&rdo;楚淵道，&ldo;而且成日裡白霧茫茫，極為隱蔽。&rdo;&ldo;那夥南洋人，會不會是想對楚國不利？&rdo;段瑤皺眉，&ldo;名義上為了金銀，可若是真想要黃金島上的財富，為何又要將能當嚮導的潮崖人殺戮殆盡？&rdo;&ldo;有可能。&rdo;楚淵點頭，&ldo;不過單憑一座小島，哪怕上頭裝滿震天火炮，也對大楚構不成威脅。&rdo;&ldo;所以要放任不管？&rdo;段瑤試探。&ldo;自然不是。&rdo;楚淵道，&ldo;潮崖四周海域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