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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夢中兩人獨處,以自己獨有的風度氣魄,銷魂噬骨的挑逗手法,輕憐蜜愛的懷柔手段,把鳳鳴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從身體到靈魂,吃得乾乾淨淨。首要之務,就是先把容恬留下的主人般的證物,那個讓鳳鳴哭叫不安的東西取下來,把容恬的痕跡和氣味從鳳鳴身上通通掃除。鳳鳴就算要戴乳環,也必須戴上鏤刻了離國王族標誌的乳環。離國有最優秀的工匠,能打造精細體貼的小東西,不但造型精美,而且也可保證小巧體貼,不會造成太大痛苦。對於這一點,若言很有信心。像容恬這種粗魯卑鄙的傢伙,把這小傢伙弄得碰一下都哭得撕心裂肺,太過殘忍冷血自私!若言把鳳鳴摟在懷裡,指尖輕輕掠開衣襟,視線探到裡面,果然,胸膛那挺起的小點上仍然掛著那該死的乳環。烏黑的金屬泛出淡淡光澤,勾在淡紅色,如嫩花瓣般嬌嫩的蓓蕾上,襯以肌膚如雪的胸膛,殘暴淫靡得驚心動魄,妖魅美麗得心搖神馳。體溫透過薄絲衣淡淡傳來,帶著鳳鳴特有的乾淨氣味的氣息,輕輕噴在男人脖子肌膚上,只是短短几個呼吸,卻像已抱了他百年,千年,像離國的神詆早在很久之前,就把他送給離國的王了,是一件很好,很好,讓人滿意到再提不出任何要求的禮物。快醒了吧?垂下的濃密睫毛有了點動靜,若言無聲地等待著。黑黝黝的睫毛漸漸顫動,像花上靜默的蝴蝶終於有了要飛的慾望,扇動的力度細微卻深遠,輕柔地扇在男人冰鐵一樣剛硬卻不知不覺開始柔軟的心臟上。看著鳳鳴睜開眼睛,茫然的眼神和自己的凝視撞上,若言從胸膛最深處的地方到小指間,蔓延過一陣難以言喻的麻癢。無獨有偶,鳳鳴睜開眼睛一瞧見若言,也是一陣……麻癢……但麻癢也分很多種,例如若言,是曖昧心動的,難以言喻的麻癢,又例如鳳鳴,則是看清楚眼前是誰後,猛然渾身打個冷顫的麻癢,下一刻,又轟地一下想到這暴君幹了什麼好事,恨不得幹掉他的麻癢。鳳鳴一向是個和平主義者。作為一個現代社會,從小受著人人平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現代人權教育培養出來的熱血大學生,他一直秉承每一條生命都很珍貴的理念。看探索頻道的節目就知道了,造物主多偉大啊,一條小生命從孕育到出生,哪怕是一個最脆弱的呼吸,都包含了無數奇蹟,何況要養大他,要培養他,這是何等艱苦的漫長曆程,傾注了他父母親人多少心血。但如此寶貴的生命,要毀滅他,卻只需要一把劍,一個極短的瞬間。一個當大王的男人,一道命令,往往毀滅的不是一條性命,而可能是幾百、幾千、幾萬條性命。就像辛辛苦苦,經年累月,用無數人心血和財富建起來的華美建築,恐怖分子一次爆炸就能化為烏有,證明是一個真理‐‐破壞,永遠比建設容易。也永遠比建設更殘忍,無恥,卑劣!鳳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導致一場如此慘重而血淋淋的破壞,那些猩紅沸熱的鮮血,足以把他煎熬成一幅破碎灰暗的旗幟,在亂世中因生靈凋零而悲憤悽哭。他要為很多很多死去的無辜的生命負責。至少他在夢裡和若言拖延時間,談論天下局勢的時候,從未想過這會導致真正的人命傷亡。他為此自責,愧疚,當這件事情發生後,他躲避著每一個人,甚至對他最體貼最溫柔的容恬,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在不配任何人對自己好。因此,他無限感激容虎。今天,容虎拿出老師的模樣,把他恨恨罵了一頓……大概,只能說半頓吧……因為容虎還沒有罵完,鳳鳴就忍不住忽然襲來的睡意,打個哈欠然後壯烈地四腳朝天地倒下了。但即使只是半頓,也足矣。至少他聽見了容虎最雷霆有力的喝罵。「既然知道若言是元兇,就應該找若言算賬!」「從你愛上大王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不再是普通人。不是普通人,就不要奢望普通人的生活!」「殺了若言,滅了離國,才是真正為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們報仇!」繁佳和梅江岸邊殷紅淒厲的鮮血還未凝固。老師的怒喝言猶在耳。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這個把人命不當人命的暴君,赫然出現在眼前。