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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沒有弄錯?」「確實是匪夷所思,但是……」張大夫也是一臉迷茫,「檢查之後,我們發現,鳴王甚至……甚至有一根肋骨還斷了……」「這怎麼可能?」「鳴王暈倒的時候絕沒有撞傷,屬下敢用人頭擔保,當時就牢牢抱住,哦不,是牢牢扶穩了他。」「少主一直躺在床上,為什麼會肋骨斷裂?自從他暈倒,我就一直守在床邊,沒有離開過一步。」「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既然受了傷,」容恬回頭,掃眾人一眼,不怒自威,「那就治。」「是。」眾人肅然領命。廊下迅速開出藥方,配藥、稱藥、熬藥、驗藥,一概配上信得過的心腹去做。殿外供奉著病者常常拜祭的平安天神,殿內藥香撲鼻。侍奉的腳步在內屋進進出出,緊張嚴肅,沒有任何人敢喧譁咳嗽。除了容恬,容虎和曲邁代表著西雷蕭家兩派人馬,也守著屋裡寸步不離。秋星秋月不在,三大侍女只剩下秋藍一個,她更是全部心神都放在鳳鳴身上,熬得眼睛通紅,卻堅決不肯去休息,趕也趕不走。聽說鳴王出了事,身為主人的永殷太子博勤也親自過來慰問。容恬不得不抽身出來,和博勤見了一面,只說了一下鳳鳴生了急病,對於心毒方面的事,容恬不想多談,所以連帶鳳鳴身上發生的詭異受傷狀況,都隻字不提。博勤又驚又嘆,搖頭道,「才和鳴王飲宴談笑,誰知道轉眼就病了?本太子原本還想再邀鳴王小聚,多聽聽鳴王說有趣故事的。」頓了一下,有點懷疑地問,「不知……鳴王是不是在敝國王宮裡,受到了什麼人的驚擾?」容恬猜到他的意思,搖頭道,「太子不要多慮。我們受到博間很好的招待,並沒有人找我們的麻煩。」博勤尷尬地笑笑,嘆了一口氣,「我那兩位哥哥,應該也知道西雷王的威名,我想他們不至於做這種蠢事。」容恬心裡掛著鳳鳴,毫無談興,博勤也看了出來,說了兩句話,就站起來告辭了。博勤走後,孔葉心和昭夢庵聯袂而至。容恬忙把他們叫到內室,把大夫對鳳鳴的診斷說了一下,向孔葉心問,「你讀過的古籍裡,有沒有提及中了心毒後會出現這種現象。為什麼他只是躺著做夢,卻會出現這種類似打鬥的傷?對他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傷害?」孔葉心蹙眉想了想,轉頭左右看,似乎要找紙筆,猛地一向,不對啊!昭夢庵已經回到自己身邊了,有這個最好的翻譯官,還需要什麼紙筆?轉身對著昭夢庵,「古籍……妹妹妹……推推……身體皮皮皮……」結結巴巴,指手畫腳了好大一輪。人人都看得迷惘,昭夢庵卻朝著孔葉心頻頻點頭,微笑著說,「明白了。」他轉過臉,對容恬說,「城守大人……」剛說了四個字,忽然想起孔葉心已經不是城守,自己也不再是他的副將,又改了口道,「孔先生,他說,古籍上沒有記載。現在一切只能推測。不過,孔先生建議西雷王,不妨看看鳴王身上的面板,是否有受傷的痕跡。」秋藍在一旁說,「我幫鳴王擦的身子,並沒有傷痕呀。」曲邁說,「謹慎一些,我再檢查一次吧。」拖著未完全傷愈的腳過去,掀開鳳鳴的衣裳,忽然驚訝地咦了一聲。大家察覺有異,都圍了過去。鳳鳴胸前,手臂的面板上,不知什麼時候,都泛出了紫青,斑斑駁駁,看起來就像和誰狠狠打了一架似的。秋藍眼圈立即紅了,又小聲道,「給鳴王擦身子的時候,確實並沒有這些傷痕呀。」容恬道,「他剛剛暈過去時,本王也看過,確實沒有。這些傷痕先前並未顯露,而是後來慢慢浮現的。有人可以解釋眼前這件事嗎?」他問的是「有人」,其實目光看的方向,卻仍然是孔葉心。孔葉心緊鎖著眉心,似乎也百思不得其解,昭夢庵擔心他思慮過度,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孔葉心感動地看他一眼,也說了幾句。眾人心懸鳳鳴,都不免對這兩人多有注意,豎起耳朵聽他們的動靜,無奈孔葉心結結巴巴的話,就算敞開嗓子說,大家也聽不懂,他壓著聲音和昭夢庵卿卿我我般地私語,更是聽不見兼之聽不懂了。隔了好一會,昭夢庵才抬起頭道,「他說,到了現在,他也搞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